第25章

他的笑只有一瞬,就很快收斂,仿佛在面上留不下任何痕跡。

幸好越夏兩邊動態視力沒輸過誰,還有功夫跟系統評價,【笑起來比沒笑好看。】

系統覺得她說了句廢話,【誰不是這樣。】

越夏:【時青音不是。】

系統被她的敏捷思維擊倒:【……你說得對。】

時青音都快氣破音了:“哥,你?!”

時雲諫似乎這才感受到自己站在這兒有點不合時宜,他轉身,越夏的視線投在他身上,有些困惑的樣子,他頓了頓,突兀詢問:“你一個人來嗎?”

“嗯。”雖然不明所以,但越夏還是順口回答了,“地鐵直達,很快的。”

她沒有那個天天去哪都讓司機載著的喜好,還是自己到處跑比較舒服一些。

時雲諫腳步頓了頓,對她點頭,“好。”

說完,他再次轉頭看了眼時青音,確認對方現在的確連個剝橘子的力氣都沒有,這才離開,背影消失在拐角處,沉穩的腳步聲逐漸遠去。

現在這個空間裏,只剩下兩個人了。

“說吧。”越夏對面色鐵青的時青音點點下巴,“‘開誠布公地談一談’……你想和我說什麽?我還挺好奇的。”

“好奇?”時青音的回應是一聲冷哼,“我想說什麽你心裏不清楚麽,還好奇什麽?”

越夏:“好奇狗嘴裏還能吐出什麽象牙。”

時青音:“?”

【宿主。】系統幽幽道:【攻擊性是不是有點太強了。】

【趁他病要他命。】越夏也幽幽道:【氣出肝火我如意。】

時青音看著越夏居高臨下注視著自己,那張曾經獻媚的臉現在掛著的神情卻無比陌生,就連姜書瑤也是如此,心中油然而生一種超脫掌控的憤怒。

時至今日,他自然不會再覺得越夏的這一系列動作是為了挽回自己,而更像是一種拙劣的報復——

我得不到的東西,就要毀掉。

“那我就直說了。”時青音直視著她,道:“書瑤的事,你不要再插手。”

“書瑤?”越夏似是不解,“她只是在做自己想做的事情,又何談我插手?”

“那種比賽,她如果實在有興趣,玩玩也不是不行,但是不能因為這個耽誤正事。”時青音漠然道:“比賽結束後我會把她接回時家,訂婚拖了這麽久也不用訂了,直接去領證就好,這樣她就能安心了吧。”

越夏:“你試試看她願不願意跟你走。”

時青音:“她願不願意不重要,之後總會願意的。”

“現在可是法治社會。”越夏對著他笑了笑,“你這是要強行到我家去搶人?你犯法了你知道嗎?”

時青音:“她是我未婚妻。”

越夏:“她是你爹都不行。”

二人對視,頗有敵意,彼此都知道對方在想什麽,時青音沉著臉,突然扯了扯嘴角。

他幹脆連剩下唯一那塊遮羞布都不要了。

“她能住你家兩個月,那半年呢?一年?五年?能在你家住一輩子?我能和她一輩子長相廝守,你能和她做多久朋友?”

時青音冷笑道:“我和她十年前就認識了,你覺得你能比我更了解她?你又怎麽知道她想要什麽不想要什麽,去規劃她的路?多管閑事。”

越夏:“那你知道?”

“我不需要知道。”時青音說,“我只需要知道她最適合什麽就行。”

他是男人,自然最了解男人的劣根性。姜書瑤這樣年輕美貌又沒有背景的人,在社會上有多少人會覬覦,他再清楚不過了。他只是在保護對方。

越夏點頭贊同,“拋開內容不談,你說的挺有道理。”

時青音不怒反笑:“你現在也只能動動嘴了。最終的結果不會是你想看見的。”

越夏針鋒相對:“真正躺在床上只有嘴能動的好像是你吧。”

門口來換吊瓶的小護士一進來就看到這個場面,驚呼一聲,不知所措地呆在原地。

越夏朝她露出個安慰的淺笑,再轉過頭時,神情漸趨冰冷。

“你說的也不是沒有道理,像你這種人,躺在病床上就是最適合的。”

越夏看著他,毫不留情地譏諷道:“傲慢自滿,夜郎自大,除了皮囊和金錢外一點魅力也沒有的人形垃圾,被拋棄自然是理所應當的事情。看來你也認識到了這一點,內心虛弱才會這麽慌張,看看你現在的樣子吧,可笑又可憐。”

時青音臉色一變:“你……”

“還有,雖然我不想像小學老師一樣去科普常識,但是否了解一個人並不由時間來決定。”越夏並不想聽他再胡亂放屁,一針見血:“你敢說,當初你見到姜書瑤第一面時她是現在這個樣子嗎?”

劇情裏的白月光雖然家境不算富裕,還是單親家庭,但母親從未在她的教育上欠缺,按著她的興趣報了不少課外班。芭蕾、小提琴、繪畫,她從小就是遠近聞名的才女,時青音對她一見鐘情,就是在開學典禮的表演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