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六章 復仇者(第2/4頁)
時間久了我大概也明白了,這是一個服務於幾個組織之間的秘密組織。
幹的就是販賣人口的行當。
但我和有什麽關系?
我雖然幫助他們販賣人口,殺人、買兇、放火,拉入下水,順便吃喝玩賭,但我一直都覺得我是個好人。
哪怕這些年從他們手裏得到了不少好處,成為了第二級的超凡者,也弄到了不少錢,但我一直熱衷於慈善,而且上個月還在懲教署捐了一百金盾呢。
但像我這種好人為什麽就沒有好報呢?
嗯,幾天前我就已經發現了,我好像被人盯上了。
我發現了這些並不是因為我觸覺敏銳,而是對方故意讓我發現一些東西。
比如,莫名其妙的收到了一封闡述我各種罪行的信箋。
裏面詳細列舉了我這麽多年做過的一些事情。
哦,天啊,好多事情我都已經忘記了,為什麽要抓住那些小事不放呢?
為什麽就不能看看我熱衷慈善,努力工作的樣子?
尤其是,還有那張畫有前妻的畫像。
嘔……我特麽都已經忘記了那家夥的樣子,這個該死的、別有用心的家夥。
我想要查出這個人到底是誰,但幾天下來毫無線索,而且,詭異地事情也頻頻開始在我身邊發生。
我開始掉頭發,尿出的尿液也變成了血紅色。
我找了醫生開了些藥物,但吃了好像也於事無補。
而且半夜的時候,我常常會做噩夢,會夢到一些像我索命的惡魔。
但那些事情和我有什麽關系?
並且,每當這個時候,我都會被巨大的壓力壓醒,好像有一座大山壓在我胸口一樣。
直到我滿頭大汗,身體虛脫,那種感覺都揮之不去。
除此之外,盥洗室的鏡子裏也經常會沒有我的影像,我仿佛不存在在這個世界中一般。
哪怕意志堅定如我這般偉大的人也無法抗拒這種接連不斷的恐懼。
我甚至想到了求助,但每當我想起這種想法的時候,念頭都會憑空的消失掉,好像被人竊取了一樣。
到了第七天我漸漸明白,對方肯定是想要折磨我,讓我的情緒漸漸崩潰,最後在絕望中死去。
好狠毒的手段。
對方絕對不是一個人,而是是一群復仇者,一群心底孕育著仇恨的瘋子,沒有任何顧慮的劊子手!
到底是多大的仇怨要如此對待我這樣一個好人。
我的思緒漸漸有些渾噩了,甚至下意識的拿起了左輪。
嗯,不對,我這是要幹什麽?
“嘭嘭嘭——”
臥槽,左輪為什麽會走火?
我特麽沒有勾動扳機啊?
嗯?我的手指為什麽會動?
好痛!
我感覺到我的身體裏好像突然出現了兩個自己,一個模糊地虛影悲天憫人的看著我,然後控制了我的雙手填裝子彈,繼而再次勾動扳機。
嗎的,這個家夥為什麽會和我長的一模一樣?
你是誰?
救命啊——
我忍不住大吼,但聲音卻卡在喉嚨裏,無法傳遞出去。
恐懼蔓延了我的全身,絕望讓我眸子充血。
這個時候,我的兩個仆人沖了上來,但這兩個家夥好像嚇傻了,竟然站在那裏一動不動的看著我。
該死,我一定要扣光你們的薪水。
下個月,下下個月,一分錢都別想得到!
我如此想著,但槍聲依舊。
不知道打空了多少顆彈藥,我的腦袋漸漸的斷裂,然後滾落在地上後,我才漸漸地聽到了那個和我長的一模一樣的家夥開了口。
它說它叫“良知”!
去它嗎的良知。
心裏最後一個想法,意識漸漸陷入了黑暗。
……
……
雲國三十四年七月二十九,古笪國領事河羅·班西死在了私人寓所裏,享年四十三歲。
根據現場遺留的一些信息來看,死者身中三十六槍,初步判斷為自殺。
為了防止意外,外聯部還邀請了原國在雲商業聯合總會的名譽主席、原國大使館的知名外交官顧孝仁先生親臨,以追溯之力探查寓所,最終也判定河羅·班西先生死於自殺。
(我的良知殺死了我。)
(自殺沒毛病。)
自此,雲國方面對古笪國發布了外交照會,並且單方面宣布了河羅·班西的死因。
嗯,這都是後話。
此時的顧孝仁就坐在了雲部長的汽車裏,微微黑著臉,似乎還沒有從某個家夥扭曲的三觀裏走出來。
顧孝仁不說,雲部長也不方便問,但他好像猜到了什麽,因為神情稍稍有些沉默。
不知道過了多久,他突然開口問道:“回去有事嗎?”
“幹嘛?”顧孝仁看了他一眼。
“要是沒事的話,陪我走一走?”雲部長詢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