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銀河落了嗎(第2/3頁)

三點達成,這學期的德育成績和生活費都就有了基本保障,宋晚梔看P市漸入初秋的蕭索都覺著明媚許多。

“怎麽又搞兼職,會不會耽誤學業?”盧雅聽了她的“好消息”,自然免不了一通念叨,“媽媽聽說S大競爭很厲害的,你兩頭兼顧,別再把身體搞垮了,要是沒錢就跟媽媽講,我一個人,又是在家裏吃住,不花什麽錢……”

宋晚梔走在清晨的樹葉子底下,擡頭就能窺見斑駁光陰漏下枝梢,她也彎著眉眼唇角:“不會的,媽,您別擔心了。”

“你說得輕巧,我怎麽不擔心啊,你看看前幾天,晚上幾點給你發消息你還在學習呢。”

“大一課業我暑假預習很多了,那時候只是在準備無人中心的考核,”宋晚梔吹走飄到眼前的絨毛,溫軟地笑,“現在已經通過了,之後會輕松很多的。”

“那今天周六,還起這麽早,上午有事嗎?”

“今天……”

宋晚梔眼底的笑輕一恍惚。

落眼的時候她掃過前方長長的主幹道,錯覺地瞥見了某個熟悉的身影似的——這種錯覺她經歷過太多遍,早也習慣了。

“梔梔?”電話裏響起盧雅疑惑的喚聲。

宋晚梔垂下眸子,望著地上褪了青綠的落葉:“是外婆家旁邊那家的奶奶,她讓我今天上午過去,然後中午在那邊吃飯。”“噢,江家奶奶啊,那個老太太人很好的,上次我打電話謝謝她孫子照顧你,她又善談又慈祥,和我聊了很久呢。不過她家住哪裏啊,你自己過去嗎?”

宋晚梔停頓了下,輕聲:“江肆和我一起。”

“什麽江肆,你得叫他哥哥,他八月份生日,比你大兩三歲呢。”盧雅連忙糾正,隨即喜悅道,“有他送你我就放心了。媽媽找人打聽過,你那個江叔叔生意做得可大了,不過你在你江肆哥哥面前也不用太拘謹,咱也不攀他什麽,就是有個照應……”

盧雅嘮叨起來總是漫長,宋晚梔卻聽得笑了。

她知道盧雅是個不喜歡寂寞冷清的,她高三那時候,盧雅就總耐不住要在晚自習後去接她。很安靜的夜裏母女兩人走著回家,宋晚梔只說一兩句白日裏學校的事,開個話頭,盧雅就能聊上一路都不帶累的。鄰居總是笑著說,只聽性子,還不...

知道你們母女倆誰長誰幼呢。

而今家裏就留盧雅一個人,難免通一通電話她就止不住話匣。

因此宋晚梔從不打斷盧雅的絮叨,就安靜又認真地聽著,慢慢走在林蔭道上。

她並沒注意,之前被她當作“錯覺”的兩道身影正由遠及近,朝她這邊走來。

“肆爺您這襯衫扣子能不能往上系一系,大清早的發什麽騷?”元浩陰陽怪氣地歪著頭,看旁邊低頭那個,“路過好幾個小姑娘可都給你把鎖骨看幹凈了啊?瞧你給人蠱的,到現在還在後邊兒直回頭。”

“要不你拿木乃伊白布給我纏起來?”江肆懶得理他,耷著眼打了個呵欠。

“哎,是個好主意。”元浩玩笑接了。

“。”

江肆沒說話,嘲諷地一扯唇角。

元浩見江肆這副困得話都懶得說的模樣,不由嘶氣:“不是我說啊肆爺,你——”

“你幹脆叫我爺爺吧。”

“行行行,肆哥,江大主席,江肆學長,行了吧?”元浩嫌棄,“你快去醫院查查吧,大清早剛起來打了場籃球,下來還困成這樣,你是不是腎不好?”

“你腎好,”江肆耷著眼揉著頸,“你熬到三點試試。”

“三點?那你還今早六點就起來了?”元浩驚恐地看他,“您這智商為祖國科研事業獻身理所應當,但英年早逝可就是科研事業的損失了。”

“少咒我。”

“不是,那你起這麽早幹嘛?”

“今天要回去看家裏那位祖宗。”

“嗯?不都月底回嗎?”

“這次特殊。”

“怎麽個特殊法??”

“猜。”

“……”

元浩熟知這人德性,耳聽著這位語調越來越懶,語句越來越短,就知道在這兒是套不出什麽實話了,他幹脆放棄。

在又一次被漂亮的小學妹成群盯著過去但還完全無視了他這個大活人的存在之後,元浩氣憤地扭頭問:“江大主席,你上個月說要找女朋友那事兒,還做不做數啊?”

江肆眼皮撩了撩,難得有點表情:“問這個幹什麽。”

“就是看不慣你這麽禍害S大,不對,禍害P市的小學妹們——上周F大校辯論隊那個學妹都跨校告白了!”元浩義憤填膺,“你一日不談戀愛,我們廣大有女朋友沒女朋友的男同胞們就一日不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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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肆淡淡一嗤:“你確定我談了戀愛,你們就能放心了?”

“當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