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白切黑的脆弱 狗勾的醋勁(第2/5頁)

屋外安靜下來,過了兩分鐘。

褚修從灌木叢裏站起來,剛才蹲下的時候,樹枝戳到了臉和眼睛,弄得他特別難受,揉了好幾下,反而更加不舒服了。

褚修煩躁地盯著灌木叢,狠狠踢了兩腳,但是也沒發泄多少怒氣。

踢完他看了眼樹屋,那兩人進去之後就看不到了,他沉著臉轉身離開。

走了沒幾步就開始跑。

……

過來用了十五分鐘,回去就只花了十分鐘。

回到灘岸,他本來想悄悄地回到帳篷,卻發現傅雪夜還沒睡。

他一進去,傅雪夜就說:“你回來了?”

“嗯。”

褚修的臉色難看,冷淡地回了一句。

“你怎麽了?”

傅雪夜一看到褚修就知道他不對勁。

臉上都臟了,而且眼睛好像紅了,看著像是被什麽東西劃了一下,頭發亂糟糟的,看著蓬頭垢面。

要知道褚修平時都挺講究的,稍微有一點臟了,就要總去洗。

傅雪夜莫名覺得褚修像一只暴躁的狼狗。

要是惹他,他就要撲上來給你狠狠咬一口似的。

“沒事。”

褚修語氣冷漠又不耐煩。

“你去哪了?”傅雪夜本應該隨他去的,但是見他這樣,卻生出了好奇心。

褚修:“要你管,你問那麽多幹嘛?”

傅雪夜看著他,不知道在想什麽。

褚修摸了摸自己的眼皮,剛才被樹葉劃到的地方有點疼。

可是,遠沒有心裏堵得慌那麽難受。

想到剛才看到的畫面,他就一口惡氣憋在心口。

今晚都睡不著了。

褚修抓了抓頭發,帥氣的狼尾,此時就像是亂糟糟狗窩,他自己的都懶得去看。

“你要不要去洗漱一下?”傅雪夜看出他內心不平靜,雖然不知道具體發生了什麽,但是卻覺得蠻好笑的。

褚修做了個深呼吸,“還有水嗎?”

“嗯,今天剩下一些,你稍微擦個臉,洗個頭應該夠。”

傅雪夜的提議讓褚修心裏的火歇了歇。

他看了眼傅雪夜,“我看起來很糟糕嗎?”

“有點,你可以自己照一下。”傅雪夜從包裏拿出一個鏡子遞給褚修。

鏡子是傅雪夜前幾天得到的物資獎勵,他平時也不怎麽用,都放在包裏。

褚修接了過來,打開對著自己看了眼。

這下表情更難看了。

這他媽,還是他嗎?

他丟開鏡子,扭頭就出去了。

……

樹屋裏。

虞姝換上了睡衣躺在床上,看著屋頂。

玻璃屋頂很浪漫,但是今天晚上星星很少,放眼看去,天空是烏蒙蒙的,沒有任何遮擋物,看著空曠又寂靜。

“如果是一個人住在這裏,夜晚也會感覺到孤寂和害怕吧。”

虞姝忽然說。

段小光的床離的不遠,就在虞姝旁邊,下床走兩步就到了。

他此時夜躺在床上看著屋頂,聽到虞姝的話,他嗯了一聲。

“應該吧。”

虞姝:“你會怕黑嗎?”

段小光愣了一下。

他從小就怕黑。

但是比起怕黑,他更害怕空蕩蕩的房間。

所以一個人住的時候,他晚上睡覺,要用被子將自己包起來,包的嚴嚴實實。

被子外面是空蕩蕩的可怖的房間,被子裏面是黑漆漆的,都很可怕。

但他縮在被子裏的時候,能夠抱住自己,這樣也能感覺到一絲真實感和安全感。

從小到大,他都是這樣。

直到到了初中,在學校寄宿,他本以為自己可以不用害怕了,因為宿舍裏有別人。

但是他又遇到了霸淩,學校有個男生喜歡他,被他拒絕了,就對外說他是同性戀,暗戀學校的體育生。

結果,那體育生帶人把他打了一頓,學校的人看他的眼神也很奇怪。

男生宿舍的其他人都防著他。

似乎他會對他們做出什麽似的。

他就沒有再住宿舍了。

高中開始,他就性格大變,開始偽裝自己。

這樣後他的生活發生了巨大的變化。

在他的偽裝下,周圍的人都對他很好,甚至願意為他做很多事。

沒有人再欺負他,反倒很多人撲上來要對他好。

可是這時候,他已經學會了隱藏真心。

高考結束,他離開了長大的城市,告訴自己,以後再也不會再回去了。

如果不是名字是他父母給他留下的唯一的東西,他應該連名字都會改掉。

但是有時候他又想,既然親生父母能夠遺棄他,那他又為什麽要留下這個名字呢。

他很多次都想要改名,這次來這裏,也是打算拿到獎金的話,就把名字改掉,換個地方重新開始生活,他現在已經大四,回去之後差不多就要準備畢業了,一切都在他的計劃之中。

可是,上次虞姝將他的名字說的那樣美好。

他忽然又不想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