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帶我一段兒。(第2/4頁)

應行說:“人生總要有點兒驚喜。”

杜輝嚷嚷:“老樊,我也來早了,表揚表揚我啊。”

“來早不是應該的嗎?還不把你嘴上的油擦擦!”樊文德沒好氣地瞪他。

杜輝閉嘴了。

樊文德又盯應行:“你昨天是不是又曠課了?”

應行嘆氣:“你做老師屈才了,去當偵探吧。”

樊文德指指墻角:“攝像頭我都打開了,別忘了我跟你說過的話,以後注意點兒,再有下次你試試!”

應行掃了一眼,皺了眉,不耐煩地“嘖”一聲。

樊文德說完了,轉頭看許亦北,發現他又在做數學,點點頭,很滿意:“還是你讓我放心,加油,數學一定能提上來!”

“……”許亦北心想當眾警告就完了,怎麽還當眾加油了,悄悄看一眼應行。

應行在旁邊也看他一眼,提起嘴角。

樊文德背著手轉悠一圈兒,回到講台:“來,大家把書拿出來,咱們要把高三的課盡快上完。”

有人嘀咕:“這不是早自習嗎?”

老樊耳尖地聽到了:“早上兩節數學,我現在提前來給你們上課了還不好?”

一陣哀嚎,只有班主任占課能占得這麽理直氣壯。

許亦北拿出數學書,換只手捏筆,在應行桌上點了點:“待會兒好好做筆記。”

應行看過來:“這就開始了?”

“對,開始了。”

他低聲說:“我一般不做筆記。”

“那你就從現在開始做。”許亦北小聲回。

行吧,拿錢辦事兒。應行只好拿了書出來,手裏也捏了支筆。

許亦北自己邊聽邊記筆記,到不明白的地方就看他記的,不知不覺就往他那兒坐了一大截。

應行要寫字的時候胳膊抵到他才發現,擡眼看到他湊過來看的臉,又看到他纖長的眼睫毛,側臉白生生的,鼻梁又細又挺,再近點兒都能蹭到他頭發,下意識偏頭讓了讓,桌下的腿一動,踢了踢他的腳,小聲說:“還讓不讓我記了?”

許亦北看他一眼,才反應過來,坐正點兒:“你記。”

杜輝過一會兒就朝應行那兒看一眼,前前後後看了好幾回,不是看見應行在一本正經地記筆記,就是看見許亦北坐地直往他那邊靠,都懵了。

什麽情況?昨天他倆還各坐一邊兒呢!

不知道第幾遍鈴聲響了,連續上了將近三節課的數學,已經到了出操的時間,樊文德嗓子都要說啞了,才總算下課。

許亦北一見老樊走了,就朝應行伸手。

應行懂了,把自己的書給他。

“不懂的我再問你。”許亦北壓著聲音,不想被別人聽見。

“行。”應行起身去操場,也壓低聲,“我服務還是很不錯的。”

操,怎麽聽起來怪怪的?許亦北看著他出了教室,心想你就不能用點兒好詞嗎?

杜輝早跟出去了,一直跟到操場,終於忍不住:“應總!”

應行回頭:“怎麽啊?”

“小白臉昨天真找你去了?”

應行還以為他知道許亦北去過修表鋪了:“你怎麽知道?”

“我操?你們真和好了?”

原來是說這個。應行往陰涼裏站:“明擺著的,你不是都看到了?”

杜輝一臉費解:“他嘴那麽硬,我以為他要死扛到底了呢,媽的怎麽這就換風格了?”

“沒換風格,他不還是老樣子。”應行好笑,砸錢解決就是許亦北的風格,哪兒換了,這交易做得可太許亦北了。

杜輝撓頭:“我還是想不通,你倆昨天說什麽了?”

應行想了想:“就和好了啊。”

不好提,誰能想到靠數學還能做交易啊,要換個人應行還真不幹。

沒辦法,畢竟許少爺給得太多了。

剛好,許少爺來做操了,站到隊伍前面的時候,還特地轉頭朝他們這兒看了看。

應行也看他一眼,閑閑散散地站著,也就除了學數學,其他時候還是習慣各幹各的。

這一天相安無事,連梁楓都覺得感慨。

下午,趁許亦北去廁所,他跟過去說:“你們這和好得真夠徹底的,就跟沒打過架一樣,沒想到應總也有好說話的時候。”

許亦北都被他跟杜輝的眼神兒掃一天了,輕描淡寫地說:“誰讓我有誠意呢。”

只要錢夠,誠意就足。

剛好手機振了,他掏出來,是他媽打來的,應該是算好了現在是課間的點。

梁楓說:“去裏面接,外面被教導處看到就收手機。”

許亦北扭頭去了最裏面的隔間,立馬接了。

“許亦北,晚上中心酒店吃飯,你記得來啊。”方女士開門見山。

許亦北問:“有事兒?”

“就知道你忘了,開學的時候不是跟你說好了,辰悅要回來。”

許亦北想起來了,當時答應過的:“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