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娘,二弟,你們這是做什麽?”崇修竹臉色不好的質問。

崇母怒道:“你還好意思問我們要幹什麽,你怎麽不問問你那個好媳婦昨天都幹了些什麽!

現在外面都是她勾引寒舟的風言風語,簡直把我們家的臉都丟盡了。

你二弟妹得知這消息肚子又難受了,你那媳婦一而再再而三做出這種恬不知恥的事情,簡直不可饒恕,今日你也別想護著她。”說到這裏,崇母已經火冒三丈:“來人啊,請家法。”

“是,老夫人。”兩個小廝行禮之後,徑直朝許青雪走去,想要把許青雪架過去動家法。

崇修竹直接把許青雪扯到自己跟前。

“誰敢!”聲音透著不容置疑。

兩個小廝一時之間也拿不定主意,轉頭看著崇母,等待新的指令。

崇寒舟見大哥這般維護那賤人,眼睛都氣紅了:“大哥,你就這般袒護那賤人,連自己的家人和未出世的侄子都不在乎了嗎?若不是那賤人,若雨怎會氣的又動胎氣,一切都是因為她而起,娘請家法都便宜她了。那種賤人,不知道使用了什麽狐媚手段,讓你眼瞎心盲至此,你真是太令人失望了。”

“住嘴。”崇修竹見二弟越說越難聽,再好的脾氣也忍不住動怒了。

“你現在已經豬油蒙了心了,說再多也無甚用處。”崇母已經習慣大兒子對大兒媳的維護,對那兩個小廝道:“給我按住大少爺,立刻把大少夫人架過來請家法。”

“是。”兩個小廝道。

“布谷,給我攔住他們。”崇修竹直接下令,手死死拉著許青雪,把她護在方寸之間,任誰也不能動她。

許青雪從來沒和崇修竹離得這麽近過,他身上的淡淡冷香都聞的那麽清楚。這個連路都走不了的男人把她維護至此,許青雪心裏劃過道道暖流、

被偏愛的感覺真好。

許青雪原本升騰的怒意也被崇修竹這一舉動消散許多,她現在平靜多了。

拍了拍崇修竹的手:“相公,讓我來。”

崇修竹遲疑。

許青雪展顏一笑:“放心,沒事的。”

崇修竹點頭,放開了許青雪的手。

崇母被氣的火冒三丈:“再過去幾個人,把大少爺擋住。”

許青雪直接站出來:“不用擋了,我自己出來。”

“看來你還知道自己做錯了。”崇母冷冷道。

“娘,您不覺得您這般不分青紅皂白動家法太草率了嗎?從流言傳出到現在,您確認過事實嗎?”

喜樂趕緊走出來,噗通一聲跪下,對著崇母連連磕了好幾個頭,著急解釋:“回稟老夫人,大少夫人確實是被冤枉的,昨日是奴婢陪著大少夫人一起去的書肆,大少夫人見到二少爺都是繞道走到的,絕對沒有做出什麽勾引之事來。”

說罷,轉頭看向崇寒舟:“二少爺當時也在場,大少夫人有沒有勾引您,您最清楚不過了,還請您出面向老夫人解釋一下,還大少夫人一個清白。”喜樂趕緊磕了三個頭。

“就如同你所說,如果許青雪真的沒有勾引寒舟,那寒舟早就把事實告訴我了。也不用請這頓家法了。”崇母道:“那許青雪對寒舟什麽事情做不出來,在書肆搔首弄姿如何就是冤枉了,我看她就是死性不改。”

崇寒舟站在一旁全程沒說話,算是默認崇母的話。

許青雪冷冷看著崇寒舟:“崇寒舟,你沉默是什麽意思,昨天在書肆我有勾引過你嗎?我見到你難道不是繞道走的?你為什麽不說實話!”

“你那欲擒故縱的把戲,難道以為我看不出來嗎?”崇寒舟厭惡道。

許青雪笑了:“我欲擒故縱?

你憑什麽以為我欲擒故縱?

你以為你是誰?

鎮子裏就一個書肆,碰到難道不是很正常?

且碰到之後我也沒說話,是你主動說的!之後我還見你繞道走了,難道還不夠對你避如蛇蠍?”

說罷,許青雪看向崇母:“娘,您如果不信我說的話,可以派人去找書肆掌櫃求證,昨日的事情他看的真真切切,想來他能還我一個公道。”

崇母遲疑的看著許青雪,在斟酌她話裏的真假。

崇寒舟小廝程青此時站出來道:“回老夫人的話,奴才要為二少爺辯駁兩句。

整個柳鎮誰人不知大少夫人傾慕二少爺,甚至為其做下不少荒唐事。

敢問老夫人,二少爺平日很少去書肆,偏巧昨日去了,就碰到了大少夫人,且大少夫人還打扮的花枝招展,雖說兩人沒說幾句話,但二少爺難道看不出這是大少夫人故作偶遇的欲擒故縱嗎?

我們二少爺行事坦坦蕩蕩,難道還能冤枉了她不成!”

崇母點頭,顯然信了程青的話。

許青雪聽了只覺得可笑極了,質問程青:“聽你這小廝言之鑿鑿,想來讀過些書,那我問你,浪子回頭金不換是何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