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7章 薄紗將破已半破(第2/4頁)

這一吻他們誰也沒有想到,等彼此都回過神來時,他們已經發泄似的激吻在了一起,甚至不知道是誰在糾纏著誰。

那一晚上,不是為了應付段聞,賀予卻還是做到插入了。

因為謝清呈身體不好,他進的很克制,但只是進了一個莖頭就爽得受不了,這些天來的隔枕頂撞,穴口磨蹭,好像都成了主菜之前的開胃點心,反而加重了真正插入時的滅頂刺激,謝清呈的甬道從未這樣激烈地吮吸過他,他僅僅只是頂著收縮的穴口,那淫靡的水就好像要淌出來了。

那晚上兩人沒有任何借口,卻做了與愛欲有關的私事。

謝清呈伏在床上,不停地被賀予後入,床墊隨著兩人激烈的動作吱呀作響,他的背脊微弓,身子隨著賀予的抽插而晃動著,蒼白的皮膚浮上一層艷麗的薄紅。賀予最初撕開了一個套子,可是操到了一半實在爽的受不了,他又將自己濕漉漉的滾燙陰莖給抽出來了,摘了套,重新熾熱地頂了進去。謝清呈當時很崩潰,他的手揪緊了床單,指關節都泛了白,他失聲沙啞地呢喃道:“你他媽的……說了要戴套的……戴套……!!”

“戴了你也沒現在這麽爽啊。”賀予意亂之間,一邊在謝清呈身上聳動著發泄著欲望和愛意,一邊喘息道,“都脫了,我射在外面也一樣的。”

這次倒是沒有騙人,賀予盡管床品很差,天性暴虐,但他最後還是記得謝清呈的體弱,他在抽插緊繃著要射出來的時候,把性器從謝清呈被插到濕熱不堪的穴內拔出來,低吼著全部噴到了謝清呈英俊的臉龐上。

事後他喘息著,去摸自己身下男人的臉,在昏暗的被子底下,他模糊能看到謝清呈被操到失神的表情。

他忽然像三年前一樣,感到一種不可用語言形容的憐惜和痛苦。

憐惜是因為愛得深。

痛苦是因為得不到。

他低頭重新吻上謝清呈在微微顫抖的嘴唇,銜住那柔軟的唇瓣,由淺及深地吻他——他們之間做了這樣的事,誰也不知道該說什麽,誰也不敢說什麽,誰也不能說什麽。

於是就幹脆不說了,近乎一言不發的性愛之後,是緘默不言地糾纏、親吻和擁抱。

後來又有一天晚上,賀予汗涔涔擁著同樣渾身濕熱的謝清呈,在激情過後的余韻裏平復著心跳。賀予在這樣的氣氛中,忽然生出一種沖動。

他捉著謝清呈的手,低著睫毛吻著他手腕上的文身,輕聲說了一句:"謝清呈,你說,如果2號血清真的能讓你懷孕的話,你是不是肯定都有我的孩子了?”

謝清呈閉著眼睛,他想重復他早就已經和賀予說了很多遍的話,那只是一種假性反,何況這種反應現在也已經消失了。但他很累,沒什麽力氣再和賀予扯這些有的沒的。

賀予的手自顧自撫上了他的腹,眼神裏帶著些惘然和不切實際的欲望。“那樣的話,等大戰結束了,或許你就不會……”

他沒有再說下去,怨恨什麽似的,咬了一下謝清呈的後頸動脈。

謝清呈想訓他,但話到嘴邊,又覺得悻然無味,他們又不是以前的關系了,他訓賀予什麽都沒用。

他就由著賀予犬似的咬著他,脖頸的皮肉微微有些疼,大概咬的見了些許薄血,賀予才松開。

賀予盯著他逆來順受的樣子,忽然突兀地說了句:“謝清呈,你記得嗎,你以前從來不寵我……”

“……”

“你總是罵我討厭我。”

“……”

“但是我那時候就是很喜歡你,覺得你什麽都好,哪怕以後老了,病了,我也會一直愛著你……”

謝清呈閉著眼睛聽他說著。

他好像在期待著一句話,又不敢去期待一句話。

他覺得如果這些溫存都不是他的錯覺,如果他在這一刻真的能聽到賀予說一句喜歡,那他可能就完全裝不下去了,他的情緒會隨之崩潰,會把一切都弄得一團糟。

沉默間,謝清呈感到賀予的嘴唇再一次貼上了他頸間的傷痕處,溫熱的舌尖抵過創口,他輕輕動了一下。

賀予松開了他,在謝清呈看不見的地方,他的眼眸裏是病入膏肓的愛恨糾纏:“謝清呈。”

“……嗯?”

唇間如銜玫瑰,紅得觸目,賀予用鼻尖輕輕蹭過他,病態地說了句:“你的血好甜。”

謝清呈的心重重顫了一下。

在這一夜毫無理由的糾纏之後,在那一碗雪梨湯,無數次溫柔吻後,這一聲你的血好甜,竟讓他克制不住的眼眶發熱。

他回過身來,在暗夜中望著賀予的臉。

賀予:怎麽了?”

謝清呈看著他,看了好幾秒,他忽然覺得非常非常地不甘心。這種不甘是那麽的強烈,以至於他相信如果現在他們手上的任務已經結束了,那麽這一刻他或許已經徹底藏不住自己的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