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0章 我好想吻你(第3/4頁)

打瞌睡的店員:“…哎?喂!喂!幹什麽呢!”

賀予直接把自己身份證和錢包丟給對方,字句兇狠:“開房。”

謝清呈掙開賀予:“你發什麽瘋!”

賀予一句話都不說,紅著眼一瞥他,就把駭人的目光轉向店員:“開間大床房。”

店員見過急色的基佬,沒見過這麽急色的,再看小帥哥旁邊那個男人臉色難堪的樣子,心想這不會是強奸吧?要不要報警啊?

“快點!”

店員:“請、請出示一下證件,另一位先生也需要出示……”

賀予:“你不用登記他的,我一個人住,他是客人。”

店員:“……”

實在是賀少的眼神太兇狠,店員也不是什麽鐵血勇士,於是最後還是很快地給賀予辦了入住,遞給了他一張房卡。

賀予拖著謝清呈就往房間裏走。

只聽得“嘀”的一聲,門開了,黑暗中賀予把謝清呈往房間裏推,也不開燈,摸著黑就哢擦一聲鎖上了門。

現在這個獨立的空間內就只有他們兩個人了。

賀予在幽暗的玄關處,以極近的距離盯著謝清呈的臉。

他還從來沒有住過這麽肮臟廉價的小旅館,剛一腳油門駛來,他其實都不知道自己為什麽會在這種破酒店底下停著。

他甚至不知道自己拖著謝清呈進來是打算幹嘛。

按正常人的思維,那都開房了還能幹什麽?該幹什麽幹什麽唄。

賀予的內心深處也就是那麽渴望著的。

他特別渴望讓除夕夜的那個謝清呈回來,那一晚上的謝清呈前所未有的暴力,也前所未有的熱情。所有主動權好像都是謝清呈的,但謝清呈又完完全全是屬於他的。

誰知道那就是最後一頓晚餐啊。

賀予摟著謝清呈的腰胯,雙目赤紅地盯著謝清呈,他把人抵在玄關衣架旁,喉結上下滾了滾。

今晚他們倆的情緒狀態其實和除夕那一夜亦是有些相似的。

兩人都因沙宏之死而感到心煩意亂。

上一次謝清呈心亂,竟破天荒被他給勾引到了。或許正因如此,這一次賀予心中多少有些微妙的隱念,他似乎隱隱地希望謝清呈這一次也能在情緒低落時依靠他一點。

但是謝清呈沒有。

賀予就特別難受,這種難受發酵著,在他們倆的爭執中膨脹著,最後竟促使賀予沒頭沒腦地就拽著謝清呈去附近最廉價的酒店開了房。

只可惜開房容易辦事難,賀予一盯著謝清呈冰冷的,清醒的眼睛,就想起了除夕夜他們做完之後,謝清呈坐在窗邊,靜靜地抽一支事後煙的樣子。

那時候謝清呈應該是真的挺心傷的,他是真的為這段關系感到痛苦和困擾。

賀予病態中還帶著一絲理智,而那絲理智成了操控他身體的傀儡絲。讓他不至於真的就這樣沖動地把謝清呈給粗暴辦了。

可是房都開了,什麽都不幹,未免也太過憋屈。

而真要幹了,他又欺負了他唯一的同類,還會很傷對方的肉體和精神。

賀予就在那兒天人交戰著,最後氣得拿頭往謝清呈旁邊的墻上一撞,閉上眼睛抵著墻痛苦地碾了碾。

謝清呈:“……”

賀予這個姿勢仍是壓在他身上的,青年的手扣著他刺有纖細文身的手腕。

甚至,從外人的視角看去,他們的身影就是在玄關相疊,仿佛是在親密無間,悱惻纏綿地接吻。

可謝清呈知道賀予沒親他。

賀予只是把頭抵在他側後方的墻面上,靠近他頸窩的位置,他能清晰地感受到賀予的呼吸,滾燙地拂過他的皮膚。

良久後,賀予驀地直起身來。

他的眼眶燒的很紅,氣憤,委屈,欲望,都成了化在眼底的霞光。

賀予沙啞地說:“算了。我們別做了,我不做了。我走。”

謝清呈:“……”

“你別攔著我。”

謝清呈給他整迷惑了:“沒人攔著你。”

賀予被他踹了一腳似的,更氣了,臉色近乎發青,講話都有些結巴了:“再、再見吧您。”

謝清呈的感情處理器是大直男windows98系統,完全不理解賀予這是什麽意思。

賀予轉身就走了。

他覺得自己再不走,就真的要幹出殘害同類的事情來了。他的同類態度冰冷,但一舉一動都惹著他心裏的火。

他真的特別想和他重溫鴛夢。

所以他不得不離開了。

謝清呈說得對,人和畜牲不一樣,人有自控力。

結果賀予一走了之,留謝清呈一個人在房間裏,男人一向清醒的腦子被男孩弄得很模糊。他不知道賀予這一套操作的意義在哪裏。

他高大的身子仍靠在墻上,一向冷銳的桃花眼此刻有些迷茫,片刻後他從口袋裏掏出煙盒,姿勢嫻熟地咬著濾紙,點上最後一支煙。

輕輕呼出一口煙氣時,他忽然意識到賀予的衣服還在自己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