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忍不了(第3/3頁)

聲線更是柔了八度,好像要化作絲線,軟軟的,卻又冷冷的,要絞住謝清呈的頸。

“我都習慣了。”

他忽地手上發力,把謝清呈推進屋裏,鐵門和木門都在他們身後砰地關緊,賀予很貼心,倒是記得把門給反鎖上了。

只是鎖門時,他就發泄般地開始把謝清呈反按在門板上接吻。

謝清呈是真沒想到他還有這樣的體力。

這才糾纏完了多久?

“賀予!你不要在這裏發瘋!謝雪她可能會回來……”

連謝雪也已經不再是賀予的安全詞了,他只是稍微頓了一下,繼而他給了謝清呈答案——他將他摁在書桌上,桌上寫了一半的論文散了一地。

提什麽不好,提謝雪?

賀予眼神幽冷,心頭的舊疤像被扯了一下,淌出了血,他於是更兇狠地去嚙噬謝清呈的側頸,好像在亟求某種能止血的藥。

是的,謝清呈在他的人生中,就好像藥,總能鎮壓些什麽,又像是冰冷的義肢,總能夠填補些什麽。

以前是填補他缺失的親情。

現在也可以填補他渴望的愛情。

盡管謝清呈和他曾經期待的對象並不相同,謝清呈既是個男性,也不溫柔,對他也不好,他和他在一起,像是尋一個勉勉強強用來補漏的人,就好比一顆假的牙齒,一截痛失臂膀後新填上的金屬,雖然總有些不夠圓滿,但至少能夠頂替那些要了命的空洞。

有總比沒有好。

賀予這樣想著,在黑暗中,低聲對謝清呈道:“她有事,她不會回來的。”

“你陪著我吧。”

聲音冷靜,倒不止像是個瘋子,而是孤獨偏執到了極處,自暴自棄的回答,像發瘋又像乞求。

窗外是白晝。但少年說——

“天黑了,謝清呈。你別趕我走。”

“我是真的沒有地方可以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