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第4/5頁)

這招雖然險,卻也並非沒有可能,因為這所有的信息只有他一個人知道。

賀家始終不知道走丟的大兒子如今在哪,甚至不知道他還是不是活著,蔣遊也不知道自己竟然誤打誤撞回到了從小生活的城市。

從眼線那兒得到蔣遊的行蹤,林飛白成功制造偶遇,和蔣遊在學校遇見,之後又故意找事讓蔣遊來揍自己,在打鬥過程中順利薅了一撮對方的頭發。

只是眼線工作出現嚴重紕漏,竟然沒向自己匯報蔣遊染了頭發,因此剛打完架的林飛白不得不帶傷跑去理發店,也染了個跟蔣遊同樣的顏色。

賀年這條線走得很順利,認出玉佩後兩人去做了親子鑒定。林飛白借口說自己有針頭恐懼症還嚴重暈血,上學時每次打預防針都是一次生死考驗。

他說得動情,幾乎聲淚俱下,賀年年輕單純,戀兄情結嚴重,這麽多年來每次過生日都只許一個願望,那就是讓哥哥早點回家。再加上看過這世上獨一無二的玉佩,賀年心中已經信了這就是自己流落多年的哥哥,因此猶豫了一下便松口答應只做毛發鑒定。

再者賀年考慮到鑒定是在自家公司下屬的實驗室做,不可能出現問題。

鑒定結果自然沒有懸念,林飛白就這麽回了賀家。

收到小兒子喜報的賀長康連夜從歐洲飛回來,在看過報告書後不出意外地找人查了林飛白的過往,最終查到福利院,雖然一場大火幾乎毀去了過往的所有痕跡,可截止目前調查到的證據已經足以證明林飛白就是賀家丟失的大兒子。

至於賀長康問起小時候的事,林飛白就說自己失憶了,他說得理直氣壯,因為失憶是真的,只是不是他而已。

賀長康點了點頭,以一種充滿憐愛和悲戚的目光注視著他,許久之後才沉聲說好,你受苦了。

眼中含淚,聲線都在顫抖,賀長康大抵是個十分內斂的人,感情極度克制,張開雙臂想要擁抱林飛白,最後卻只重重地拍了拍他的肩膀。

林飛白以為這是自己勝利的標志,接下來就可以騰出手處理蔣遊了,卻哪想到不過是另一場考驗。

賀長康竟然不答應給他辦理戶口,也沒有絲毫想要昭告天下的意思,似乎就打算這麽把他養在豪宅裏,不像是流落多年的親生兒子回歸,反倒像是從大馬路上撿回來了一條狗。

林飛白提了兩次卻都被賀長康敷衍過去,到了第三天更是直接飛回歐洲,只在飛機起飛前發了條微信跟林飛白告別,叮囑他好好上課,有什麽需要就告訴賀年。

林飛白當然不敢跟賀年說你去把蔣遊處理了,事實上他打定主意在賀家人面前提都不提蔣遊,免得出錯。

暫時無法解決蔣遊,林飛白也不敢繼續待在賀家豪宅裏,他怕賀年心血來潮撿了自己掉落的頭發再做一次親子鑒定,那一切就都完了。

他打電話給賀長康,說自己這麽多年來獨立慣了,不習慣和別人一起住,更不習慣有管家傭人伺候的上流做派,話還沒說完賀長康便讓人安排了一套靠近學校的高級公寓給他,一切都按照他的心意重新布置。

他又說自己手頭緊張,想給爸爸和弟弟買點禮物都拿不出足夠的錢,賀長康二話不說讓人轉了一百萬給他,電話還沒掛斷林飛白就聽到了到賬提示。

總之,只要不提上戶口和開發布會,賀長康對他有求必應。

林飛白又覺得賀長康並非不相信自己,只是自己這麽多年來一直流落在外,沒有接受過上流社會的精英教育,令望子成龍的賀長康感覺頗為丟人。

肯定是這樣,自己有玉佩有鑒定報告,而且相認的過程並非自己主動,而是賀年“意外發現”,一切都很完美,賀長康不可能察覺出什麽。

盡管這麽想,林飛白還是決定給自己找個退路,並且很快就找到了——晏折淵。

林飛白曾經被富二代帶著出席過一個高端聚會,在那裏見過晏折淵。

彼時晏折淵僅僅只穿著一身黑色西裝,不冷不熱地隨意站著就已經是人群的中心,如同月亮落入人間。而自己不過是酒水台旁的陪襯,需要千求萬求富二代才勉為其難願意帶自己來開開眼界,沒有絲毫身份和定位,甚至還不如穿梭在人群中的服務生。

沒想到晏家和賀家是舊交,晏折淵和賀家大少爺是兒時玩伴,更沒想到晏折淵竟然和賀家大少爺走失有關。

林飛白當然要抓住這個機會。

他從賀年口中套出自己想要的情報,然後特意挑了一天去找晏折淵興師問罪——按賀年的說法這才是他哥哥的性格,看似乖巧聽話,實則一點虧都不吃。

沒有0會不喜歡晏折淵,於是林飛白一張口便提出結婚。

出乎意料的是這件事比想象中容易,他只是把對付賀長康的那一套拿過來對付晏折淵,隨便地賣賣慘,展示傷口,讓從嘴裏吐出來的每個字都沾著痛楚和掙紮,晏折淵沒有猶豫太久便同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