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章 、被玩(第2/3頁)

長姐如母。

扶正林不在京城,能保護扶月的人不多,她真的不想自家妹妹受到傷害。

俗言道,知人知面不知心,在外人看來季玉澤長相溫文爾雅,為人光風霽月,一副翩翩君子模樣。

可暗地裏如何,誰知道?

傳聞京城出生高貴的郎君大多總愛惡劣肆意地玩弄女子,膩了便一腳踹開,不管對方死活,狠絕、無情至極。

萬一真實的季玉澤也是這樣的人呢?

之前,扶媛是沒往這個方向想的,後面發現扶月與季玉澤來往密切,他瞧著卻沒有任何提親的想法,才生了懷疑之心。

自此一發不可收拾,再加上潛意識對季玉澤有種莫名說不上來的懼意,不太想扶月靠近他半分。

但,扶媛深知感情這東西不受控制。

於是她睜一只眼閉一只眼,願只願扶月尋得心悅之人。

不知扶媛在想什麽的扶月搖頭,撒謊道:“並非如此,我們在盛州查案有時也這樣,為了不驚動其他人,會在夜深人靜的時候行動。”

“若姐姐你介意,以後盡量減少。”

將尚未喝完的茶端起來一幹而盡,她接著說,“但案件拖太久了,大理寺卿那邊不好交代。”

扶媛半信半疑:“案件很急?必須得晚上去?”

扶月忽地捶了一把桌子,茶盞茶杯發出碰撞聲:“自然,姐姐你是不知道,查案太難了,日夜顛倒!昨日我說不辛苦,是怕姐姐擔心。”

房間寂靜幾秒。

一話畢,她留意著扶媛表情,為了增強說服力補上一句:“大理寺兩位少卿也是如此,姐姐你又不是沒聽說過。”

此時,扶媛有七、八分信了:“那查案歸查案,你為何換了一身衣裳?”

扶月在前一瞬已想好說辭:“查案途中不小心弄臟了裙子,他讓小秦給我拿來了新一套衣裙,我便換上了。”

扶媛身子一松,快完全信了,語氣放緩不少:“那季郎君唇上的...傷。”

咬痕到嘴邊改為傷,她不太好意思直言。

裝傻充愣扶月算得上在行,似懵懂地眨了眨眼:“我不知道啊,昨晚我跟他一起出去之前,就有了。”

是嗎。

難不成是自己看錯了,或許不是咬痕,而是不小心被什麽東西弄傷的?

可如何弄,才會弄傷唇呢。

扶媛沒再追問下去,不忘囑咐:“不管怎麽說,你以後還是得注意點兒,別人瞧見了不是很好。”

扶月又抱住她的手臂,親昵地笑著:“知道了,我會注意的,對了,姐姐你今日一早為何候在蘭竹院?”

這個,扶媛也說不清楚,一發現扶月不見,她第一時間想到的人是季玉澤。

見扶媛沉默,扶月識相地轉移話題:“姐姐打算什麽時辰去見夫人,要開始做花糕了嗎?”

扶媛抿唇想了一下,道:“午時罷。”

略一思忖,她問:“你今晚還要同他外出查案?”兜兜轉轉,話題又回到季玉澤身上。

不確定的事情,扶月也不敢隨便說出口:“不知,看情況罷,你放心好了,我不會有事的,走,我們去做花糕。”

“嗯。”扶媛終於笑了,任由她推著自己出房。

*

中午,陪扶媛去送完花糕後,扶月暫沒地方可去,在悅梨院院中玩秋千,心裏惦記著霸王別姬一案。

想爭取在陸少慈回京城之前解決掉,爾後專心謀劃攻略一事,昨晚季玉澤沒給她機會問,今早又忙著拉走扶媛。

也沒問到。

若想知道何時行動,最好親自再去一趟蘭竹院。

坐在秋千上的扶媛見她心不在焉地推繩且頻頻地望向悅梨院院門方向,心下了然:“月娘,去罷,盡快破掉此案,然後我們就離開季府。”

扶月一怔,隨即反應過來,自動忽略最後一句:“那我去了。”

“嗯。”扶媛踩在地上的腳微動,繩子搖晃,秋千彈起來,又蕩回去。

烈日當空,時隔不到半日,扶月又來到了蘭竹院,輕聲地喊了幾聲小秦,無人應。

雖有疑惑,但她還是繼續走進去。

當扶月走到院中時,一道空靈的鈴鐺聲漸漸清晰,有點兒熟悉,一時半會兒想不起來。

只見季玉澤坐在不知深度的水池沿上。

他定睛地望著波紋粼粼的水面,水微微浸濕垂下的純白衣擺,赤著的精瘦白足沒入水裏,遠遠看去,如一近乎完美的藝術品。

骨節分明的手指持著銀鈴鐺,輕輕地搖動,發出不大不小的聲音。

似察覺到有人看自己,季玉澤擡起眼,目光淡淡,如沒套上罩的油燈,搖搖曳曳。

令扶月無端地打了個哆嗦,有種被人扒光、完完全全地看透了的錯覺。

她視線落到他手中的銀鈴鐺,忍不住皺起了眉。

不良的預感突地襲來。

作者有話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