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章 、承諾(第2/3頁)

頓了下,季玉澤笑著搖頭,否決上一句話:“不對,這不是月月的錯,我不該想弄瞎你眼睛,這是錯誤的念頭。”

她無意識地屏住了呼吸。

他唇瓣微動,音如琴聲,一字一頓:“是他的錯,是他們那些人不該在你面前出現,你的的確確沒有錯,錯在於他人。”

聽言,扶月心跳加快。

季玉澤輕嘆,似撒嬌般再次請求:“月月,你以後不要在我面前提起那人,我不大舒服,你可否答應我?”

尾音繾綣。

感受著冰涼指尖給自己溫軟唇瓣帶來的溫度,扶月咽了咽,心亂如麻。

最終,她看著他,點了下頭。

唔了聲,季玉澤模樣斯文地笑起,突然開口說起別的事:“我今日一早外出查點兒事,見你睡得沉便沒喚。”

“但我留了紙張,上面寫了讓你晌午來這夫妻橋。”他垂了垂眼。

此處便是夫妻橋?

扶月怔愣住,剛並沒有問婦人夫妻橋在何處,沒打算特意去那裏走一趟,她素來不信這些。

買花送季玉澤也只是因為想討他開心罷了。

沒料想誤打誤撞還是來到了夫妻橋,她回過神,道:“我沒看到什麽紙張,你放哪兒了?”

他手下劃,扣住她皓白纖細的手腕:“房間的桌子上。”

房間的桌子上嗎。扶月記得出門前,桌子上除了茶壺和茶杯再無他物,更別說紙張了。

“桌子上沒有紙張,可能被風吹到哪個角落裏,抱歉,沒能看到。”

她如實道。

夫妻橋愈來愈熱鬧,人擠人。

在扶月將要被人碰到前,季玉澤虛攬著她挪了地,不甚在意:“無事,無論如何我還是在這兒見到了你。”

聽了,從扶月腳底升起的寒意莫名一點點褪散。

她嘴角禁不住上揚,笑容耀眼:“你不是第一次來盛州嗎?怎會想著今日晌午在夫妻橋等我?”

季玉澤眸光似水瀲灩,一言帶過解釋:“以前我來過盛州幾次,對此略有了解。”

扶月腦海裏閃過一個想法,當下便牽他手,走一遍夫妻橋。

然後,她再掉頭回去。

反正來了都來了,不信歸不信,走一次夫妻橋又如何。

況且季玉澤看樣子極有可能知曉共過夫妻橋的含義,也算是從側面來敲打他一下,說不定會有用。

而季玉澤只是沉默地看著,由始至終一聲不吭。

扶月按捺不住,偏頭看過去,對上他一如既往落到自己臉上的視線:“你不問我為何要重新走一回?”

難不成他不知道夫妻橋的含義?

那為何持著一支木蘭花在這兒等她?

於賞花節拿著木蘭花在夫妻橋等她不會只是巧合罷,扶月腦袋嗡嗡,不知該不該跟季玉澤提一下賞花節與夫妻橋一事。

可那樣會不會過於刻意?萬一他再一次懷疑自己別有用心呢。

別扭感湧上心頭,扶月糾結萬分,微微耷拉著腦子思索,錯過了季玉澤眼底掠過的冷意。

方才,那陸少慈同她一前一後地過了夫妻橋。

冷意於一瞬間消失,再也捕捉不到半分蹤影。

他擡起眼,長睫輕掀,目光看似疑惑地望著她:“為何要問,只要月月在我身邊,做何事都無妨,我都依你。”

我都依你、我都依你...

聽到後面那句話時,扶月心尖失控地抖了下,不自知的撩人話語最容易撥弄心弦。

但她糾結過後,還是選擇裝作不經意地提夫妻橋。

“你有沒有聽說過夫妻橋的傳說,我今日聽賣花的嬤嬤說,無論女子還是男子,只要在賞花節這一日跟別人過了夫妻橋便能......”

季玉澤忽然打斷她,嗓音驀地冷了下來:“月月。”

扶月不明地停下:“怎麽了?”

他低了下頭,又緩緩擡起,目光恢復清而正,如慈悲善良的菩薩:“月月,我餓了。”

那麽早出去,也許還沒吃過東西。

念此,她蹙眉,說話語氣中夾帶著不知是故意呈現出來的關心,還是由內而發的關心:“沒吃早食?你以後出去前,還是得先用食。”

扶月有點兒心軟地拉起季玉澤的手,再道:“那我們現在回客棧吃東西。”

“好。”他很是乖順地應了聲。

聽得她心似羽毛掃過般癢,為了忽視那抹感覺,邊走著邊挑起話:“你今日一早去了哪兒?”

季玉澤突然揚唇笑了笑:“一個好地方,若是月月想知道,改日我可以帶你去。”

扶月略一沉吟:“好,但是我們今日不去查案嗎?”

直覺告訴自己,他口中的好地方對她來說不一定是好地方,或許還可能會出乎尋常人意料。

——她也是尋常人。

可若是想徹底得到一個人的心就必須得深入去了解他,不管那個人好的一面,抑或是不好的一面,她都得嘗試著全盤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