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章 、我給(第2/3頁)

吸氣,呼氣,空氣中全是木蘭香。

她睫毛顫抖,失控又吸了一口,那一縷木蘭香順著鼻腔進去。

季玉澤微微俯身,眼睛一眨不眨:“好了,我既然答應了你,那月娘也該給我想要的,親我,我現在很想要呢。”

怎麽會有那麽蠱惑人心的臉、聲音,扶月深深地吸了口氣。

“好,我給玉奴。”

扶月指尖過去,摩挲著他的臉,上身前傾,垂著眼,眼皮開始發顫。

拋開一些雜七雜八的思緒。

她如今什麽也不想,直起雙腿,隨後溫柔地用自己的唇瓣印上他的薄唇。

指腹擦過季玉澤頰邊的肌膚,扶月肩膀輕顫。

原來,她也有點兒喜歡跟他接吻的呢,瘋了,情不自禁輕呼:“玉奴。”

“嗯。”

先瘋一下,扶月慢慢地閉上眼睛,雙手繞過去,摟著他的脖頸。

兩人衣擺層層疊疊地交織在身下,他們仿佛盤坐在蓮花之上,季玉澤蒼白的皮膚逐漸染上昳麗妖艷的潮.紅。

薄唇微微張開,寸寸吻過少女粉嫩的唇瓣,舌尖無師自通地勾著她,漸漸前進。

馬車輕晃。

“嗯...哈,月娘、月娘...好喜歡。”他邊吻著邊不由自主地柔聲喚。

字詞皆咬得不清,卻聽得扶月頻頻軟腿:“輕點。”

沒回應。

隨著時間的流逝,他難忍地用森白的牙齒輕輕咬住扶月的唇,眼眸睜開,細細流連過她一直在顫的睫絨,和那顆獨一無二的淚痣。

缺氧了。

扶月半閉著眼,不知何時改變了跪姿,渾身無力地倒在了季玉澤的懷裏,大口地喘著氣。

衣襟半松,她臉紅到不能再紅。

他殷紅的唇瓣遊弋在少女五官上,長手看似極為珍惜地捧著她的小腦袋,十指間盡是順滑的青絲。

藏著欲.念的眼微微濕潤,襯得漆黑的睫毛更加纖長,季玉澤蹭著她。

仿佛掉入混沌世界的扶月下意識縮了縮脖子。

“月娘、月娘,嗯,哈,我有點難受,你知不知道,我、我真的好想跟你快些交.媾。”

此刻,他說話的聲音充滿愛憐和興奮,叫她聽了心底升起一股奇怪的感覺。

扶月掀了掀沉重的眼皮,掃了季玉澤一眼,喉嚨發幹,沒說話。

現時辰真的不早了。

這個吻該停下來了。

自知該立刻離開馬車,上二樓找扶媛,但她看著他潮.紅得像鮮花一樣嫩的臉,刹那間連一句話都說不出。

與此同時,身在如祥樓二樓的扶媛坐立不安。

陸然喝掉最後一杯茶,看著她出聲:“扶大娘子若是過於擔心,不妨下去看看。”

雖不解扶媛憂心什麽。

但林平還是附和:“對,扶大娘子若是還擔心扶二娘子,我們陪你一同下去看看?”

木桌上的飯菜在扶月下樓前已吃得七七八八。

扶媛放在桌子下的手楸著帕子,強行扯出一抹笑:“不用了,月娘既答應了我,那肯定會上來的。”

聽她這樣說,陸然和林平不便再說什麽,不約而同地點了點頭。

沉默半刻,扶媛忽然露出懊喪的表情:“陸大人,林大人,若是你們還有事可以先離開的。”

確實還有事要忙,繼聽雨閣徐達明死後,百鳳閣又出了一樁命案。

死者身份暫不明。

如果按百鳳閣裏面的姑娘和老鴇的陳述,穿著戲服被慘殺、面目全非之女子很有可能是徐達明先前包下的歌妓.梓娘。

若是如此,那麽這兩樁案件該合並在一起調查。只荒謬的是,此事還牽扯到鬼神之說。

短短幾日發生了不少事情。

在徐達明死後,大街小巷流傳出不少歌謠,說是上天有意奪走他的性命才會把道具變成真正的劍。

在穿著戲服的女子慘死後,謠言越演越烈,說是上天給的懲罰。

因為其死狀與先帝多年前一種以人祭天的殺人方式沒什麽差別,除了身上所著的戲服外。

鼻頭割掉,嘴巴向兩側劃開,眼睛被挖掉。

確實很殘忍,說句大不敬的話,陸然認為先帝以人祭天的做法也過於荒謬。

但先帝既已逝,自然不會再有人重提此事。

不過,大理寺卿昨晚震怒的原因主要是這個,不止京城百姓,就連當今聖上都無比信奉鬼神。

可這個萬萬不能成為真兇逃避接受當朝律例懲罰的利刃。

倘若再這樣下去,那真兇肯定逍遙法外,陸然為此煩得不行,今日沒去大理寺便是想放松一下,重新整理思緒。

畢竟整日待在大理寺看卷宗,或者去聽雨閣和百鳳閣查找證據也有弊端。

頭腦不清醒,方向錯了的話更嚴重。

還有,陸然認為今日之舉超出了往日的底線,得盡早掰回正道方可。

他不該心軟答應扶媛出來見面的。

大理寺一年辦的案件數不勝數,若是所救之人皆像扶媛這般,他們就不用辦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