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奇恥大辱 奪筍呐他竟然被寧櫻甩了(第3/4頁)

李瑜淡淡道:“我知道。”

袁傑頗覺詫異,卻也沒問,只道:“那通關路引和盤纏都是三娘給的,不過其中的內情有些復雜。”

這話令李瑜生了興致,“如何復雜?”

袁傑拍大腿,頗有些小激動,道:“三娘說了,她一輩子都沒見過像寧櫻那般狡猾的女郎,把她拿捏得死死的。”

李瑜:“……”

袁傑:“咱們就從我把她帶回府說起,當天下午三娘就跟我大鬧一場,罵我缺心眼兒。當時我還不以為意,後來待酒醒了才意識到此舉不妥,我阿娘也把我罵了一頓,做主說第二天就把寧櫻送回秦王府。”

“結果她鬧自縊。”

“對!當時是三娘親自去說的這茬,寧櫻也沒說什麽,後來還是賈婆子多了一個心眼兒,叫人多盯著她一些,謹防出岔子。哪曾想,三娘前腳才回院子,後腳寧櫻就拿紗帳掛房梁了,把三娘嚇得夠嗆。”

李瑜沉默。

袁傑道:“她不願意回來,說離了府過了夜就沒了清白,回來無異於死路一條。咱們姑且不論,女郎家的清白重要,但她不願意回秦王府是事實。”

“接著說。”

“俗話說打狗看主人,她是從你秦王府出來的,袁家是斷斷不敢虧待她分毫,但又怕她出岔子死在了袁家,於是我阿娘又做主把她領到了自己的院子裏,並且還配了一個丫鬟伺候。”

“她可安分?”

“自然是安分的,阿娘還警告過她莫要生出非分心思,壞了我與三娘的夫妻情分,畢竟一開始府裏就傳言說我要納妾,她也確實安分了一陣子。”

“後來呢?”

“後來就有趣了,她的手藝你最清楚,我阿娘飲食挑剔,也服寧櫻的廚藝,這樣一來二去,三娘見她得我母親喜愛,能不著急嗎?”

聽到這裏,李瑜被氣笑了,指了指他,不知說什麽好。

袁傑也頭大道:“後宅婦人的花花心思跟蜂窩似的,四面八方都是眼兒,我反正是服氣的。”又道,“三娘害怕她得母親喜歡,以後被我納成妾,便出了昏招慫恿她出逃。”

李瑜歪著頭看他,“阿櫻有幾分小聰明。”

袁傑又忍不住拍大腿,“何止是小聰明,我看是大聰明!她從三娘那裏得了路引和盤纏不說,還惦記上保袁家的賣身契,逼迫三娘寫了一份助她出逃的親筆書信。一旦東窗事發,三娘敢出賣她,那份親筆書信也得暴露出來,故而三娘是死口都不敢承認的。”

李瑜:“……”

“這事兒我們兩口子說開了後,越想越不對勁,從一開始她在府裏鬧自縊,到討得我阿娘喜歡,再到三娘出昏招助她出逃反而被脅迫……從頭到尾我們都是被動的,被她耍得團團轉。”

“……”

“二郎啊,你說有沒有這種可能,那就是寧櫻一開始就打算要來禍害我們袁家的?”

此話一出,李瑜駁斥道:“不可能!”頓了頓,“她好端端的,若非你我二人賭注,何至於落到你家去?”

袁傑忽然露出奇怪的表情看他,“那有沒有可能,當日我們打賭皆是受她引導的呢?”

李瑜愣住。

袁傑興致勃勃分析道:“當日我飲了不少酒,你似乎也喝了不少。”

李瑜仔細回憶,當時一直是寧櫻在身邊伺候,確實為他倒了不少酒,估計有十多杯。

見他不吭聲,袁傑繼續道:“提出賭畫是二郎你開的頭,我原本是不允的,因為我知道投壺鬥不過你。”

李瑜應道:“賭畫是我開的頭,與她何幹?”

袁傑不答反問:“那你知道當時我為何要討她嗎?”

李瑜皺眉,“為何?”

袁傑解釋道:“是她提醒的我。”又道,“當時我原本正猶豫著,她忽然出聲,讓春蘭給我熬米粥,說可解酒。”

“那又如何?”

“她點醒了我呀,她是你李瑜的通房,且還養了六年,又是房裏唯一的女人,我若開口討她,你定然不會答應,你若不答應,那賭畫就沒法賭了呀!”

“……”

“結果你居然答應了。”

李瑜憋了許久,才道:“我算準了你是討不到手的,四支箭矢,你至多不過能投中三支就已然不錯了。”

袁傑拍大腿,“結果我那天走了狗屎運,一下子中了四支,稀裏糊塗把她討到了手。”

李瑜:“……”

兩人你看我,我看你,似乎都意識到了哪裏不對勁。

袁傑是個直爽人,不由得發出靈魂拷問:“二郎啊,你說寧櫻為什麽要這般處心積慮離開秦王府呢?”

李瑜抽了抽嘴角,隱隱意識到了什麽,懊惱道:“瞎說,整個院裏都知道我待她不錯,她憑什麽要離開秦王府?”

袁傑指了指他,“那咱們繼續來掰扯,春日宴,擊鞠場上我去討茶喝,當時她可熱情了,與我們談笑風生。”停頓片刻,“那大紅袍還是她特地提醒我的,我這才惦記去討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