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寧櫻再次翻墻 她成功逃跑離京(第3/4頁)

不過為了避免惹禍上身,蔣氏采取的是黑市途徑。

只要錢給得足夠到位,那些擅長鉆律法空子的投機人總有各種法子來達到你的需求。

替她辦這件事的人是賈婆子的小兒子燕三郎。

燕三郎以販賣為生,常年在外奔波,市井渠道也寬。

像他們這種商人,路引是隨身之物,他通過黑市替蔣氏尋來一份路引。

上面有持有者的詳細戶籍信息,並且還有官印,是如假包換的印章,跟真正的路引沒有任何區別。

唯一的區別就是它沒有在當地官府登記在案。

賈婆子把那份路引呈給蔣氏,又把自家崽真正的路引拿來對比,蔣氏細細看了許久,才道:“看不出異常來。”

賈婆子:“這份路引的戶籍是咱們莊子裏的佃農戶籍,只要那姜氏不離京,寧櫻拿著路引通關,也不易查出來。”

蔣氏點頭,“莊子裏的佃農一輩子都在地裏刨食,若沒有動蕩,他們是不會離開的。”

賈婆子把路引收好,“接下來娘子作何打算?”

蔣氏緩緩站起身,背著手來回踱步,籌謀道:“鐘雁山的別院最適宜逃跑,你吩咐三郎把逃跑路線規劃好,讓他親自接應寧櫻離京。”

賈婆子點頭,“娘子既然信得過我家三郎,他定不會辜負娘子重托。”

蔣氏握了握她的手,“你告訴三郎,若這差事辦得漂亮了,我有重賞。”

賈婆子忙跪下道:“娘子言重了,只要三郎能替娘子分憂,便是老奴最大的心願。”

蔣氏忙攙扶她起身,窩心道:“你的忠心我都知道。”

把計劃定下後,蔣氏以近日頻頻做噩夢為由,說總是夢到袁家的先祖擾夢,搞得她寢不安席,食不甘味。

不僅如此,賈婆子還特地請大夫進府來瞧,結果開了藥方卻沒什麽作用。

袁老夫人是個非常迷信的人,聽說這事後,便找了法師進府驅邪,哪曉得還是不盡人意。

蔣氏也是個狠人,硬是生生餓了幾天,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消瘦了不少。

袁老夫人心疼媳婦兒,覺得她怕是被什麽臟東西纏上了,便說讓她出府去城郊的別院靜養幾日。

那別院在鐘雁山,山上有一座寺廟,是一處福地。

蔣氏被夢魘纏繞,若有寺廟鎮壓,應是能靜心的。

袁傑也擔憂自家媳婦兒,便依袁老夫人的意思把蔣氏送過去小住幾日。起先袁老夫人沒打算去,後來還是袁中懷勸她過去看看。

父子倆都要上值,顧不上蔣氏,一個女人家在病中難免脆弱,有婆母關照著,心裏頭也要好受些。

袁老夫人想了想也是這個道理,便一同去了。

因府裏沒有女主人,怕寧櫻跟袁傑攪合上了,袁老夫人特地把她帶了出去,防止她趁機爬自家兒子的床。

離府那天寧櫻欣喜萬分,帶著自己的小包袱跟隨車隊離京前往城郊鐘雁山。

這一離開,便是真正的逃脫。

躺在馬車裏的蔣氏跟她一樣也是心情雀躍,把袁老夫人拖下水總比自己獨自承擔後果要好得多,更何況還能洗去嫌疑。

寧櫻跑掉可不是她蔣氏放的,因為袁老夫人也在場,就算追問起來,她也多了一道屏障。

馬車浩浩蕩蕩出了城門,前往鐘雁山,路上寧櫻忍不住歪著腦袋打量周邊青翠的勃勃生機。

外面的夏日跟那四方墻院的夏日仿佛完全不一樣,它們恣意招展,就連路邊任人踐踏的野草都多了幾分狂妄。

天空蔚藍得沒有一絲雲彩,哪怕頭頂的太陽熱情得過火,寧櫻都不覺它討厭。

遠處的山巒連綿起伏,一片深深綠意,周邊的莊稼地裏種滿了青青小麥,陣陣微風拂過,那片碧綠跟著它起伏,猶如波浪般叫人看得歡喜。

廣闊的天空上時不時飛過燕子,望著那些為生活奔波勞累的小家夥,寧櫻不由得嘴角上揚。

她愛極了這片廣袤天地,愛極了外頭的粗獷自由,哪怕沒有金屋庇護風雨,仍舊願意高昂著頭顱去迎接屬於自己的命運。

莫問前程幾許,只顧風雨兼程。

沿途車馬勞頓,晚上眾人在一家客棧落腳,歇了一晚才繼續趕路,直到次日下午傍晚人們才抵達鐘雁山別院。

別院有家仆打理,頭一天就得知主人要過來,特地整理出房間供主子們入住。

寧櫻安置在靠西的一間廂房裏,丁香則住在隔壁。

最初那兩天她安分守己,還跟隨蔣氏婆媳去山上的寺廟祈福,在沒有得到蔣氏的指示之前她不會橫生枝節。

直到第五日傍晚,賈婆子遞了消息,讓她自己想辦法把丁香處理掉,並在醜時三刻前往庖廚那邊的竹林處,那裏有一處被毀壞的斷墻,底部有一個隱蔽的狗洞,能容人,燕三郎會在外頭接應她。

庖廚那邊寧櫻去過,也見過附近是有一處斷墻,但問題是那裏栓著一條大黑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