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046章 人證

司馬師面沉似水,冷哼一聲,指著車夫老秦頭道:“此人你不會不認識吧,向羊家勒索百萬錢,可是你親口跟他說的,而且這兒血書一封,也是你親筆所書,難道你這也能抵賴得了嗎?”

這封血書現在就在羊祜的手中,他憤然地一抖,喝道:“鐵證在此,淫賊你還敢狡辯?”

曹亮暗皺了一下眉頭,當初為了誑騙刀疤六,曹亮不得不假戲真做,親手寫了一封血書,向羊家勒索百萬錢。為了演戲演的逼真,曹亮對老秦頭是呼來喝去,不假顏色。

這麽一來,曹亮倒是騙取了盜墓賊的相信,但車夫老秦頭又如何能知曉曹亮的真實意圖,見到羊祜和司馬師之後,自然會把山上所發生的一切,一五一十地告知他們,不敢有絲毫的隱瞞。

曹亮暗道一聲苦也,當時演得也太入戲了,光考慮怎麽去忽悠盜墓賊了,壓根兒就沒有考慮別的,現在讓羊祜和司馬師誤會,也屬於正常的事。

不過曹亮也沒什麽可以擔心的,畢竟還有羊徽瑜在,有她出來證明,足可以還自己一個清白了。

曹亮淡笑一聲道:“非也,非也,司馬公子你是只知其一,不知其二,當時情況緊急,羊小姐為盜墓賊所擄,性命堪憂,在下寫這封血書,不過是緩兵之計,以此來迷惑盜墓賊,以方便營救羊小姐。這事羊小姐可以做證,你們若是不信,問一下羊小姐便是。”

“一派胡言!”司馬師怒喝了一聲,他當然不會相信曹亮的鬼話,不過他也明白,這件事最為關鍵的證人還是羊徽瑜,他轉頭向羊徽瑜看去,神色自然也緩和了一些。

“徽瑜,讓你擔驚受怕了,你放心吧,有為夫在,不會再讓你受到絲毫傷害了,昨日情形如何,你只管具實道來。”

羊徽瑜神情淡漠地看向他,道:“司馬公子,雖然你我有婚約,但尚未行禮,你這稱呼欠妥當吧。方才曹公子所言,句句屬實,若非他和那些盜墓賊巧做周旋,若非他拼死相救,你們今日便已經見不到我羊徽瑜了。”

羊祜失色道:“姊姊,你怎麽替這淫賊說話呢?老秦頭先前可是信誓旦旦地說過,他輕薄過你……”

羊祜話說了半截,卻再好不好意思說下去了,這事從他嘴裏說出來,怎麽都感覺不是味。

司馬師聞言,臉色頓時變得鐵青,目光也變得陰郁起來,看向曹亮的目光,狠戾之中,帶著一絲的殺意。

羊徽瑜是否失貞,司馬師也不敢百分之百的確定,但先前曹亮強吻和輕薄她的事,那卻是確之鑿鑿的事,畢竟那麽多雙眼睛盯著,誰也否認不了。

而且兩人是一同出現在山洞外的,毋庸置疑,昨天晚上兩個人是在一起的,孤男寡女,幹柴烈火,發生了什麽事,除了天知地知,也只有他和她知了。

雖然司馬師還有一些期冀,那就是兩個人之間真的沒有發生什麽,盡管他也知道這簡直是不可能的事,畢竟兩個人身上衣服破碎淩亂,羊徽瑜甚至都把曹亮的衣服穿在了身上。

但他還是抱著一絲的幻想,或許羊徽瑜沒有失貞。

可是羊徽瑜一番話,算是把司馬師最後的一絲幻想也擊了個粉碎。

如果兩人之間未曾發生過什麽,羊徽瑜是不可能私心來回護曹亮的,羊徽瑜鐵了心地站到了曹亮這邊,那只有一種可能存在,那就是兩個人奸情火熱。

司馬師甚至可以從羊徽瑜的眼神之中,看出一些端倪來。

她是自己的未婚妻,是自己未過門的媳婦,可羊徽瑜看他的眼神,卻是異常的冷漠,有一種拒人於千裏之外的感覺。

但她看向曹亮的眼神,卻截然相反,柔情似水,含情脈脈。

司馬師覺得他心頭壓抑著的那座火山似乎要噴發了,這對狗男女,當著自己的面,居然就敢眉目傳情,簡直就視他為無物。

男人最大的恥辱,恐怕也就是莫過於此吧。

司馬師現在把兩人生撕了的心都有,不過在場這麽多人,司馬師還得顧及自己的顏面和身份,只能是強忍下一口氣來,裝作鎮定的模樣。

這時,一位管事模樣的人匆匆來到司馬師的近前,拱手道:“大公子,那幾個綁架羊小姐的盜墓賊全部被擒獲了,如何發落,請公子明示。”

司馬師聞言頓時一振,心念一動,在那管家耳邊耳語了幾句,然後大聲地道:“帶上來吧。”

管事的拱手稱諾,轉身又匆匆地下去了。

曹亮也聽到了那管事的話,不禁是心中一動。

昨天晚上那些盜墓賊一路追殺自己,直到遭遇了狼群,才落荒而逃。至於他們逃往何處,曹亮自然是不得而知。

在這個時代,盜墓和殺人搶劫一樣,都是重罪,一旦被官府擒獲,那就是一個死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