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第2/2頁)

魏曕:“我也沒那麽無用。”

說著,人就翻了上來。

殷蕙傻了眼,還沒說到最關鍵的地方呢,他怎麽就?

只是今晚既然要演嬌妻,殷蕙也只能小意配合。

好不容易完了事,又忍著冷氣洗了洗,殷蕙再次賴到了他的被窩。

魏曕翻個身,背對著她,拒絕閑聊的意思十分明顯:“睡吧。”

殷蕙用指尖輕輕戳他的肩膀:“三爺,我突然想起一件事。”

魏曕:“何事?”

殷蕙:“我今天不是出門了嗎,跟周叔對完賬,我一時嘴饞,就帶丫鬟去買烤肉饃,那邊人太多了,排隊的時候,我聽見有人提到了馮大人家的馮騰公子。”

提到馮家父子,魏曕轉了過來:“他們議論什麽?”

殷蕙往他懷裏鉆,暖和了,接著道:“他們說,馮騰公子好比武,卻又輸不起,每次找人比試,贏了自然好,一旦輸了,他就要一直糾纏對方,非要對方一次又一次地陪他切磋,直到他贏了為止。他們還說,曾經有個刀客贏了他,又不想比第二場,馮騰公子竟然賴到刀客的房間,與其同宿同眠,刀客不厭其煩,幹脆離開了平城。”

魏曕皺眉,馮騰竟然是這種人?

馮騰是馮指揮使的兒子,他早有耳聞,不過馮騰陪著馮夫人去給他外祖父祝壽了,還沒有回來,魏曕也便還沒有機會與其見面。

“三爺,您武藝好,馮騰公子有沒有找您切磋?”

魏曕:“他最近不在兵營。”

殷蕙:“怪不得,那等他回來,肯定會來騷擾您,到時候您可別答應他,輸了只會長他的威風,贏了也要被他糾纏不清,您若夜夜都住在王府,他肯定不敢過來,可您住在兵營,他說不定也敢追到您的屋裏去,傳出去不好聽。”

馮騰不怕被人笑話,魏曕清高,他才不會讓自己牽扯到馮騰的笑料之中。

這便是殷蕙想到的法子。

果然,就聽魏曕在她頭頂道:“知道了,我不會與他比試。”

殷蕙找到他的手,勾住他的指頭道:“這可是您應下來的,咱們拉鉤,您不許食言。”

魏曕從不食言,只是……

“你似乎很不喜馮騰?”

殷蕙心頭一顫,念頭飛轉,哼了哼道:“我與他無冤無仇,談何喜不喜的,我只是怕他擅闖您的營房。”

魏曕:“擅闖又如何,他敢闖,我便打他出去。”

他還是覺得她的態度很是奇怪。

他起了疑心,殷蕙只好再加一味猛料,悶聲道:“您沒聽說嗎,因為馮騰與刀客的那場傳言,有人懷疑,馮騰有,有龍陽之好。”

料太猛,魏曕的呼吸都變了。

殷蕙迅速溜回自己的被窩,嘟噥道:“我都是為了您好,哪怕馮騰公子沒那癖好,您與他保持距離也沒壞處。”

魏曕沒有回她。

次日,魏曕叫長風再去打探馮騰的事。

長風果然也探聽到一些有關馮騰與刀客共度的那一夜的風聲,事實究竟如何就只有馮騰、刀客清楚了。

魏曕記住了。

過了幾日,早上魏曕來到兵營,就見指揮使馮謖身邊站著一個英姿勃發的年輕武官,容貌與馮謖有六分相似。

察覺馮騰上上下下審視他的視線,魏曕抿緊了唇。

馮謖瞪了一眼兒子,魏曕乃是皇孫,豈容兒子無禮?

“三爺,這是犬子馮騰,他久仰您槍法了得,早就想一睹您的風采了,失禮之處,還請三爺海涵。”

魏曕頷首,這就去了他的兵營,並沒有與馮騰結交之意。

“爹,這三爺也太狂了吧,一點面子都不給我。”看著魏曕的背影,馮騰有些不滿地道。

馮謖教訓兒子:“為何要給你面子?我警告你,在三爺面前恭敬些,三爺可不是別的武官,願意縱容你的虎脾氣。”

馮騰左耳進右耳出,轉身走了。

他確實聽說魏曕槍法了得,也立下了要與魏曕一較高下的決心。

想什麽做什麽,上午魏曕指導士兵們槍法時,馮騰氣勢洶洶地湊了過來,請求與魏曕切磋。

魏曕不予理會。

馮騰怒了:“三爺莫非瞧不起我?”

魏曕:“我只是不喜無謂的爭強好勝,你若想比,將來若有機會,你我戰場上比殺敵數量。”

馮騰還要再說,魏曕看他一眼:“莫非你只敢在平城撒野,不敢在戰場動真刀真槍?”

馮騰的血性頓時被激得千尺高,漲紅臉道:“好,咱們戰場見!誰怕誰是孫子!”

聞訊趕來的指揮使馮謖正好聽到這句,一鞭子就甩到了馮騰的背上,臭小子不要命了,敢賭三爺給他當孫子,皇上可還好好地在龍椅上坐著呢!

馮謖帶走了兒子,魏曕也繼續當差。

殷蕙聽說此事後,長長地松了口氣。

如此最好,馮騰沒廢,燕王沒有損失心腹武將,魏曕也沒無辜受牽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