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哄你 我還沒有消氣!

一到了無人處,南迦立刻往前快走了幾步,與他拉開距離。

她指了指前面:“你車在那,自己過去吧。”

說完她轉身就要離開。

女孩的裙擺在空中旋出小小的弧度,幹脆利落,毫無眷戀。

卻被顧識洲一把握住手腕,阻攔離開。

南迦的唇慢慢抿緊,等著他開口。

三秒鐘後。

“迦迦——”

像是一聲無奈又寵溺的低喚,帶著些妥協。

女人很容易在他的這種溫柔中淪陷。哪怕只是罕見的溫柔,也足以讓人前仆後繼。

南迦也不例外。

但是她的妥協比別人多了一個原因:她欠他太多了。

從地位的角度講,他們就是不平等的,這種不平等促進了她的妥協。

她生了一個月的氣,而他不過是百忙之中稍微抽出些空閑來哄了一下,她的氣就消了許多,就妥協地自願結束這次的吵架。

南迦其實有意識到問題,但是現在的她似乎並沒有辦法做什麽,好像……只能聽之任之。

司機在前面開車,自覺地升起擋板。

南迦回復著何淺淺發來的消息。

何淺淺:「寶貝兒你在哪裏?什麽時候回來?」

南迦:「臨時有點事情,不一定什麽時候回。別等我,我可能得明天~」

她想起她今天還在想明天不一定能去采風,沒想到一語成讖,可能還真去不了了。

她有點遺憾。

剛回完消息,他突然罩過來,直接親住她。

南迦:“唔……顧識洲……”

她聲音有些弱,顫巍巍的,還有些嬌。

他們剛在一起時,顧識洲在申大旁邊的棠園買了套房,方便她過去,他沒有出差的日子也都住在那邊。兩年過去,那邊漸漸給南迦一些難得的歸屬感,倒也像是個家了。

司機常來接她,輕車熟路地開進棠園。

或許是顧及地方不遠,他在車上多少控制了動作和欲念,就只是親她。

這是兩人這一個月以來的首次親近。

從他動作的稍微失控中,她自己解讀著——他或許也是想她的吧。

畢竟,顧識洲是多冷靜自控的一個人,“失控”這兩個字,出現在他身上的幾率低到令人發指。

如此一想,南迦稍有安慰。

起碼,不是她自己一個人在為這段感情傷神,這就夠了。

車子停下,他抱著南迦回去。南迦踢踢小腿,想下來自己走,他卻是沒讓。既如此,她也不掙紮了,隨了他去。

她一個月沒回來了,就是不知道他是不是也是。

他們不知道的是,暗處有人拍下了這還算恩愛的一幕。

一回到家,南迦就從他懷裏蹦了下來,“你…安分一點,我還沒有消氣。”

顧識洲立時就笑了,笑聲和他的性格很像,低低沉沉的,收斂著肆意。南迦常覺得用“腹黑”來形容他最準確不過。

顧識洲是真的想笑。

安分?

從來沒有人用這個詞警告他。

在南迦逐漸嫌棄的表情中,他從口袋裏拿出一個小錦盒,“過來。”

南迦:“幹什麽?”

顧識洲:“哄你。”

南迦:“……”

她沒見過這麽囂張的男人。

不愧是顧識洲,即使是哄人,身段也沒有折去分毫。

顧識洲輕笑了一聲,打開錦盒,顯然剛才只是故意在逗她。錦盒裏是一條項鏈,他取出來後走到她身後,幫她戴上。

南迦感受得到他的動作,撩起她的頭發,熟練地戴上。

她心軟地幫忙控制住頭發。

他送她第一條項鏈的時候,給她戴上的動作很生疏,還卡到了她的頭發,他們在一起的這兩年,他真的學會了很多。不過這可都是南迦一點點調.教出來的,這一個月裏她一想到他們可能會分手,她教他的這些以後會被別人享受,她就覺得很虧。

他很快給她戴好,“去巴黎出差的時候看到的,我覺得很適合你。”

喲。

還去出了個差?

南迦不爽道:“看來這個月你過得很逍遙?”

顧識洲笑了下,“倒也沒有,只是有個合同不得不去簽一下。”

他轉過她身,低聲哄著:“消消氣,好不好?”

南迦還沒有消氣。

一個月過去了,她感覺好像更生氣了。一直持續到今天他出現。

一個月前是他們在一起兩年的紀念日,她提前準備了好久好久,她覺得他應該也是記得的,因為那段時間她感覺到他好像有瞞著她在做什麽。

紀念日當天,她把所有的事情都推掉,早早的就在棠園準備晚餐。她知道他比較喜歡西方的菜,於是那一晚她準備了很多很多他喜歡吃的。

可是整整一晚他都沒回來。

南迦硬是忍住沒給他打電話,總想著下一秒他就會出現,可是她等了一秒又一秒,一夜過去,他也沒出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