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6章(第2/3頁)

“這些對你有用嗎?”安以農摘下果實,放在琴的手裏。

琴看著手裏幾顆果實,它的確對他有用。所以他也就沒有再客氣,一顆一顆吞咽下去:他想要再多活幾天,至少等到他們離開遊戲。那時候他會把安以農介紹給探索者的眾人,然後正式約會,為此他付出什麽都可以。

冰涼的果實一進入食道就‘燒’起來,他甚至能感覺到果實在烈火中融化,然後釋放更多的熱量。

琴隱隱作痛的腦袋被這些熱量溫暖過,似乎沒有這麽難受了。

安以農摸摸植物的葉子,笑起來。

帶著藍鈴,兩人走進破舊的城市大門。

這裏不知道被遺棄了多久,野草遍布,還有野生動物探頭探腦。

大道兩邊的房屋都是利用石頭、泥土制作的平頂房屋,窗戶很小。他們走進去才發現地上的只有一層,地下卻是好幾個洞穴。

從一樓的梯子下來,往往是一個大廳,大廳裏有火爐,煙囪通向外面。在房屋裏他還找到了木質家具和金屬工具,還有布料、皮毛。

大廳旁邊是挖出來的其他居所,有臥室、儲藏室、工作間等等,甚至安以農還發現了一個茅坑。

“難怪裏面一股臭味。”安以農捏著鼻子出來了,去外面透氣。

這邊的屋子雖然形狀各有不同,但都是這樣地上一層,地下好幾層的洞穴,仿佛聚居在這裏的都是同一個種類,或者差不多種類的蟲族。

“有類似生活習慣的蟲族,或者可以相互合作的蟲族會聚集到一起。之前我們遇到的那個遺址,就是一群適應熱帶氣候的蟲族遺址。”琴說。

這樣的習慣一直持續到星際,現在蟲族的十幾個國家,每個國家蟲族的習性喜好都不太一樣。

“哇,我還沒去過別的國家呢。如果有機會,我們一起去走走?”

琴想到自己不多的壽命,但他沒有露出愁苦表情,只是微笑著點點頭。

拋卻建築風格不管,這裏像極了他曾經待過的邊域西州。

所以安以農就根據自己的經驗找到了類似‘縣衙’的房子:“已經出現煆燒的磚頭。照明用的是植物油脂。”

他點亮油燈。

這裏被人搜羅過,地上有很多腳印,很多布料卷軸散落在地上。

安以農猜測這時候‘紙張’還沒出現,所以書寫的載體是布料。他一個個檢查這些卷軸,但一無所獲。不知道是還沒有被人找到,還是已經被人拿走。

原以為這次要和上一次一樣無功而返,轉頭安以農卻看到了貼在墻上的畫。

畫上有樹木,有房舍村落,還有辛勤勞動的蟲族們。他湊過去仔細研究:“琴,你看這個圖,是不是就是我們要找的地圖?”

看房屋的排列,這的確就是這邊的地圖,只是不知道哪一個標志才是寶箱的象征物。

“之前的標志物都是最珍貴的物品。在這樣的地方,最珍貴的東西當然是水。”安以農指著落在村落中的一個水井口,整張圖中唯一可以代表水的就是這裏,“我記得我們之前經過這裏。”

安以農兩人來到水井邊,附近好幾個選手,但水井邊沒有腳印,應該還沒有人查探過這裏。他將手按在地上仔細‘傾聽’,然後指著水井:“在它的下面。”

完全不需要他們動手,水井中水草瘋長,它們托舉這一個四四方方的箱子出現井口。

好奇看著這裏的選手終於明白了他們在找什麽,是寶箱。他們蠢蠢欲動,卻畏懼琴的名聲,無一人敢靠近。

安以農小心打開它,箱子裏依舊是一塊寫滿象形文字的石板。

第四塊石板到手了。

“哦——”這種作弊行為簡直讓設計者難過,可以溝通植物動物的安以農像是拿著劇本去玩解密遊戲的玩家。

屏幕前的遊戲設計者看著裏面安以農的臉:“祭司的存在簡直就是對規則的蔑視。”

離開蟲族遺址,迎接安以農兩人的是更加荒蕪的荒漠。安以農抓著飛行器升空看過,除了黃沙,什麽都看不見。

他們兩個把防護服的拉鏈拉起,帽子戴上,啟動降溫功能,但依舊悶熱,感覺自己是火爐裏的烤乳豬。

“這裏的溫度比之前那裏多了十幾度?”

頭頂有烈陽,身邊是烈焰一樣的風,還有一望無際的黃沙,安以農熱得一直流汗,腳底的沙子能直接把牛排煎到五成熟。

他用手表確定方位:“如果遊戲真的是逼迫我們進入內圈,那麽按著之前的經驗,一直往北走就能離開沙漠。”

“要翻越這一片沙漠嗎?”他嘴巴起皮,都不想開口說話,“熱……嗯?”

一只手遞過來,手心躺著幾顆冰塊。

安以農接下琴的好意,一塊埋進藍鈴的土壤中,一塊給風馳,剩下都放在自己嘴裏。

藍鈴已經卷縮成一團,不知道的還以為它已經枯萎,至於風馳,連‘嗷嗚’的精力都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