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第2/3頁)

“投毒的事兒有證據嗎?”安以農問。

系統嘆了口氣:“我知道宿主的想法,但是系統不能幹涉這個世界,幫宿主打聽一些消息已經是極限。就算趙澤私下有什麽違法犯罪的行為,我們不知道,也找不到證據。更何況他是世界支柱之一,有光環保護,你傷不到他的。”

“毫無辦法嗎?”安以農低頭看著自己的手,濕漉漉的,覆著一點薄繭。

就趙澤這種行事風格,他手裏肯定不幹凈。偏偏安以農只是個普通人,沒有背景和人脈,也沒有高超的黑客技術。

普通人想要對資本復仇,是這麽難的一件事啊。

“那個,宿主,冷靜。”系統感覺到此刻的宿主有點兒危險,它縮縮腦袋,“等我們拿到足夠的悔恨值之後,他的主角光環減弱,那時候好下手。”

“一槍崩了他?”安以農反問。

系統不好意思了,訕笑道:“這個,咱們得尊重這裏的法律。”說白了,就是口嗨。

難不成自己只能被動防禦,無法對其出手?這種感覺何其憋屈?

安以農擰著眉,不願承認自己弱小的事實:“系統,幫我找找《唱作人》五個評委的聯系方式,還有,查查他們的偏好。”

“嗯?”

“未雨綢繆。”

第二日,安以農拜訪了玩搖滾的賀大爺。

賀大爺今年五十多,心態卻還很年輕,因為年輕時作風不良,他妻子已經離婚再嫁,如今他和女兒女婿一家住一起。

安以農帶著曲譜和水果,以拜訪老師的態度上門。

賀大爺看到他有些意外,兩人之前沒打過交道,不過這些年搖滾沒落,他看到安以農還是很高興的。

兩人幾句話就聊到吉他,賀大爺還拿出自己的老夥計,當場演奏了自己的成名曲,然後讓安以農說說好壞。

安以農已經摸清這個老大爺的性子,他當即有什麽就說什麽,好的壞的都講,不一味奉承。這倒是合了賀大爺的性子。

“不錯不錯不錯。”他連說三個不錯,“我們那年代,前輩和後輩都是能討論的,好曲子就這麽討論出來,沒那麽多的規矩。”

現在娛樂圈那種後輩對前輩要畢恭畢敬的習慣是鄰國傳來的,賀大爺看不習慣很久了。

他們當年都解放思想,怎麽能看得爽這種階級分明?安以農要也這樣,他才不高興,覺得沒有一點自己的主見,客氣得很虛偽。

賀大爺這次是真覺得這個小輩合自己脾氣了,他們一塊兒聊以前那些經典的搖滾曲,一把吉他在四只手裏轉,除了家裏的狗被吵得汪汪叫,其他時候都是賓主盡歡。

晚上安以農要走了,賀大爺還不舍呢,讓他有空常來玩。這年頭要找個能唱搖滾的,真不容易啊。

那之後,安以農陸續拜訪了曾為很多天王天後編曲的高老師、填詞大師的金老師、天後王女士還有天王章先生。

然後他在電話裏和《唱作人》的總導演聊了一會兒,感謝節目組選擇了自己,他會努力不墮了節目組的名聲。

系統第一次知道自己的宿主是個跟誰都能聊上來,並且都能達成朋友效果的高情商,所以為什麽上輩子他名聲那麽差?

“合不來。”安以農不太想說自己上輩子的事,三個字就把系統打發了。

安以農看著網絡上零星出現的差評,臉上帶笑:“雖然都說娛樂圈是資本控場的地方,但是一個地方有一個地方的規矩,趙澤太把自己當回事了。”

“什麽意思?”

“過兩日你就知道了。”

過了兩日,網絡輿論開始發酵。

一開始是質疑柯以農賣慘,他本人的實力一般,全靠網友同情心。但是這話題說了兩天,網友居然沒什麽反應,該下載下載,該聽歌聽歌。

“主要吧,柯以農的歌比較有特色,喜歡的人,說一百次,還是喜歡,不喜歡的人,說一百次,還是不喜歡。一點質疑不能動搖網友,因為它沒有代餐啊。”業內人士分析。

“……點子太硬,換個方向黑。”

於是第二種論調出現了,柯以農根本不會作曲作詞,他就是一個完完全全業余的流量,連五線譜都不認識。

這些人拿不出證據,但他們有自己的邏輯:一個大學專業理工科,沒有受過任何樂理教育的人,他憑什麽能寫歌寫曲?

這時候,曾經做過柯以農經紀人的家夥跑出來,說柯以農進入娛樂圈是一場意外,而柯以農本人沒有受過任何系統的教育,所以他也不具備作詞作曲的能力。

然後他拿出一些視頻,視頻裏的柯以農用一指禪按著鋼琴鍵盤,還看不懂五線譜,看得出來,是個完全的新手。

“這是他剛出道的時候,沒有人可以兩年變成鋼琴大師,這是一場徹徹底底的營銷,一切都是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