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章 江宴想得到溫庭姝全部的……

陳總管出去已經有半個時辰左右, 人還未請來。

江宴歪坐在榻上,把玩著折扇,耐心等待武安伯夫人的到來。

江宴清楚武安伯夫人的性子, 此刻她定然還在轎中整理妝容服飾。

又過了半個時辰, 武安伯夫人才姍姍來遲, 她剛一跨進門檻, 香氣四溢開來,撩人心弦。

武安伯夫人很年輕, 比江宴不過大了四歲, 且生得明艷動人,身段窈窕婀娜。

她是武安伯的繼室, 武安伯死了之後她堅決不改嫁, 只守著武安伯的牌位度日, 眾人皆以為她恪守婦道, 忠貞不二,卻不知她私下十分放浪,情人一個接著一個的換,遊蕩於各個男人之間, 且她工於心計, 從未被人發現過。

進了屋之後,武安伯夫人除去帷帽, 露出那花容月貌來, 她身上穿著不甚華貴的衣裙,臉上略施粉黛, 挽著高髻,髻上釵簪寥寥無幾,顯得清新典雅, 一眼看上去像是沒怎麽打扮,實則處處透著精細。

武安伯夫人擡眸,微微地看向榻上的男人。

修眉鳳眸,朱唇挺鼻,仍舊是那昳麗無雙的容顏以及優雅貴氣之姿,讓人禁不住心跳加速。

江宴並不起身迎接,拿著折扇往他身旁的位置一點,含笑說道:“夫人,且坐。”

武安伯夫人款款地行到他身旁坐下,笑盈盈地睃著他,詢問道:“世子幾時來京的?妾身竟然不知曉。”

她端正地坐著,看起來就如同端莊賢淑的夫人,只是眉眼間那難以掩飾的風情出賣了她。

江宴曾為她這眉眼間的風情而心動過一段時間。

江宴知曉她早已掌握自己的行蹤,只不過在裝傻罷了,江宴微笑說道:“前幾日。”

武安伯夫人面上故意露出淡淡的不悅,嗔怪道:“既然如此,為何不讓人通知我?難不成世子有了新人就忘了舊人?”

江宴狹長的眼眸斜睨著她,輕笑出聲,“夫人不也已經有了新人?還惦記著我這舊人麽?”

武安伯夫人嬌嘆一聲,“我是一個念舊之人,你又是我的第一個情人,你不在的這段日子,我總是回憶起你我當初美好的時光。”武安伯夫人隔著小幾含情脈脈地凝望著他,隨後起身,跨過阻礙坐到他的近旁,軟語嬌聲道:“世子難道不會懷念那段時光麽?”她一邊說著,一邊傾身湊近他,向他展露她那傲挺的胸脯。

江宴伸手折扇輕抵於她的香肩之上,像是曖昧的挑逗,與此同時,那折扇仿佛注入了強大的力量,牢牢的擋住她。

武安伯夫人卻完全近不了他的身,眼眸不禁一眯。

“怎麽辦,我不敢懷念啊。”江宴揚起一側唇角,笑得不正不經,語氣輕飄飄的:“汴陽已經有妻子等候,我若敢在外邊拈花惹草,她會殺了我的。”

武安伯夫人聞言目光微凝,隨後挺直了腰肢,沒有再試圖接近他,江宴也若無其事的收回了折扇。

“世子在逗妾身不成?”武安伯夫人笑睇了他一眼,道:“據妾身所知,世子並未成親吧。”

“只是早晚的問題。”江宴沒有透露太多,只是微笑說道。

武安伯夫人打量著他的神色,在猜測他是不是欺騙自己,只是因為對自己失去了興趣。

“一向肆意妄為的江世子也會怕一個女人?”武安伯夫人微微冷笑道。

江宴挑眉笑道:“夫人,你沒聽過這麽一句話?因為愛,所以才會心生畏懼。”

“世子也會愛人麽?”武安伯夫人語氣帶著些許輕蔑,隨後又盈盈笑了起來,有些不甘心地挑逗道:“長夜漫漫,世子難道不寂寞麽?”說著足尖輕踢向他的衣服下擺,緩緩伸了進去,語氣蠱惑:“不過一夜春宵,她又怎麽會知曉?”

江宴沒有推拒她,也沒有回應她,只是神情淡淡地凝望著她,笑道:我這人太過老實,她問我什麽,我就答什麽。我今夜若與你共度一夜,她來日問我,我也只能如實回答。”

武安伯夫人聞言頓覺掃興,她收回了腳,冷笑一聲,道:“世子你若是老實,這天底之下就無老實之人了。”

江宴只是漫不經心地笑了下,並沒有反駁。

武安伯夫人見狀站起身,悻悻地說道:“看來你我已非同道中人,自今夜起,便徹底散了吧。”

武安伯夫人言罷已經恢復了以往面對人端正持重的模樣,隨後拿起自己的帷帽,毫無留戀地離去。

同道中人?江宴手抵著額角思索著武安伯夫人臨去前那番話,搖頭不以為意的笑了笑。

他從不認為自己與誰是同道中人,他所做所想全憑著心罷了。

其實正如武安伯夫人所說,就算他在京城與別的女人發生什麽,只要不告訴溫庭姝,她便什麽都不知曉,自己仍舊能夠以花言巧語蒙混過去。

只是江宴覺得,自己若一直向過去那般視情愛為遊戲,或許他永遠無法得到溫庭姝的信任,令她全心全意地愛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