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殘酷 棄他者不可追。……(第2/3頁)

想來那只簪子落在了江宴的臥房,溫庭姝心瞬間一慌。

那只簪子原是她常戴,不止府裏的人,還有她的閨友以及一些親戚都知曉的,那江世子私下的生活混亂,也不知曉他那臥房有多少人踏足,若是簪子不小心被人拿去,或者他不知曉簪子是她的隨意將它轉贈給她人。到時被知曉的人看到,豈不是被人誤以為她和江宴有私情,溫庭姝心瞬間紛亂如麻,不由回頭沖著秋月暗示了一眼。

恰好秋月也看過去,看到溫庭姝對她使眼色,怔了一下後,瞬間明白了。

小姐的首飾她自己也能動啊,大概事情有難言之隱,秋月便與春花道:“啊,我記得了,昨天我與小姐去花園散心時,我好像是給小姐戴了那只簪子。昨天晚上你幫小姐卸妝可有看到那只簪子?”

春花略想了想,才搖了搖頭,說道:“沒有看見。”

秋月道:“那也許是丟在花園中,我待會兒去找找。你先給小姐戴別的簪子吧。”

春花沒有懷疑秋月的話,無奈道:“也只能這樣了。”言罷回到妝台前繼續給溫庭姝挑選簪子。

溫庭姝聽到春花的話,這才松了口氣,待春花給她梳完妝後,溫庭姝找了個借口叫她出去,隨後喚來秋月。

“秋月……”溫庭姝神色略帶猶豫。

“小姐,你可是知曉那簪子在何處?”秋月直接問道。

溫庭姝現在感覺有些心神不定,她不止想到了那簪子,還想到了昨夜江宴拿走的那幅畫,昨夜她心神混亂,沒有想到事情的嚴重性,如今才想到,她的簪子以及有署名的畫作都在江宴手上,這相當於把柄了。盡管她覺得江宴不會害她,可東西在人手上,她總歸是不放心的。

且她曾與宋子卿說過那幅畫作,以後若是他再問起,她要如何回答?溫庭姝越想越覺得自己不止要把簪子要回來,還要把那幅畫作要回來。

可是他說那幅畫是用來報他的救命之恩的,若她要回來,豈不是很說不出去?可是放在江宴那裏,她又無法心安。溫庭姝內心感到十分糾結。

“小姐,您可是有什麽心事?”秋月見她神色有些不安之色,不由擔憂的問道。

溫庭姝回過神來,決定先不與秋月說畫作之事,畢竟她昨夜是瞞著秋月與江宴見面的,溫庭姝壓低聲音說道:“你可還記得我前夜與你說,江世子用簪子刺了自己手臂的事。”

秋月點點頭,忙道:“記得。”

溫庭姝微蹙起眉,道:“他拿的簪子便是那只蘭花簪子,我走時忘拿了。”溫庭姝原本想徹底與他撇清關系,可如今似乎越來越亂了,若要把那些東西要回來,她還要繼續與江宴聯系。

秋月聞言不禁也皺了眉頭,她與溫庭姝有著同樣的擔憂,想了想,道:“小姐,要不我去一趟,把簪子要回來,那簪子小姐您常戴的,若給人知曉,對你名譽不好。”

溫庭姝略一思考後,微頷首,道:“你直接找李擎,與他說,我的簪子丟在他家世子的屋中,請他幫忙找一找先。別直接找江世子。”

秋月點頭,“好的,小姐。”

兩人剛說完,春花進來了。

“小姐,姑爺又來了,今日在大門外站了將近一個時辰,都沒有離去,夫人最後還是讓他進府了。”春花將錦瑟傳達給她的話稟報給溫庭姝。

溫庭姝面色沉了下,“知道了。母親還說了什麽?”

春花道:“夫人叫小姐先待在樓裏,不用去她那裏。”

溫庭姝微頷首,“知道了,春花你去看看他們談了些什麽,悄悄在一旁聽便是。”

春花領命而去。

秋月問道:“小姐,奴婢現在就去找李擎麽?”

溫庭姝道:“嗯,你去吧。記住我的話,見李擎就行了。”

“是。奴婢明白了。”秋月點頭應道,隨後也離開了房間。

獨留溫庭姝一人在房中,有些坐立難安。

* * *

李擎來到江宴的臥房時,江宴正以手支著額,靠在軟榻上,似睡似醒。

李擎見狀,正打算遲些再稟報事情,江宴卻睜開了鳳眸,“何事?”伴隨著他的話語,他疲憊地揉了揉眉心。大概是昨夜沒睡好,他感覺精神有些不濟。

“宋清又去溫府了。”李擎稟報道。

李擎不知曉江宴昨夜去了溫府,也不知道他在那裏發生的事。

江宴放下手,淡淡地睨了他一眼,“去便去吧,與我何幹?”江宴漫不經意地說道,隨後靠回引枕,闔了眼,仿佛對此事完全無感。

“……”李擎喉結滾動了下,最後還是沒有辯解。他內心則在暗想世子是不是燒壞了腦子,不記事了,明明是他讓他時刻盯著溫府的動靜,然後報給他。

“那屬下接下來還要盯著溫府麽?”李擎只好問。

江宴沒有回答他,仿佛睡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