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章 . 獨享你 吻我吧,就現在。(第3/5頁)

偏偏那人還低啞著聲,要她說點兒羞恥的話,宋黎臉紅到雙頰像是燒著兩團火,拗不過他,埋在被窩裏,咬著唇很小聲很小聲……

那之後好些天,宋黎和他煲電話粥都是細聲細語,還在那夜的臉紅心跳裏不好意思著。

對面那人倒是滿足,笑得像只狐狸。

宋黎在紐約前兩年,他們稀稀疏疏的也算是見過幾回面,盡管盛牧辭都待不了很長時間。

最久的一回是其中一年的聖誕,他在紐約停留了整日,陪她過完了美國的新年。

那年她的聖誕禮物是好幾對價值千萬的亮鉆耳環,宋黎很喜歡,但真心感覺太貴重不值得。

那夜宋黎站在一棵燈光閃爍的聖誕樹前,幽怨地看著他:“你怎麽那麽敗家呢,盡亂花錢。”

盛牧辭伸手摸到她的耳洞,勾著薄唇說,這是為他打的,他得負責,可不能委屈了它們。

後來漸漸地,宋黎的耳環都堆積成了小山。

有時盛牧辭會提前告訴宋黎,他什麽時候有空過來,能待多少小時,有時也可能來得很突然。比如有回他出差到華盛頓,辦完事情還有空,臨時起意趕去紐約,就為了見她一面。

宋黎記得那時正值紐約最冷的月份,紐約的冬天要比京市冷得多,深冬的夜,將近十二點,她接到他的電話。

他說,我在你宿舍樓下,半小時後走。

幾分鐘後宋黎裹著圍巾跑出來。

空空如也的街區,夜空中飄著細細碎碎的雪籽,他站在一盞路燈下,周身籠在一片橘光裏,一開口,呵出團團白霧,對她笑。

宋黎奔過去和他相擁,感受到他一身的寒氣,忙解開圍巾往他脖頸上裹,一擡眼,看見他的嘴唇都凍得有些幹裂了。

只一瞬她的眼眶就濡濕了。

“就半小時還大老遠地跑什麽呀!”宋黎心疼地打了下他胳膊,又去握住他雙手,攏到掌心想搓熱,哽著聲:“穿這麽少,不冷嗎?”

盛牧辭卻不以為意地笑著,勾住宋黎的腰抱住她,冰涼的唇壓到她耳畔,話說得輕描淡寫:“想見你。”

“怎麽還有一年半,好慢。”他將她摟得很緊,呼出的氣全熱在了她頸側。

宋黎聽得想哭,一眨眼,眼淚從他的領口滑了下去。

不想他受凍,哪怕只有半小時,那夜宋黎悄悄帶他到宿舍,輕手輕腳地進了自己的房間。

臥室裏的暖氣很足,宋黎輕掩上門,回過頭一根手指放到唇間,噓聲:“隔音不好,我們輕點兒。”

她紮著馬尾,穿著絨絨的粉紫色厚睡衣,兩邊的口袋上垂著兔耳朵的圖案。

說完還沖他狡黠地笑了一下。

世上肯定沒有更她可愛的女孩子了。

盛牧辭想著,彎起笑,喉嚨間一聲嗯壓低了,不由分說吻住她的唇。

他在寒夜被風吹得冰冷的唇,終於慢慢暖起來,在與她唇齒相依間有了溫度。

親著親著他就摁她進了軟被裏。

時隔幾月甚至半年只見一面都經歷過,宋黎原以為情況不能再糟糕了。

然而到了第三年,她們接到骨腫瘤臨床用藥方向的科研項目,由Mateo教授親自帶領她們,組成小團隊進行研究。

很重要,關系到她們畢業證明的等級以及各項殊榮。

因此宋黎沒日沒夜地在和各類數據糾纏,常常在實驗室跟教授討論一個通宵,和盛牧辭聊天的時間少之又少。

盛牧辭也和她一樣。

那年盛氏有高層叛出,向對手公司泄露了許多內部機要文件,抓出來的某股東不過是替罪羊,對方手段高明,不留破綻。

雖然盛牧辭在電話裏從來不報憂,但宋黎能察覺到事情的嚴重。

又是一年春,他們在各自繁瑣的領域頭疼,一面都沒有見過。

唯一見的那次,是宋黎趁午休嘗試著給他打電話,結果是許延接的。

許延在電話裏先叫了聲嫂子,然後再和她解釋,三哥病了,在掛瓶呢。

那時相識幾年來,宋黎第一次聽說他生病,著急地問他要不要緊。

電話裏,許延無奈地說:“三哥這幾個月簡直不要命,睡都不睡,直接住在辦公室了,我們都勸他緩緩,但是他說,要在你回來前解決了公司內部的事,不然都不能好好陪你……”

那個中午,宋黎手機舉在耳邊,蹲在研究院的紅杉樹下哭得不能自已。

是在一個短短的刹那,她萌生出念頭。

想要去找他。

宋黎很誠懇地向Mateo教授請假,她當然知道自己的曠缺會直接影響到項目進度,所以只請求了一天,Mateo教授深思片刻後,答應了。

當天,宋黎訂了機票直飛京市。

抵達京市時,是國內的深夜。

機場裏到處都有廣告牌,看到應封的人形立牌時,宋黎腳步頓了一下,只兩秒,她便視若無睹地快速向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