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 獨享你 很難不亂想。(第2/3頁)

抽屜一空,看見裏面還有只粉色的矽膠小兔子……

大約過了十分鐘。

宋黎拉著行李箱走出臥室,另一只手捂住空空的肚子:“盛牧辭你餓不餓?”

懶在沙發的某人循聲擡起頭,見她好了,放下長腿慢悠悠站起來:“想吃什麽?”

“要下雨了。”宋黎在沙發前站定,雙肩包背到背上,她不喜歡濕漉漉地在外面:“先回去吧,我們可以點外賣。”

盛牧辭沒意見,好似什麽都依她。

順手接過她的行李箱,走出兩步,他突然回首,在宋黎困惑的眼神下,噙出絲不明朗的笑意。

“以後,不要隨便帶男人來家裏。”盛牧辭耐人尋味地對上她的眼:“危不危險?”

燈是關著的,滿室晦澀,他微低著頭凝視她,睫毛蓋下一層陰翳,人在昏暗中,眼底暈出近乎曖昧的色澤,讓氣氛多了無端的禁忌感。

宋黎拇指勾著身前背包的細帶,眼睫輕扇,望著他,這樣純潔的眼神,很是有小孩兒被壞叔叔騙回家的味道。

男人勾著諱莫如深的笑,回頭走了。

宋黎一頭霧水地愣著。

那時,某些事,她尚還一無所知。

果不其然,半路開始下雨,豆大的雨水啪嗒啪嗒打在窗玻璃上,逐漸急切,似一張網密密麻麻地罩下來,天空暗得像世界末日。

明明只中午時分,雨幕間來往的車都亮起了前照燈。

宋黎靠在副駕駛,氣息不由加促,心臟被一根細線緊緊纏繞住一般,她略微透不過氣。

“怎麽了?”盛牧辭注意她異樣的安靜。

“沒有……”宋黎聲很虛:“我沒事。”

聲調都不穩了,她說這話沒人會信。盛牧辭空出一只手,按亮了車內的照明燈:“怕黑就說,忍著幹什麽?”

眼前照下一束橘光,驅散了濃濃的暗沉。

宋黎微怔了短瞬,淺淺呼吸著,心好似也浸在了這柔和的光暈裏。

宋黎突然想起一句情話——當日本暖流和千島寒流相遇,整片海域都將被溫暖;只要北大西洋暖流擁著北冰洋,摩爾曼斯克就是一座終年不凍港。

無論是像千島寒流更多,或是像摩爾曼斯克更多,那一個瞬間,宋黎都有被溫暖到。

他是個多麽狂妄惡劣的人啊,這是眾所皆知的事,可他骨子裏總是沉澱著一支暖流。

宋黎想不明白,為什麽如此矛盾的性格,會在一個人身上同時存在。

無法不承認,她時時刻刻都在疏離他和好奇他的邊緣反復徘徊。

這似乎已成了人為不可控的既定事實。

也許是當時當刻的心境使然,宋黎有了自我和解的心思,她靜靜望著他那完美的側臉,不經意地柔聲問:“這樣,你開車會不會不安全?”

雨刮器來回過,視線一下清晰一下模糊。

盛牧辭目不轉睛地看著路,聞言無所謂地笑了笑:“能怎麽樣?頂多殉情。”

“……”

他是真的口無遮攔。

說不清是天意還是巧合,車裏的FM電台正在播放蘇打綠的小情歌,那句“你知道就算大雨讓整座城市顛倒,我會給你懷抱”,在那個雨天,給予宋黎千絲萬縷的共鳴。

小仙人球收起一身刺般,宋黎聲音低了很多:“那你不是虧了。”

盛牧辭總是不循常理:“真想跟我殉情啊?著急嗎?不急我們再等等。”

這人就是永遠逗她上癮。

宋黎瞅他,忍不住輕嗔:“都幾歲了,還老不正經。”

又是嫌他老,又是嫌他不正經。

盛牧辭薄唇上揚著,淡淡哼笑一聲:“不正經的老男人會給你買耳夾嗎?”

反應了十來秒鐘,宋黎驀地側過身,吃驚地睜大了那雙鹿眼:“那是你送的?”

“怎麽,以為是你那群好哥哥?”

“……”

說實話,買耳夾的人,宋黎幾乎每個都猜過去了,甚至連靳時聞她都有想過可能性。

除了盛牧辭。

不承想,她竟然首先排除了正確答案。

宋黎沉浸其中難以回神,她算不明白,盛牧辭為什麽忽然送她禮物,而且他買的是耳夾,因為特意觀察過她沒有耳洞嗎?

怕自作多情,宋黎猶豫再三,沒問。

車子開進白金公館。

這裏位於南宜市最優地段,寸土寸金,意式格調,每棟別墅均價值上億,附帶獨立花園和噴泉草坪。

如果當時宋黎有在看,肯定會難以置信地問某人,你又不是要在南宜久居,購置這麽貴的豪宅,回京市後不就空了,多可惜!

不過她當時走著神,大雨滂沱,也完全沒留意外面的風景。

車子駛入私家地下車庫,停下。

盛牧辭手指勾住鑰匙扣,見身邊的姑娘紋絲不動,愣在那兒,不知道在想些什麽。

他好笑,用手裏的鑰匙輕輕撥了下她耳垂:“現在後悔也來不及了,下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