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爆發了 今年羊肉上得比往年早,元旦前……(第3/4頁)

剛走出陳家,林靜就看到了站在外面的兩人,臉色都不太好,陳副營長就不用說了,臉上又是血印子又是巴掌印,看著就慘。紀明鈞也擰著眉,心裏煩躁得很,要不是答應林靜戒煙,這會他準得掏出一根點上。

當然他也就想想,自從決定戒煙後,他身上就再也沒有香煙火柴了,想掏也掏不出來。

看到媳婦出來,紀明鈞臉色倒是緩和不少,大步走到林靜跟前,拉起她的手看了看,問:“沒受傷吧?”

“沒有,我能受什麽傷?”林靜笑了笑說。

紀明鈞也沒從林靜身上看到傷口,問:“怎麽出來了?裏面怎麽樣?”

“宋姐和陳姐在安慰她,我出來倒杯水。”林靜說著看一眼陳副營長,遲疑道,“他臉上的傷口是不是得去處理處理?”

“讓他去,大男人也不怕留疤。”紀明鈞淡淡說,放開林靜讓她回家倒水。

回家後林靜先習慣性拿了個玻璃杯,只是剛打開暖水瓶的塞子她就想起了陳家那滿地的碎玻璃,想想還是把玻璃杯放回去,從五鬥櫃裏拿了個搪瓷杯出來用熱水燙了燙。

出來前林靜只是想倒杯白開水,她剛才注意到沈文麗穿得有些單薄,而且雙手都是冰冷的,想著熱水或許能讓她覺得暖和點。但倒水的時候林靜又改變主意,從鬥櫃裏拿出白糖罐子,舀了勺白糖倒進搪瓷杯,再加熱水。

林靜心情不好的時候會選擇吃糖果來緩解,甜味在口腔蔓延的時候,她也會覺得幸福一點。

現在沒有糖果,她只能希望沈文麗喝到糖水會稍微好一點。

倒入熱水,再把白糖化開,蓋上搪瓷杯的蓋子,林靜端著杯柄走出去。

外面紀明鈞正在勸陳副營長,讓他去醫院上藥,別真鬧到傷口感染。林靜聽見忍不住抿唇笑了笑,想他還是嘴硬心軟。

而紀明鈞在看到她臉上的笑容時尷尬地摸了摸鼻子,略有點心虛。

短暫的眼神交流後,林靜端著杯子走進陳家主屋,打開杯蓋將熱水送到沈文麗面前:“喝口水吧,暖暖身子。”

沈文麗頭發還是亂的,只是前面的頭發都被撥到了耳後,露出一張蒼白而木然的臉。雖然眼神空洞,但她還是接過了搪瓷杯,向林靜聲音低啞地說了聲“謝謝”。

林靜說了聲不用謝,又轉身出去了。

離開主屋後林靜徑直走向靠墻放著的掃帚,拿起來開始掃地,倒不是她有多看不過眼客廳的淩亂,而是地上碎玻璃太多容易紮傷人。

林靜也沒想把客廳收拾得多幹凈,只把打橫的凳子扶起來,飯盒搪瓷杯都放到飯桌上,懶得規整了,讓他們自己收拾。

清空地面上零零碎碎的東西,林靜就開始掃地,大塊的玻璃還好,一掃就往前跑,麻煩的是玻璃屑,太小了,掃帚掃不動。但玻璃屑小,連布鞋鞋底都紮不破,只要不用手去拿就沒事,待會再掃一遍就好。

林靜剛把大塊玻璃掃出去,從右邊月亮門進來的幾個人,打頭的正是黃月琴,臉上露出笑容:“黃主任您過來了?”因為在外人面前,所以她喊的職務稱呼。

過來的路上黃月琴已經從王營長口中知道他們都是住十八棟,因此看到林靜她心裏並不覺得意外,只是問了句:“怎麽在掃地?”

“地上有碎玻璃,我怕割傷人就順手把地給掃了。”林靜回答完問,“你們是來看沈同志的吧?”

黃月琴應了聲,指了指身邊兩人說:“這是李同志,這是周同志,兩位都是街道辦的幹事。”介紹完沒急著進去,先問林靜,“現在是怎麽個情況?陳副營長不在?”

陳家從裏到外的門都敞開著,除了主屋和廚房,其他屋子有沒有人一覽無余。

林靜簡單把情況給說了:“宋姐和陳姐在屋裏安慰沈同志,她情緒差不多穩定下來了,就是不怎麽說話。陳副營長……他的臉被刮傷了,老紀帶他去醫院上藥了。”

黃月琴聞言嗯了聲,跟街道兩位同志商量了一下,最後由她和李同志進去看沈文麗,都是女人,有什麽話也好說。

林靜想著屋裏人多,就沒有跟上去,回家搬了兩張凳子出來,又給王營長和街道辦的周同志一人倒了杯茶水。

周同志道了聲謝,捧著搪瓷杯沒有立刻喝,只問:“陳副營長夫妻經常吵架?”

林靜看他有打聽情況的意思,便沒有進屋,在外面坐下說:“這段時間吵得比較多。”

“知道是因為什麽吵架嗎?”周同志又問。

林靜看了眼王營長,王營長說:“好像是因為孩子,你也知道,老陳兒子前幾個月去世了,夫妻倆到現在都沒走出來,所以提到孩子就容易情緒激動。”

“這樣。”周同志嘆了口氣,喝了口熱水問,“那他們之前吵得厲害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