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53章 身份暴露後假少爺成了團寵(第2/3頁)

江天遭受的霸淩讓他生氣,最讓他憤怒的,還是江天被所有人厭惡後,竟將罪魁禍首的虛假溫柔當成了唯一,為此放棄大好前途。

江天記憶中沒有母親,他和家暴成癮的賭鬼父親一起生活,沒感受過家庭的溫暖,唯有暴力和貧窮拮據。

黯淡無光的生活裏,唯一能讓江天感到些許輕松的,只有學習。

江天憋著一股氣,他一無所有,只有好好學習才能脫離這個泥潭,遠離厭惡的一切。

肮臟逼仄的家、酒氣熏熏的爸爸、不知道什麽時候就會落到身上的拳頭……

這學期快要開學的時候,貴族學校看中江天的成績,以高額獎學金和學費全免的條件,讓江天轉學。

對此,江天無可無不可,在哪裏學習都一樣,貴族學校又有高額獎學金,何樂而不為。

他不知道,他心心念念的未來和夢想,在踏入貴族學校的那一刻,注定破滅,他注定要為周雲棠放棄一切。

原文中‘甜蜜’的大結局裏,江天和周雲棠幸福的生活在一起,與周雲棠四個沒有血緣關系的哥哥們爭風吃醋,時刻提防周雲棠身邊的任何男人,被調侃成醋王還樂在其中。

當科學家的夢想被徹底遺忘,心裏眼裏只能看到周雲棠。

輕輕嘆息一聲,藺寒川眼帶憐憫,將周雲棠拋在身後。

走了十幾分鐘,藺寒川回到江天的‘家’,眉心不自覺地蹙了蹙。

在江天記憶中看過房子的布局,真正進來的時候,藺寒川才感覺到,這個居所比他想象的更加狹窄逼仄。

臥室是酒鬼父親的房間,江天沒有單獨的房間,他的床就安在客廳的一角,四周堆滿雜物,藺寒川看著都擔心,睡到一半有什麽東西會掉下來砸到身上。

塞得滿滿當當的房間裏,只有那張床,是江天唯一的‘地盤’,就連做作業,也是用幾本課文書墊在一起,趴在床上寫。

他原本撿了一條破床單掛在墻上當窗簾,罩住自己的床,勉強維護隱私,第二天就被酒鬼父親扯落,還挨了一頓暴揍。

從那以後,江天的床就光禿禿的擺在角落,任何人一進門,這張小小的木板床一覽無余。

環顧一周,地上散落著幾個空啤酒瓶,有酒液灑在地上,踩出幾個成年男人的大腳印。

【好小啊。】001繞著房間飛了一圈,它從未見過這麽小又亂的房間,語氣感慨,【江天過的是什麽生活啊。】

藺寒川沉默幾秒,在心中做了決定。

他在江天床上翻了翻,將課本和幾件衣服塞進書包裏裝好,又搬開床,在靠墻一側的床沿下摸索到一個小小的信封。

打開一看,厚厚的信封裏大概有幾千元錢,那是江天省吃儉用攢出來的學費。

臥室裏有重重的腳步聲傳來,藺寒川面不改色的將信封塞進書包裏。

房門打開,瘦小幹癟的中年男人走出來,他腳步淩亂,神智仍有些不清醒:“兔崽子,還不去做飯。”

藺寒川看也不看,朝著門口走去。

見藺寒川不搭理自己,男人一巴掌拍過去:“你這個混蛋,讓你去做飯你還往外跑,是不是想餓死老子……”

藺寒川輕輕松松地躲過,冷冷看著男人:“餓死你不是更好,為國家減輕負擔。”

“媽的你個兔崽子,翅膀硬了,敢頂嘴了是不是!”男人被酒精蠶食的大腦反應了十幾秒,才暴跳如雷,隨手拿起身邊的晾衣杆,揮得呼呼作響。

江天雖然只有十七歲,身高已經超過男人,近兩年來男人越發感覺到,這小崽子不聽話了,敢反抗了。

以前想罵就能罵,罵完還會乖乖給自己做飯;以前想打就能打,現在居然敢還手。兩年的新仇舊恨疊加在一起,男人氣湧上頭,他發誓,今天一定要打服這個兔崽子,讓他不敢再反駁自己。

還沒等心裏的小算盤打完,藺寒川一把握住晾衣杆,狠狠一拽,就將男人也拖了個趔趄。

藺寒川不到萬不得已,很少動手,就算動手,他也極少真的下狠手,但他想到江天記憶中的無數次毒打,想到這個男人偷走江天辛辛苦苦存下來的獎學金去賭博,想到江天小小年紀就要給男人做飯……

這次,藺寒川卻毫不留情,他單手拽住男人的手,向後狠狠一壓,就將男人壓在地上,那只胳膊發出一聲令人牙酸的聲音。

男人還沒反應過來,右胳膊已經脫臼。

在劇痛襲上大腦的刹那,男人哀嚎出聲,生理性的鼻涕眼淚一個勁兒的流,哭爹喊娘中,男人模模糊糊的聽到藺寒川冷漠的聲音。

“我要走了,如果你敢來找我,我會讓你生不如死。”

藺寒川不是十七歲的江天,他有的是辦法讓這個男人付出代價。

男人心裏一抖,莫名覺得,這句話不像是警告,更像是……平淡的宣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