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40章 互為替身後渣攻悔不當初(第2/3頁)

你居然會覺得惡心?藺寒川有些驚訝了,他上上下下的打量齊風華幾個來回,眼神中明明白白的寫著這幾個大字。

“易瓊樓,你讓我覺得惡心。”齊風華咬著牙,每個字都從牙縫中擠出來一樣。

“你都不覺得惡心,我惡心什麽。”藺寒川倒十分坦然,他大大方方的說道,“易無聲和我還是雙胞胎兄弟呢。”

藺寒川對感情之事也不太了解,但據他淺薄的分析,易瓊樓對齊玉宇的感情與其說是愛情,不如說是對美好的憧憬。

當初齊玉宇一句話將易瓊樓點醒,讓他走上了不同的道路,不再囿於易家和易無聲爭風吃醋,毫不誇張的說,齊玉宇改變了易瓊樓的人生。

所以易瓊樓對齊玉宇有特殊的濾鏡也不是不能理解,只是這份情感不像愛情。藺寒川坦蕩得有理有據。

原本怒氣正盛的齊風華因為易瓊樓一句話卡住了,這個時候,他才想起來,他的行為和易瓊樓半斤八兩,並且更過分。

至少易瓊樓一開始就明明白白的將真相告知了自己,而他卻始終隱瞞。

“我的畫廊不歡迎你,以後你不用再來了。”藺寒川欣賞幾秒齊風華蒼白難看的臉色,自從來到這個世界就沒咽下去的惡氣也消散了不少。

齊風華很想問一句,這兩年中,你有沒有動過心,你沒動過心的話,當初對我的那些好算什麽?

可他已經沒有資格,更沒有臉面問出這個問題。

齊風華失魂落魄的走了,這也是藺寒川第一次看到他這麽黯然的模樣。

藺寒川只覺得神清氣爽。

易瓊樓是個坦蕩的人,他不喜歡齊風華的時候就不會給他好臉色,一開始就沒有隱瞞自己所屬,直白的將一切都告訴了齊風華;但他如果真的動心,就會比誰都溫柔。

原文中,齊風華就是被易瓊樓溫柔坦蕩又堅定的態度打動,在藺寒川的記憶中也是如此,易瓊樓兩年中對齊風華從最初的不屑一顧,到心生好感,心動之後他就將齊風華當成了自己未來的伴侶,待他細致入微,潤物無聲。

只可惜,一腔真心,通通都喂了狗。

齊風華離開後,藺寒川繼續忙著掛畫,完全沒有將這件事放在心上。

在角落中又等了一會兒,齊玉宇才走了出來,他站在藺寒川身邊,眼神復雜:“我剛才接到了通知,春風美展被選中的畫過幾天在青州市本市進行展覽,之後送往京城進行總決賽評比。”

藺寒川眼前一亮:“好事啊。”

評選的時候只有官方人員才能進入,全程保密,展覽的時候確實公開免費的,一般畫家們也會參加展覽,觀摩學習其他人的畫。

這個時間,也是畫商們最為活躍的時候,結交出名或不出名的畫家,買畫、拿代理權……對畫商而言,三年一度的春風美展,是挖掘新銳畫家們最好的時機。

齊玉宇心不在焉的應了一聲,隨口說道:“我多印一些名片。”

說完以後,齊玉宇才反應過來,他已經不是畫商了。

“你提醒得對,我會多印一些名片。”藺寒川笑著說道,自然而然的替齊玉宇打了圓場。

看著這個笑容,齊玉宇心裏微微一動,他心裏的情緒起伏,已經按捺不住。

手心滲出汗珠,喉結滾動幾下,齊玉宇試探著問:“你還記得,我們小時候的事嗎?”

越是珍惜,反而越是不敢輕舉妄動,明明偷聽到了對方的話,知道了對方的感情,齊玉宇也不敢直白的問,只是旁敲側擊,試圖從藺寒川的表情生態中捕捉到一些蛛絲馬跡。

“小時候的事那麽多,你是指哪一件。”藺寒川有些摸不著頭腦,他反問。

遲疑了幾秒,齊玉宇喉嚨幹澀的說道:“你生日的時候,你沒有在家裏過生日,獨自一人跑了出去。”

齊玉宇稍微提點幾句,藺寒川回過神,都不需要翻找易瓊樓的記憶,他就知道這個情節。

這是易瓊樓對齊玉宇感情萌芽的開始,也是他人生的轉折點,文中不可或缺的劇情,藺寒川收了笑意,表情認真:“記得,我該對你說一聲謝謝。”

藺寒川的態度很鄭重,齊玉宇的心卻直直的墜落,從春暖花開墜落到了冰天雪地中。

這神情姿態,不是回憶甜蜜過去的神情,也不是心動時的態度。齊玉宇壓下自己的失望,他勉強勾起一個笑的弧度:“那是很多年前的事情了,你都還記得。”

齊玉宇也從天降巨富的驚喜中清醒過來,心底湧出一點淡淡的苦澀,好在他生性謹慎,即使親耳聽見了藺寒川的話,也沒有沖動挑明自己的感情。

不然到現在,他只會輸都一敗塗地,和藺寒川或許朋友都沒得做。

在這個名為感情的賭|桌上,齊玉宇全部的籌碼都在藺寒川手中,是一夜暴富還是身無分文,結局只是藺寒川的一念之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