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39章 互為替身後渣攻悔不當初(第2/2頁)

“你不必如此。”藺寒川發現的時候,齊玉宇的畫已經掛好了一半。

齊玉宇笑著說道:“藏品而已,掛在哪裏不是掛。”

說話的時候,齊玉宇目光不著痕跡的掃過藺寒川,他今天穿了個黑色的高領薄衣,領口處剛好蓋著脖子靠肩膀的位置。

“你沒事做的話,和我一起掛?”什麽也看不到,齊玉宇收回目光,若無其事的邀請。

藺寒川不是個矯情的人,他知道新畫廊需要作品暖場,反正也不會真的賣出去,齊玉宇做了決定,他也坦然應下:“多謝。”

“你不必如此。”將這句話還給了藺寒川,齊玉宇得意的一笑。

藺寒川眼神微微一動,齊玉宇的容貌和冉星不能說一模一樣,只能說毫不相幹,齊玉宇容貌清俊冷淡,氣質出眾,但他突然露出這種狡黠的眼神時,和冉星像了十足十。

沒等仔細觀察和對比,齊玉宇在藺寒川的目光中迅速收回表情,恢復了一貫的冷淡,面無表情說道:“掛吧。”

藺寒川有些遺憾,他只以為是自己的錯覺,沒有再深究。

一轉頭,齊玉宇恨恨咬牙:他又在用那種眼光看他!這種透過他看別人的眼光!

兩個人布置著畫廊,彼此之間沒有交流,配合的動作卻十分默契,齊玉宇一個人掛了幾個小時才掛了一半的畫,有藺寒川幫忙,一個多小時,就快要掛完了。

最後幾幅畫的時候,齊玉宇接了個電話,留下藺寒川一個人。

正在忙碌著的時候,一個聲音打斷了藺寒川的工作:“易哥。”

齊風華捏著手裏的手提袋,表情忐忑,神情緊張。

藺寒川輕松愜意的表情一收,他面無表情,站在遠處冷冷的問“你怎麽來這裏了?”

這樣一幅避之不及的樣子,齊風華攥緊了手中的袋子,將提帶的部分揉成了一團,他停頓了幾秒,答道:“我聽說你要開畫廊,最近忙著裝修的事情,我怕你忙得忘記吃飯,來給你送飯。”

藺寒川都被他氣笑了,他不知道齊風華在被揭穿以後,怎麽還有臉來找自己:“我沒記錯的話,我們已經離婚了。”

“……就算離婚了,我們也可以當朋友,不是嗎。”齊風華上前幾步,走到了藺寒川的身前,他語氣柔和,表情溫柔,眼神中帶著不易察覺的委屈和依賴,是易瓊樓最心動最喜歡的態度。

每次二人有了什麽爭執,只要他祭出這幅模樣,易瓊樓總是甘拜下風。

可惜這套對藺寒川沒用,如果易瓊樓知道了他的真面目,這一套對原主易瓊樓也不會有任何作用了。

退後一步與齊風華保持距離,藺寒川毫不掩飾自己的避之不及:“不必,我不缺朋友。”

被赤|裸|裸的厭惡傷到,齊風香華張口想要說什麽,沒能開口,他愣住了。

由於拿上拿下的掛畫,藺寒川折疊整齊的高領衣服的衣領堆在了脖頸處,半遮半露出一個位置曖昧的牙印。

昨夜齊玉宇氣急之下咬出這個牙印,力氣並不大,沒有破皮留血,只是不輕不重剛好留下一個痕,睡了一覺後,這個印記不僅沒有淡,反而隱隱的泛出紅腫。

乍一看,就像床笫之間的情|趣留下的痕跡。齊風華的臉黑了。

齊風華發現自己忘不掉易瓊樓,無論是因為易無聲,亦或是易瓊樓本身,他都不想放手。

圈內的事情彼此流通,齊風華稍一打聽,就知道藺寒川在這裏弄了個小畫廊,他不會錯過機會,帶著東西就來主動出擊。

當初易瓊樓對他沒有絲毫感覺,他都能主動出擊選擇聯姻,用兩年時間軟化易瓊樓的態度,現在他也可以。

齊風華來的路上想了很多,他想過自己會被怎麽刁難,他會被辱罵、無視、或者趕出去,他獨獨沒有想過,兩年裏潔身自好沒有碰過任何人的易瓊樓,身上會留有其他人的印記。

面上懵逼,齊風華腦子轉得飛快,試圖找出留下這個痕跡的人是誰,助理、裝修隊的人、藺寒川聯系的畫家……突然,齊風華猛地問道:“是齊玉宇嗎?”

這麽猝不及防的一問,藺寒川表情凝固了一瞬。

居然真的是齊玉宇。齊風華思緒一片空白,他靈光一閃,脫口而出:“你當初說你有喜歡的人,就算和我在一起,也會從我身上找他的影子……那個人,是齊玉宇?!”

“是他。”藺寒川坦然承認。

易瓊樓當初說的那個人,確實是齊玉宇沒錯,他也並不是無的放矢。

在二人身後,接了電話回來的齊玉宇猛地睜大了雙眼,雙手不自覺微微顫抖著,心臟像是要蹦出喉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