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聶老爺子,別來無恙。

門板厚重,柳煙外套從肩膀滑落,聶攰含著她的唇瓣,許久,才離開少許,指尖撥著她的劉海。

柳煙睜眼,睫毛帶了水光,她墊腳,吻了下他的喉結,聶攰一頓,又偏了偏頭,親她的嘴唇。

柳煙靠在他手臂跟墻壁上,看著他眼睛,聶攰指尖提起她的外套,給她拉好。柳煙笑了,“那麽正經做什麽?”

聶攰理了下她領口,道:“我開了空調。”

“廢話,我能不知道?”

聶攰松開她,問道:“想喝水嗎?”

柳煙看他往回走,挑眉,隨後跟上,只是有點熱,她將外套脫下,搭在椅子上,聶攰倒了水往回走,便看到她只穿著吊帶裙,他一頓,隨後將杯子放在茶幾上,他坐下來。

柳煙端起杯子,左右看了看,說:“這房間很久沒人住了,家裏也沒什麽人來。”

聶攰:“很好了。”

柳煙走過去,直接坐在他懷裏,聶攰頓了下,伸手摟住。柳煙轉頭笑著看他,“城中村真塌了?”

聶攰:“嗯。”

柳煙指尖擡手劃著他眉心,“怎麽那麽巧啊。”

聶攰:“是挺巧。”

柳煙嘖了一聲,將杯子放回桌面上。聶攰長腿分開一些,讓她坐得舒服點,柳煙看他領口一眼,問道:“你這鎖骨的傷是什麽時候弄的?”

“兩年前,執行任務的時候,對方藏了刀,劃到的。”

柳煙:“這劃得挺深的。”

聶攰指尖卷了下她的發尾,說:“還行。”

柳煙湊過去,說:“我覺得疼。”

聶攰看她越靠越近,指尖頓了,發尾順著滑落,柳煙笑著道:“我親親就不疼了。”

說著,她就親。

聶攰眼眸深了幾分。

眼底翻湧。

他手臂收力。

幾秒後,他問:“老頭子有沒有找你。”柳煙靠在他肩膀上,問道:“聶老爺子?”

聶攰:“嗯。”

“沒找,他找我做什麽。”

聶攰順著她的大波浪頭發,沒應,郭秀影今天也休假了,是去往京市的,他眯了眯眼。

柳煙擡頭,看著他,“你在想誰?”

聶攰低頭,望入她眼睛,道:“沒想誰。”

“真的沒有?”

聶攰湊過去,吻她的唇,含糊道:“除你,誰都不想。”

柳煙輕笑,她換了個坐法,聶攰愣了下,往後靠看著她,這時,陳姨的聲音在門外響起。

“聶先生?”

柳煙一頓。

聶攰松開她,把她放到沙發上,低聲道:“不許出聲。”

柳煙笑著長腿翹起來,輕輕地晃著。聶攰走過去,他人高,拉開門,嗓音淡淡,“陳姨有事嗎?”

猝不及防門開了,陳姨看著這高大的男人,頓了下,把手裏的牛奶端給他,道:“睡前喝點牛奶吧。”

聶攰接過:“謝謝。”

陳姨完全沒發現屋裏還有別的人,點了下頭,便走了。聶攰單手端著牛奶關上門,一回身看到柳煙拿了一根煙,在桌上摸著,她問:“我剛好像帶了打火機,但怎麽不見了。”

聶攰偏頭看到沙發角那裏,他放下牛奶,彎腰,撿了起來。柳煙見狀,伸手,聶攰卻打了打火機,俯身。

柳煙挑眉,咬著煙,聶攰給她打上火。

隨後他松手,將打火機扔回桌面上,坐下。又把柳煙抱到懷裏,柳煙驚呼一聲,靠在他肩膀上。

聶攰的手搭在她裙擺上,掌心溫熱。

柳煙唇角勾了下,湊到他耳邊,說了句話,聶攰指尖微頓,隨後把手挪開,柳煙見狀,哼了聲。

聶攰低聲道:“我是真不想傷你,嗯?”

柳煙:“嘖。”

*

與此同時,郭秀影抵達了京市,她父親來接的她,郭秀影看到父親,伸手挽住,神情有些頹廢。

郭父看她一眼,“工作不順心?”

郭秀影搖了搖頭,隨後上車,車子啟動,郭父拿了一些吃的給她,說道:“當初 你說要去隨軍,我就挺反對的,現在嘛,看你這樣,好像也不開心。”

“沒有,我挺開心的。”郭秀影坐直了身子,打起精神,郭父又看她一眼,才啟動車子。

直接開往了聶家大院。

此時郭父是過來這邊給一個患者做手術的,被聶老爺子盛情邀請,住到大院裏去,車子停在門口。

郭父帶著郭秀影提著行李進了屋裏,聶家大院很簡潔,聶老爺子聽見聲音,笑著走出來。

“秀影,累不累?”

“不累,聶爺爺晚上好。”

“跟爺爺這麽客氣,坐,還是要吃點宵夜,我叫人煮點,你喜歡喝粥是嗎?”聶老爺子朝保姆看了眼,保姆轉身便往廚房去。

郭秀影有些感動,點頭道:“喜歡,但是這麽晚了。”

“沒事,從剛剛就溫著等你。”

郭秀影微微一笑,沒再吭聲,隨後喝了粥,她回到客廳,聶老爺子笑著問道:“最近工作還可以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