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一十六章 鄉村宅鬥(第2/3頁)

那日,老汪家一家人空口白牙的,就差敲鑼打鼓當著村人面前罵朱家伯母這個老人做的不好,說她明明有兒媳婦還沒和離呢,就容那有心思的女人接近上門,快趕上給親兒子拉皮條的老娘了。

還指桑罵槐就差說朱家伯母也是個老不正經,說她做老人的,就是存了這種心思,上梁不正下梁歪,才會出現這種事情。

汪氏那面跟來的親人,說話雖一個臟字沒帶,要是罵人還好了呢,但是卻極為難聽。

還說難怪朱家伯母不怕影子歪,因為她沒男人啊。

沒有男人代表不怕人在做、天在看,不怕被報復。反正又沒有比她年輕的婦人,去勾搭她已經死去的男人了,她嘗不到那種漢子被勾搭走的滋味兒,又何來會體貼汪氏眼下的難處。

說朱家伯母沒機會換位思考。

聽聽,說的那還叫人話嗎?

朱家伯母很委屈。

誠然,掏心窩子講,她現在掐半眼珠子看不上大兒媳,

以前尋思和老大一家一起過日子,依著村裏說法,都是長子防老嘛,最近這段日子一出出下來,她已經不想老了和大兒子一起過日子,對汪氏給她養老不看好。就那虎玩意兒,和汪氏一起過日子能被氣死。

可是,天地良心,朱家伯母知道自己的心思,她是真沒想過讓老大休了妻,別看她嚷嚷的歡,尋思嚇唬唄。

因為是不一樣的。

別看家裏有位和離的,蘭草和離了。

蘭草那是被男人打、婆家也不慈,恨不得跟著上手一起打她老閨女,還瞎攛掇賺錢都不讓拿給她閨女,一家子對付她老閨女一個人,那還有個往好裏過日子?

更何況還有那麽一件惡心事杵在那裏,那件事很關鍵。

甭管咱是不是被害方,要知道她那前女婿不是什麽心眼大的人,那要是想起來就犯膈應捶一頓沒個繼續過。她這才想著,索性和離,一了百了,以免她閨女在前任婆家再多受磋磨,幾年下來,到時人老珠黃了,還不如早離早托生,趁著年輕再尋一家。

所以說,老大的情況和蘭草完全不同,朱家伯母就認為,那咋能真離呢。

老大很少打汪氏的,打都是被汪氏實在惹呼急了。

汪氏要是能老實點兒,少些算計,那張破嘴閉上多幹活,那日子沒有什麽可過不下去的坎兒。

老大和汪氏掙錢也都放在一塊,這點朱家伯母是知道的。而且別看汪氏摳門,那是指對旁人,但對她男人和孩子行,一門心思的往家胡嚕,感覺有時候比老三媳婦對男人都強。

又給她生了好幾個孫子,親爹親娘怎麽不比那後的強,至少朱家伯母是這麽認為的,要不然真離了,老太太尋思,她還得分出心思,防止後到的兒媳禍害她前面幾個孫子。

村裏又不是沒有這種事情。那有多少前車之鑒,有了後娘就有後爹。再生出自己的娃,能對前面留下的孩子們好?反正換作她,她不會。她對著好也是假的,是做給人看的。

朱家伯母代入一番,得出結論:她何必換個更不放心的兒媳。這個管咋的,了解汪氏像農民了解大糞。

所以說,她是真心不希望老大和汪氏和離。汪氏那一家子罵她罵的真冤。

至於那位總登門的鄧媒婆外甥女,姓胡,叫胡小櫻,朱家伯母不是沒暗示明示的攆過。

奈何,那位是真有兩下子。

朱家伯母都不知道該咋解釋這事兒了。感覺解釋不清了。

因為朱家伯母也納悶過,在她不知道的情況下,二兒媳和三兒媳就被那位莫名其妙籠絡過去。

那位胡小纓幫著來幹活,幫她那二兒媳孫氏家的娃補衣裳,針腳細密,二兒媳在這方面大大咧咧很是不咋地。一看那針腳,還能有人幫著主動縫補,緊著誇人。

胡小櫻又幫著三兒媳李氏挖野菜送來。

時不常還會送些柴。

都知道李氏會過日子,那個胡小纓好像知道不少野菜的做飯法子,怎麽過日子省錢的法子,一來二去的,李氏和胡小纓總能說到一塊去。到了後來,胡小纓在杏林村她姨奶家住那幾日,李氏和胡小纓洗衣裳都結伴兒去河邊。

另外,家裏的孩子們,胡小纓經常不空手給帶零嘴,弄個花啊朵啊的,都給編成小草帽送給家裏的女娃娃,惹得孩子們可喜歡。

然後胡小纓讓孩子們叫她姨,人家就是一副來串門子的樣子,當作和孩子們的娘親是小姐妹的樣子,在朱家伯母看來,你說讓她該咋辦?

她能攔著嗎?就為了大兒媳,不讓另外倆兒媳婦和胡小纓相處?

還是她能明明白白的敞開窗戶說亮話:“你別算計我大兒子,你倆不可能。”

人家也沒提她大兒子一句啊。

人家上門那麽多回,連當著孫氏和李氏面前聊得多,都沒有提過一句朱興昌,她問過孫氏和李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