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八十八章 如果有一天我變得很有錢(第2/3頁)

因為店家湊趣告知,說你家那三個小子走之前還說呢,往後每年都要給外婆、嶽母和媳婦在我這裏訂首飾。說他們大男人辛苦掙錢圖啥呢,就圖忙了一年,到了年根兒下,能買得起什麽物什,好讓家裏人開心。

不知為何,樓上的富貴老太太聽到這裏,忽然就羨慕了。她明明有那麽多那麽多的首飾。

秀花和白玉蘭不知正被很富有的老太太羨慕著。

她倆和店家說話的功夫,在忙著花錢。

秀花給白玉蘭買下那個銀玉蘭簪倒是給錢很痛快。

等到白玉蘭花錢時,她就有點兒哆嗦亂顫了。

頭一次啊,白玉蘭要一筆花掉那麽多銀子。活這麽大歲數都沒幹過這種事情。

就這,店家還是體諒她,當聽到她要給三個閨女肚裏的孩子買個小銀鈴鐺,給跟前兒外孫女甜水買個項鏈墜子似的那種銀掛件,人家特意沒給她挑實心的。

白玉蘭激動道:“娘,你別攔我,我非買不可。”她不幹點兒啥,心太熱不好降溫。

秀花:“……”我沒攔你啊。

“我發現孩子他爹一天天的,真的,他除了吃飽不餓,剩下啥也不尋思。今兒我非要花錢,我也讓他支我倆名下的帳,女婿們能做的,他差點兒啥?要是不夠,也讓他簽字欠著,俺倆再慢慢還。俺倆要錢幹啥花呀?到頭來還不是給孩子們攢的。”

像是在說服自己似的,白玉蘭一氣兒付出去二十八兩銀錢,給錢的時候,又翻來覆去的查看有沒有劃痕。擔心有一點兒瑕疵。

咋不哆嗦呢,感覺心臟跳得都快了,二十八兩銀錢能買兩畝好地了。

最後出門前,店家即使贈送了紅繩,能馬上就佩戴,可是連著甜水的小銀墜子,都被白玉蘭塞進了褲腰纏的兜裏,沒讓佩戴。

“姥姥給裝好,咱不是還要接著溜達嗎?看戴丟了,等過年,姥姥再給戴上。”

甜水的銀墜子,還最沉實最貴呢。

用秀花的話是,俺們家甜水是老大,那是最特別的小娃。

秀花自是也沒戴金耳釘。和她閨女一個想法,新的,要留著過年美。將這些首飾通通藏好。可別溜達時被偷。

娘幾個拜別熱情的銀樓掌櫃。

小二送她們出門,還聽到白玉蘭對秀花喜滋滋說:“娘,你給我買的銀簪,還有女兒女婿們送我的耳釘,我就過年戴一天。然後就摘下來。等到咱們回村前,臨要進村了,我再戴上。”

到時候好好給村裏人看看。

而在外面,誰認識她呀,顯擺都沒勁頭,還是到了熟悉的人面前顯擺有勁兒。

小二回來,過後和掌櫃的笑著嘀咕這個插曲,臉上露出點兒不屑。

掌櫃的呵斥他:“別笑話人家。咱們是賣這個的,日日接觸的都是出手大方的貴人,就會覺得像她們那種小買主不算什麽。那都是錯覺。你又不是出手大方的貴人。”

想著,你家還不如對方家裏,卻長了一雙勢利眼。

又覺得大過年的,小二也忙一天了,掌櫃的緩了緩語氣繼續道:“你看有幾家小老百姓家裏過的比她們家有奔頭?心多齊,過日子難得的就是這份心齊和美勁兒。一家子人要是擰成一股繩,再過十年,你再看。”

十年後,當小二已經升成了這家銀樓的掌櫃,當再次見到白玉蘭,是白玉蘭帶著孫輩兒們來買首飾。

白玉蘭對孫輩兒說的話是:“看看他家有沒有什麽稀奇的樣式。姥姥給買。”

而她頭上戴的是上等玉的玉蘭簪。

當然,那都是後話了。

眼下,這位在過了興奮勁兒,開始頻繁的走神。

一會兒在心裏一遍遍合計,那家銀樓沒算錯帳吧,沒多收她錢吧。

一會兒她又像個小偷似的,扯著秀花的胳膊用防人的眼神,防著別擠到她,可別偷她褲腰裏的首飾。

還是甜水和秀花要這吃、要那吃,拉回了白玉蘭的注意力,讓她表情變得自然了些。

“不買那栗子聽話,城裏賣的貴。等回家的,咱村你那些叔叔伯伯打栗子,你不知道嗎?等姥姥給你要一些再炒。”

甜水很懷疑:“姥姥,你會嗎?就要炒成這種香味兒的。要香死個人了。”

“姥姥怎麽不會。”只要別讓姥姥花錢,姥姥啥都會。

秀花站在賣柿子餅的攤前。

白玉蘭又急忙攔住,小聲道:

“娘啊,家裏還剩仨從家裏帶來的柿子餅,甜水不愛吃,都給您吃,別買了吧,啊?”

和秀花、甜水逛街,相等於按下葫蘆浮起瓢。

麻糖?

白玉蘭看眼秀花期待的眼神,又看眼翹腳尖兒盯著賣麻糖的甜水,這個咱家那裏沒有賣的,米黃色的麻糖,還有白色長棍的麻糖,聽說只有大冬天才能賣,夏天賣不了,該化了,那……買。

“再多來二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