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八十二章 兩章合一(第2/3頁)

秀花搭了句:“心不正,對自己娘家人還不如個外人,就可想而知她對別人更摳門不咋地。所以啊,男人死了,日子越過越孬,有了難處,沒人會真心幫她。”

“嗯,有幾回我這面做完飯端上去了,她家那孫子就不說了,她兒媳婦和我張嘴說話,想客氣兩句,一不小心哈喇子都流了出來。臉色蠟黃的,我才怕你把她氣過去。”

秀花在黑暗裏,很是不以為然:

“德子他大姨,被氣死也是被她兒子氣的,和咱家可沒關系。誰讓她那兒子沒出息,非得指望老一輩的人情,上門打秋風。

還捅咕親娘一把年紀,豁出去臉面為他開口討要。為人子女一回,換作旁人,都得臊得撒潑尿淹死自個,沒臉活著。

就可見這男人啊,可以沒本事,甚至可以沒腦子。最怕的就是明明蠢透嗆了,還覺得自己挺聰明有想法,總白日做夢會成功,到頭來越折騰越窮。窮折騰窮折騰,就是說這一類人。

還不如咱家撇子,讓幹啥就幹啥,不讓幹就老實待著,很少動腦。”

老娘最後那番話,給白玉蘭都氣笑了。

幹啥幹啥,又埋汰她的撇子。

她娘這是誇人嗎。

而秀花說的也是真心話。

那一大家子人,別看她好像罵那表妹罵的最狠,那是為了直接絕了對方所有留下的借口。從根上掐死。

但事實上,她最膈應的是尹氏的兒子。

不顧,朱興德的表妹咋看那表情,咋覺得挨罵也不無辜,想到這,秀花碰了碰身邊的大外孫女小稻:“我問你,你咋那麽心善呢。”

今晚,她罵完表哥表妹那一套,那個叫徐靜的丫頭就賭氣出了門。

大半夜的,瞧那樣寧可在後院凍著,也不樂意再進他們家屋裏,不願意見她們人。

是她家小稻,很是心善的出了門,又是勸又是給搭台階的,將那丫頭重新拽進了屋。

秀花當時問:“這是幹啥呀,這孩子,我又沒說你。不是有那麽句話,不做虧心事,不怕鬼敲門。”

再看她家小稻,跟缺心眼似的還護著人家呢,急忙推那徐靜去睡覺的屋,一邊推一邊擋在前面說:“沒有,外婆,沒哭。我剛陪表妹去茅廁來著。風太大,迷了眼。”

這功夫想起來這一茬,秀花有點生氣,今晚她要是不在,是不是被那尹家人哭一哭,徐靜裝作自強一些就被留下了,畢竟家裏確實雇誰幹活都是敢。

她打算趁此機會教大外孫女:

“你往後再這樣給別人留著臉面,指定會吃虧。

你就不想想,有些人,被家裏人影響的也好,本性也罷,她自來就對要不要臉面分辨模糊。想的那事兒和正常人不一樣。你不能用你的想法去琢磨她。

你以為她善意些,她們會感謝你?

倒是你給她們留了臉面,她還當你好脾氣呢,甚至以為是你理虧,會蹬鼻子上臉,你信不信。”

又深吸一口氣,秀花的語氣忽然深沉起來:“你們太年輕,有些事不知道一念之間就毀了自個的日子。男人可經不起試探。當然了,這不怨你們姐妹幾個,是你娘,她一沒出去見識過太多事兒,二來,她跟個傻子似的,也不知道一天瞎害臊個什麽勁兒,男女方面該防著的事兒,兩口子該怎麽相處,別讓外面的小妖精勾到,她沒教過你們。”

白玉蘭在旁邊聽的翻個身:“……”老娘又開始賴她了。

反正這一天天的,家裏的錯事不是賴左撇子就是賴她。都是他們兩口子的錯。

白玉蘭也懶得解釋,那家家戶戶的娘不都是如此?你也沒教過我什麽呀。有的那娘,在閨女出嫁前都不提該怎麽洞房,她就屬於不錯了好嘛。

小稻開口道:“外婆,我就是覺得看她那樣,不像是那種人。她畢竟是姑娘家臉皮薄,您那麽數落,就差說成真事兒了,好像有點兒無妄之災。”

“她就算是來這裏幹活沒別的心思,也會被她那哥哥慢慢教的有其他心思。

再看你吃穿比她好嫉妒,再這回萬一也沒生出小子,打著為她表哥好的借口,慢慢就由客變主。

她搞不好會挑你這個嫂子配不上她表哥。借口就是你生不出小子,她表哥卻能掙錢還能幹。

而尹家人歸根到底是讓她來幹什麽的?不可能像你九大娘她們似的真就為幹活掙點兒錢吧。她往後不得沒事兒湊到德子身邊說話?

要是真兄妹挑撥也就那麽地兒了,表哥表妹,傻孫女,那卻是能成親的……”

慢慢地,白玉蘭實在太困了,迷迷糊糊仍能聽到她老娘操碎了一顆心在給舉例子,這話題就像沒完似的。

什麽吉家莊的胡老三就是表哥表妹搞破鞋。

她二嫁的鄰村,也有好幾對是表哥表妹勾勾搭搭。

沾著親是很煩心的,因為不止那倆人在面前惡心著大婦,還要被偏心外甥女的婆母挑剔著,那叫是姐姐妹妹家的孩子啊,就像甜水將來去小豆和小麥那裏,小豆待甜水指定比對待外人兒媳婦親。後來那家女人,太憋屈,索性掛房梁上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