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一章 神奇(第2/3頁)

總之,不聽他那一套。

到時去鎮上問問,店家怎麽能給節省皮子制出好東西,咱就怎麽聽得了。制出那帽子,就給扣老頭子頭上。

羅峻熙和小麥進了大屋。

白玉蘭心裏明鏡的,昨夜小兩口捅捅咕咕的,好像一直有說話動靜,初為人母有些興奮?反正好像後半夜才睡覺,今早飯食點兒都過了,才起來。

“你倆吃了沒?灶房一直熱著呢。”

羅峻熙臉有點兒紅,說:“吃了,大姐給端屋去的。那什麽,娘,我去趟杏林村,送空酒壇子,那面酒壇子不夠用了。讓小麥也和我一起去吧。”

白玉蘭還沒反對,羅母先不幹了:“讓你媳婦跟著幹什麽,那身子還沒等穩當呢。”

昨日也不知是誰和她磨嘰,說小麥啥也幹不了,心情還要好。

結果她沒忘了那話,她兒子可倒好,要帶著月份那麽淺的兒媳出門。外面天寒地凍的,一呲一滑,萬一摔了呢,她去哪買後悔藥?大孫子最重要。

羅峻熙捏了捏小麥的手,讓小麥別吱聲,他來說。

羅峻熙解釋,不是要給朱大哥一頭野牛?他一人帶不了兩台車。讓小麥跟著去,又不走路。

就在這時,小稻也進來了,邊用抹布擦手上的白面,外婆要吃疙瘩湯,她剛才在灶房舀面來著,邊對白玉蘭稍稍眨眨眼:“甜水她爹讓人來傳話了,那面還缺個人,去給兌成酒的秘方。就等著咱們去封壇呢。反正不是小妹去,就得我和二妹子去,外婆今日挺忙的,走不開。”

白玉蘭也就反應過來了,什麽傳話啊?大閨女昨晚做夢了吧,在夢裏和朱興德聯系上了。那面也應是缺神仙水了。看來朱家那幾位兒媳婦還有蘭草釀酒挺麻利。

當著羅母的面不能細說。

白玉蘭出面勸羅母:“那讓她小兩口去吧,路上還有個話說。親家母,你忘了?你兒媳比你兒子還能制住那牛?”

羅母眼神閃了下,可不就忘了。

倒不是說全忘了,就是在面對小麥那張嬌滴滴的臉時,總感覺兒媳那一身功夫很違和。有時候就想不起來。

兒媳婦也好久沒露一手了。

羅母又一想,要是讓她家稀飯兒拉著小稻或是小豆兩位大姨姐去杏林村,那確實是不如讓拉著兒媳方便。

再著人家小稻和小豆肚子更大,讓去杏林村朱家去兌釀酒秘方,當著親家母的面兒,好像就她兒媳婦是金貴人似的。

羅母一直跟到大門口,比白玉蘭啰嗦多了:“小麥啊,趕車可要慢點兒,還冷不冷啊?用不用再披條棉被。還有到了杏林村,別一根筋的猛幹活。那朱家不是外人,又是自個家的買賣,不差那一天兩天。稀飯兒,在你媳婦後面趕車,你一路上瞅著點兒。”

“知道了,娘,回去吧。”羅峻熙負責拉幾桶神仙水。

小麥那台車,負責拉空酒壇子。

小兩口直到離開遊寒村,才雙雙停下車。

左小麥回眸一笑。

羅峻熙將牛車停好,走過來問她:“笑什麽呐。”

“瞧你這花頭套,還是個粉花的。夫君,你要是覺得不好意思戴,回頭我用我的舊棉裙,給你重新做兩個。我那裙子是醬色的,比這花色的好。”

羅峻熙卻不以為然,“我戴是頭套嗎?我戴的是我娘,還有你娘,兩位娘親對我的關心和愛護,知不知道?”

再者說了,他戴個花頭套算個啥,已經很不錯了。

依照大姐夫買回的那些染花布,那麽那麽多,丈母娘沒有給他做花內衣就不錯了。

小麥又噗嗤一笑:“你現在怎的這麽貧嘴?”

“我貧了嗎,來,往裏面點兒。”

小麥糊塗了,“幹什麽,你叫我停車,不會是想和我乘一輛車吧?那你那輛車怎麽辦。”

羅峻熙戴著花頭套,一手搶過小麥手中的韁繩,一手使了力氣將小麥按進懷裏。

風大,讓媳婦將頭埋進他懷裏才最穩妥:“你消停待著,我一人就能趕兩輛車。忘了我是怎麽回來的啦?”

那語氣,那霸道。

只是在回眸對後面野牛喊話時,語氣和喊出的話是那麽的不搭調:“嗚嗚嗚!”

後面的野牛:你哭的跟笑似的。

……

杏林村老朱家。

朱興德聽到有人喊他,他急忙出來問:“老叔,啥事兒?找我爺啊。”

村裏論輩叫老叔的大爺,兩手揣進袖子裏道:“不找你爺。你小妹夫來啦,我擱西面看見他趕著兩輛車來的。我瞅他趕的挺費勁兒,一人拽倆車,咱都不知道他是咋趕的,懷裏還揣著他媳婦呢。我尋思喊你一聲,快過去幫幫他吧,別一會兒車翻進壕溝,再白瞎拉的東西。我又不會趕車,我要是會,我早就上了。”

這東北人都可熱情了,一個屯子裏住的,那更是熱心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