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六章 和我在邊境的街頭走一走(第2/3頁)

且楊滿山心裏也很清楚,對比外婆稀罕大姐夫,丈母娘更稀罕小妹夫,老丈人是最偏心他的。

以前,家裏沒發跡前,老丈人就惦記要幫他買房。

眼下,家裏吃喝不愁,老丈人不擔心他住房吃飯的問題了,又開始惦記怕他要面子,怕他兜裏沒錢也不好意思伸手的問題。

……

“滿山啊,我這裏太忙,才給你叫來。”

今兒秀花在忙著做酒曲,這一手至關重要的活計,目前只有她和小稻是成手。

剩下的,不是不教,玉蘭、小豆、小麥全是笨蛋,還是不能獨挑大梁。

小稻又大著肚子,不能太受累。

就這,還多虧了沒什麽孕吐反應,要不然更是要將秀花累死了。

“外婆,您說。”

秀花沒磨嘰,將她準備好的酒價單子遞給滿山說道:“咱做買賣要有誠信,說出去的話就是潑出去的水。所以之前下的訂酒單子,還按照那個價收。但是之後,你得按照這個單子改酒價了。”

說著話,秀花又扔給滿山一個兜子。

裏面是一個個用小木板刻出的新改價格。

這些木簽,全是左裏正帶著村裏有手藝的老人,一起給刻的。

其實秀花也沒想到還有這個。

她只是按照大外孫女在夢裏看到酒單子價格,找到了左裏正讓給寫下來,回頭好交給在縣城的姑爺還有在府城的滿山,卻沒想到左裏正不止給寫了單據,還用小木板給刻了出來。

木簽上有眼,眼上拴著紅線,讓回頭將這個價格簽綁在酒壇子上,說這樣一目了然。

楊滿山有點兒意外,他不想質疑外婆。

可是,忽然調價這種大事,面臨著將來好不好賣,真的不用等大姐夫回來研究一下嗎?

在滿山心裏,大姐夫一心為家。心眼子最夠用,他的決策不會讓家裏吃一點虧。

如若說,左家酒坊一定要出一個頂事兒的老大,那定是大姐夫。

至於外婆是負責釀酒的老大,也可以做家裏下決定花大錢的老大。

但是對外銷售這一塊,外婆也要聽大姐夫的,畢竟大姐夫為了賣酒,他歷歷在目,那是一頓考察外加折騰。當初,都要折騰出花兒來了。

而嶽父嶽母,包括他和小妹夫,還有大姐小妹他媳婦,這都應該屬於在大姐夫手下,負責一攤一塊的負責人。越不過外婆,更越不過大姐夫。

這是尊重姐夫對這個家,所有無私的付出。

更是對姐夫朱興德的一種信服。

秀花笑了下:“放心吧,外婆不是亂出主意的人,這就是你大姐夫的想法。準保錯不了。倒是你不抓緊改價,回頭你大姐夫,對外面那麽摳門的一個人,會懊惱的直拍大腿。你在這頭賣的越多,他就越鬧心。”

面對外婆的信誓旦旦,楊滿山更是有點兒聽懵了。

秀花想了想,給楊滿山抓到近前,解釋了一通小稻的夢。

唉,提起這個,其實秀花還有點兒遺憾呢。

她本來想攛掇大外孫女,將來別告訴朱興德能連夢的事兒。

但大外孫女胳膊肘子朝外拐,說不行,這麽大的事兒最好告訴,以防將來真耽誤什麽了不得的大事。現在這樣,多方便。

只有讓朱興德知曉了,往後朱興德再出門,要是有個非常著急的事兒,直接在晚上對著空屋子說話就能告訴她,她在這面做夢再轉告,這樣多好。

大外孫女還振振有詞勸她:“外婆,你擔心甜水她爹有錢就變壞,我知曉您是為我好。可是,真用不著。”

為啥用不著?

“您忘了,他要是真敢嘚瑟,只要他對我二心,我就甩給他個大嘴巴。到時我還不給他扇醒,就躺在那吧,當作在家裏養一個癱在炕上的人。”

秀花這才想起來這一茬。

想象小稻形容的那一幕,稍稍一丟丟替大德子點蠟。看著小稻溫溫柔柔的,這才是狠茬子。

且再細想想,秀花眨眨眼反應過來還有點兒遺憾,大外孫女那手藝,要是對另外兩個外孫女婿也好使就好了,最好對左撇子更好使。

……

“啊,啊切。”身在遠方的朱興德,莫名其妙連續打了三個響亮的大噴嚏。

這是誰在念叨他,又好像要感冒。

回頭看眼二柱子他們,更揪心了。

噴嚏打的這麽響,那幾個小子恁是沒一個關心一句的,都在市場上忙著東張西望看新鮮。

要不說呢,世間誰最親?媳婦。

剩下的都不行。

這要是甜水娘在他旁邊,早就噓寒問暖了。

此時,二柱子正眼巴巴看風幹牛肉,眼睛盯著牛肉幹,嘴上喊“哥。”

朱興德無奈:“知道了,知道了。”

這一趟運酒,去掉所有的成本費用,小妹夫沒有他知曉的多。關於成本這方面,就他和外婆算的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