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五章(第2/3頁)

在二柱子就知曉跟著嘿嘿傻笑時,羅峻熙是笑著仰頭看向朱興德,已然想到下一步了:“姐夫,那咱真得趕緊回家,這張管事給的酒價單子太重要了,要趕緊去府城改價。府城那面賣的越多,咱家就越虧啊。”

朱興德也和他小妹夫想到一起去了。

咱家要是賣給將軍府的酒價比府城零賣要高,那真是作死。

同樣,好處也是極為明顯的。

調價,就可以對外宣傳了,知道是誰調的嗎?根據什麽調的嗎?將軍府。

人家將軍府都說咱家酒的品質很好,賣低啦。

甚至,朱興德覺得府城那面包括縣城要開的就酒鋪子,完全可以比照給將軍府的價格再調高一點兒。

畢竟,人家是大單子批發價,向外零售不得貴點兒?

朱興德琢磨這些細節的時候,習慣性用食指攆了攆大拇指道:

“看來回頭到家,倆鋪子還得再捯飭捯飭,給那倆鋪子好好整整,咱家花清釀要重新定位。價錢區分的再拉開一些。包括去燒窯定壇子,這都得再抓抓緊。

我算是看出來了,真買得起好酒喝的,人家壓根兒不稀罕和你算成本錢。咱還總小心眼尋思,去掉成本錢,咱別加多了,掙個辛苦錢就行。

其實人家有錢的,沒事兒小酌的,哪有那個空閑。

人家想要的無非就是順口,要一個好字。好就值得掏錢。

看著吧,這回啊,等我到家再重新殺回府城,再不會像咱最初推銷酒那陣,那麽難堪了。將軍府訂酒,哪裏是給咱千兩銀票的價值啊,用好了,可比千兩值錢。”

朱興德說到這裏,甚至開始暢想,用個一兩年,好好鋪鋪路,花清釀去的城池越多,備不住一兩年後,好酒中就能越有它的一席之地。再不只是魯地那面的酒,以及外面的黃酒,被倒騰著賣到咱這裏來很值錢了。

北方純糧食酒,有花清釀。

咱家的花清釀,整好了,倒是還要去南方溜達溜達呢。

接著,朱興德又對羅峻熙、二柱子告知:

“下回五十車酒也不是送到這裏了。

估麽下回再送來酒,將軍府那面會有管事帶著走。

這就不能像之前安排似的,隨便在下面選一個領頭的了,還要有自己家人跟著。畢竟又換了地點。

所以下回押運,柱子啊,你備不住還得來。而且得讓你二姐夫跟你來一趟。”

朱興德說完,又恨鐵不成鋼般瞪眼二柱子:

“等咱上路,回頭你多給我用點心。這一路上吃啊住啊,統籌安排,出什麽狀況該怎麽處理,你多用用心。別總想著能嚇唬住手下人就行。你要是一人就能頂起這條路線,還用調你二姐夫嗎?”

滿山穩妥,心眼子有,該低下頭的時候,也能低下頭。

而以目前二柱子等待著出事就上的心理,只適合做手下一員沖鋒的猛虎,卻還不適合做單獨的領頭人。

二柱子莫名挨訓,有點兒不服氣。

他頂嘴:“一路上,是德哥你連累我好不好?我倒希望下一趟是二姐夫跟著,省得和你一起吃掛落。”

“嘿,你小子。”給朱興德氣笑了。

羅峻熙也跟著笑。

他沒問為什麽下次送酒會換地點。

想必大姐夫也看出來了。

他們這次到了才知曉,哪裏是給軍帳送酒。是給將軍府送酒。

他們帶來的這些酒,應是將軍府裏準備過各種節日宴請賓客用的。

而真正駐兵的地方,又哪裏是想去就能去的。

要是對方不信任,你別說送酒了,你給送糧食送菜都不行。

但這回再次下單子訂的五十車酒,“花清釀”應是得到了少許信任才會換地點。

羅峻熙猜測,下回五十車酒估計也是鎮守將軍買賬。名義上說是朝廷的兵,其實都是人家麾下的兵。應是為手下那些帶兵的副將軍師之類訂購的。

朱興德站起身,打算脫掉大棉襖二棉褲,換身體面的衣裳出去采購。

邊脫衣裳邊說:“你倆也換衣裳,咱們不能再耽擱,吃住一天就是白花一天錢。要返程了,現在出門,利用這半下午看看能倒動點兒啥就倒騰些,總是不能放空車回去的。”

自從抵達這座城池,他們仨人還奢侈了一把,仨人單獨包了一間中等房間。

給押運的小子們是包了兩間大通鋪,在他們住的這三層小樓後院瓦房裏。

朱興德來到後院,點兵點將,選了幾位“傑出”小夥子和他一起逛街。

被選上的,那叫一個挺直腰板。

沒被選上的,坐在炕上摳腳眼巴巴的瞅。

來到陌生的大城池,這裏還有大官將軍府,走在路上又隨處可見巡邏的,巡邏的都不是衙役而是正兒八經的帶刀兵士。

所以說,為避免麻煩,別看押運的小夥子們好不容易來趟大城市,卻不能隨便出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