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五章 這該死的壓迫感(第2/3頁)

所以最近這段日子,比起杏林村老朱家,只拾掇偏房和倉房作為釀酒場地分支,左家新買下的吳家院落才叫大活。

屋裏連炕墻都推倒了,老吳家以前幾間屋裏的炕全部扒掉,整個老吳家以前明明是住小二十口人的屋子,扒完成了空房子。

然後雇的附近十裏八村的蓋房子手藝人,在這個已然上凍的天氣裏,熱火朝天重新豎起隔斷、蓋火筒子火爐子、灶坑。

現在進了吳家屋裏,早已煥然一新。

進門就能見到一排極為醒目闊氣的大鍋台,就是沒鍋呀,要是全部安上,大概能一起六口大鍋同時熬煮豬食或是做飯。

寬大的灶房墻邊,擺放二十個木桶,用來拎水或是拎豬食。

吳家以前的大間堂屋,更是挨著擺放六個碩大的水缸。

其實,六個都不夠用。

左家往後只會存更多的神仙水,尤其是滿山不在,需要提前存放留作釀酒使用。

但是這六個大缸都是托人想辦法買的。

以前滿山家的水缸和水桶之類的,又全放在左家灶房那面留著用了。

所以說,想多存水,大水缸只能慢慢再添置,才能將吳家以前的堂屋徹底變成左家的水房。

為方便,左撇子還在這間“水房”裏,花十五兩銀錢新添了一口室內壓井。

至於其他那些打通的空屋子,除了留下一張二米的小熱炕,炕邊是鐵爐子,想著留作“打更”住住,剩下的所有空地,全部成了攪拌酒糠的釀酒場地。

墻邊還堆著一排排存儲的空酒壇子,隨用隨取。

只壇子就花了左家一百五十兩銀錢。

左撇子掐指一算,這些存貨,好像還不夠用呢。

本來還要繼續預定鎮上的酒壇,但朱興德給攔住了,說再買酒壇,買那種特制的,壇子從窯坊裏燒制出來就刻有“花清釀”字樣,留作精裝酒的酒壇。

而選擇攪拌糧食不怕沾味道,但釀的過程要離遠一些,所以說,別看買下吳家這院落,真正釀酒濾酒蒸餾的地方,仍舊要選擇倉房或是偏房,而不是在正屋裏。

正屋裏基本留作存貨和翻拌場地。

另外,吳家正屋後窗戶這裏,也有所改動。

現在推開一排窗戶,豬食桶是直接能遞出去的。

老吳家以前整個後園子,現在變成了一排排闊氣的豬圈兒石頭房子。

眼下天氣有些上凍,挖地基全靠一把子力氣卻也敵不過有些費勁,蓋住人的房子指定是不行的,畢竟一個房子恨不得要住幾代人,需要結實些。但蓋豬圈兒還算不孬。

這豬圈兒在不差人又不差工錢的情況下,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蓋了起來,連上左家那面,寬敞的豬圈房子裏面有許多隔斷,如若按照兩頭豬住一個標間,左家往後都能養得起上百頭豬不犯愁。

豬圈兒竣工那日,惹得多少人來看。

外村路過要去鎮上趕集的村民,都會特意停停腳來左家瞧瞧熱鬧。

曾有村民見到左家闊氣的大豬圈感慨:“咋感覺比我住的房子還好呢。豬吃飯的槽子也全是一溜新的。”

有人附和:“真的,聽說就這樣還不行呢,再拾掇下去,左家養豬這架勢,比我家養孩子還精細。”

總之,當日大夥嘻嘻哈哈,說啥的都有,望著那闊氣的一排一排豬圈兒都感覺新鮮。

左撇子為此還找過吳家那東面的鄰居,登門了。

他現在是名人,有點登誰家門,誰家面子有光的意思呢。

要說,左家為啥相中老吳家房子了,吳家東面的鄰居離的遠,那家把房頭,相鄰咱這面是個大園子還有柴火垛。

左撇子不好意思對那家表示:“多虧兩家離的比較遠,但也可能大夏天,小風一刮會臭,這實在是對不住。”

可是必須要蓋在吳家這裏。

因為他老左家挨著西院李家,又和後街太近。

再著,那是祖宅啊祖宅。

趁此修房子,左家院落雖然還保留著不少空豬圈,甚至扒掉了一些挪向吳家那面,但是如若不養一百多頭的話,自家豬圈應該會空著,極有可能慢慢養雞養鴨,現在那空豬圈是拴著咱家馬和最寶貝的胖騾,反正應是不出意外不會再養豬。

吳家那面的鄰居聽完,急忙客氣表示:“沒事兒,誰家不養個家禽沒臭味兒?咱就是泥腿子人家,有多少戶年年在院子裏漚大糞給地增肥呢,那不更臭?不算事兒。”

等到左撇子離開,那家鄰居老太太才摸著心口道:“咱可不能說嫌棄,他們姓左的,尤其是這撇子,現在再也不能門縫裏瞧人了,咱家惹不起,真怕他那嶽母又一咬牙將咱家房子買下來。”

這位老太太的兒子和孫兒們就在幫左撇子家幹活。

本來是沒他們的,一家子全長的瘦巴巴。

這不是看著成了鄰居,白玉蘭和左撇子明知道那家人幹活沒勁兒,也給了面子,讓全來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