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章(第2/3頁)

大黑胖聽完卻很心安理得。

她說:“咱村,不,就是這十裏八村,全都覺得沾了點兒左家的光,應該還些人情,咱家卻不需要。”

“為啥。”

“說了你也不懂。因為你婆娘我,早就出手了,那時候左家備不住還要感謝我呢。”

大黑胖說這話時,面上的表情極為自得。

她心想:你看看,左家那案子,全照她曾經推測的來了吧,一句沒差。感覺好虧,她要是個漢子該多好。要是漢子,朱興德那捕頭就應該給她幹。

她一定會幹的不孬。

還稍稍有點兒鬧心呢,不能出門嘮嗑和人吹牛逼,她就是鐵齒銅牙大黑胖。一切真相都逃不開她的眼睛。

“他爹,我出去一趟。”

“幹啥去。”

大黑胖心想:不能出門吹牛逼說那案子逃不過她的火眼金睛,還不能出門吹牛說一說和左家關系近嗎?

左撇子當初嚇的氣的那熊樣,扶著大樹兩腿都打突突,可只有她一人見到。

她各家嘮嘮,一要告知大夥,信不,她現在登門去左家,左家當家人左撇子,一定會讓婆娘給她端糖水招待。二是幫忙問問吧。

問問家裏那一大堆親屬,還有沒有手腳慢沒賣糧的。

沒賣,給張羅張羅賣左家。

你就沖左家幹的這事兒,得勢了又是釋放那些被戴綠帽子,又是接走狗粽子,連啞巴娘和啞巴媳婦都放回來了,就可見那人品杠杠的。所以好好相處,哪怕今年賣存糧吃點兒虧,放心,明年備不住就能多賺了呢。

大黑胖哼著小調出了家門,一臉笑嘻嘻,唉,誰讓她是心腸熱乎乎的人呢。

與此同時。

杏林村老朱家,那才叫C位呢。

才被偷那幾日,村裏人凡是路過老朱家總是一片唏噓。

天呐,被偷了,聽說被盜的比臉都幹凈,老朱家那日子沒個過啦。

嚇的啊,大夥一邊將自己家院墻修補再修補,一邊甭管去誰家嘮嗑都議論這事兒。

各家炕頭、大樹墩下,村口,連挺老遠的村裏各家的親家都聽說了,開場白如下:

“噯?就你們村老朱家被偷啦?”

“嗯呐,別提了。”

口頭禪別提了然後還說的可詳細了,連猜測都直朝老朱家頭上丟。

這是最初剛出事那兩日。

後頭,聽人議論朱興德回來了,帶人回來找場子來啦,要幹那些賊人,村裏人又是一片唏噓。

先不說能不能幹的過,還有為朱家提心吊膽的那片心,只說大夥路過老朱家很唏噓道:“原來朱家這麽大個房子,那麽大個園子、那麽多畝地,聽說家裏只被偷三十多兩。反正攏共啊,都沒超過五十兩。”

在村裏人眼中,家裏只有這些家底,分跟誰比唄。

擋不住有對比的。

左家又是被偷銀票又是被偷散銀的。

羅家更厲害了,五百多兩。

這麽一比,被盜的傷害性不大,但老朱家住著那闊氣的大房子,這就顯得侮辱性極強。

可以說,自從朱家出事兒後,已經被群嘲過好幾次了。

但你再看看今天。

杏林村裏正到了村裏,先召集大夥宣布喜信兒,不征徭役啦,退銀錢,宣布完然後在一片歡聲笑語中,急匆匆挎著包袱就朝老朱家走。

這包袱,剛才他媳婦朝他要,他都沒給,連看都沒讓看。

人家朱興德給的,別亂翻。

“老哥哥,這兩日身子骨咋樣,說話有沒有更利索些?”

“噯,他叔。”朱老爺子被曾孫扶著,自己也拄著拐杖,聽到聲音迎了出來。

“你家大德子給你的,艾瑪,別提了,你家那孫兒才孝順呢。我在縣衙看審案那幾日,發現他可忙可忙的了,卻愣是給我叫走,叫到他那間辦案子的小屋”,杏林村裏正說到這裏一頓,還滿面笑容說誇一誇朱興德的辦公間,打岔說句可亮堂了,朱興德出息大發,自己一屋。

然後才繼續告知朱家老爺子道:“就在那麽忙碌的情況下,愣是足足和我聊了好一會兒,專門問你的情況。這不嘛,你孫兒惦記你,還給你帶的東西。說啦,忙完這陣,要給你拉到縣城摸脈,大夫都物色好啦。”

杏林村裏正說這話,一臉得意。

在縣衙,他被朱興德叫走那陣,好些人瞅著,只特意叫走了他。

朱老爺子打開大致瞅了一眼,發現都是吃喝,心裏暖乎的不行。

老爺子先著急打聽孫兒在那裏咋樣,那些人是咋判的,外面免征徭役是真是假。

朱老爺子說話還不是那麽特別利索,語速稍慢。

但擋不住杏林村裏正語速快啊,被問到頭上趕緊將知曉的說了。

也是在這時,村裏和朱家走的近的村民全來了。

上門就是客。

這給朱老大媳婦還有朱家伯娘忙的,一邊滿臉帶笑一邊招待:“坐坐坐,一起聽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