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八章(第2/3頁)

“過?”二柱子和朱老大對視一眼。

當即這倆腦子不咋好使的就湊了一個組合,一唱一和罵罵咧咧道:

“你殺過人還想讓我們聽聽就過?殺人償命知不知道,就你這種亡命徒說的話更是放屁知不知道。你可以不招,不在你殺過誰的字據上按手印,沒人逼你。來來來,我給你放根毒蛇。”

放毒蛇,馬上死。

不放,還能再活兩天。

萬一能等來營救的,萬中之一幾率雖小,但存在絲絲可能:

“我說。”

朱老大又罵罵咧咧一句,早痛快點兒多好,你瞅我為給你放條毒蛇,和那蛇難免會對視一眼,還差些要把我自己嚇死。

而馬老大,是由朱興德和楊滿山親自在審。

馬老大早沒了初見朱興德的嗜血勁兒,一通折磨下來,猶如老了十歲般,被五花大綁跪在朱興德面前,低著頭。

朱興德坐在石凳上,身邊亮著四只火把,不遠處的籠子裏,關著兩條被蒙著紅布的蟒蛇。

朱興德晃晃手上的幾張紙,那上面全是左撇子的字跡,記錄那些賊人的自述,最後是那些賊人的畫押手印。

“就憑這些,無關偷不偷盜我家,你應該清楚,你也活不了啦。”

真牛逼啊,眼前這位馬老大,殺人像殺小雞似的,只被外面那些同夥互咬,現在就已經被咬出身上背著二十幾條人命案了。

可想而知,身上的命案只會更多,畢竟還有許多外面那些同夥不知道的事。

大多數是拿人錢財,替人消災。

所以,這馬老大還在扛,什麽也不說。心明鏡的,那些所謂曾經的兄弟們真可謂知無不言,言無不盡,他都什麽時候做的,哪年幾時做的,全都有理有據。

而永甸縣馬上要迎來新知縣。

這個節骨眼兒,一旦朱興德將這些供述交給新上任的知縣,他上面的徐三郭頂保不住他,梁主簿更是不會出面保他。

朱興德望著面前跪著馬老大:

“你以為你一人能扛住?你是不是還想著,你不亂咬,大不了自己被砍頭,梁主簿那面,過後就不會難為你的家眷。你成親已十年載,雙生兒子卻三歲,你這倆兒子就能好好活著?”

馬老大忽地擡頭,臉上有被毆打的血跡,眼睛也是充血狀態望著朱興德:“你到底想說什麽。”

朱興德很誠懇道:“我想說,我也在心裏算了個帳,在捆了你們之前就細細算過。如若,我不能趁此機會將梁賊人一網打盡,那在捆了你們之後,萬劫不復的就會是我們。呵,死的就是我們。所以,不是你死就是我亡面前,你現在要想的不是你被砍頭後,梁賊人會不會善待你家,你不覺得那事兒還太遠嗎?你應該先顧忌眼下,在關系到我左家、朱家、羅家幾十口性命前,我會不會先放過你的家人。唔,忘了告訴你,你家眷我全都帶走了,你該不會還做夢我將他們扔在炕上任由昏迷吧。”

滿山適時地一把掀開紅布。

掀完後,扯住捆住馬老大身體的繩子,將馬老大拽到籠子前,讓看清裏面兩條碩大的蟒蛇。

馬老大臉色極為難堪,嗖的一下扭頭瞪視朱興德。

朱興德是沖他笑了下:“別瞪我,這不是給你準備的,我要是想殺了你,何必大費周折將你們綁到山上,在你家就捅你幾刀好不好呢。所以說,我這人和你不一樣,我不喜殺人,死是最沒意思的。我比較稀罕……”

“稀罕什麽!”

“稀罕看意外,嘖,你那對兒雙生子夠這兩條蟒蛇下口嗎?

“還稀罕看你將自己作死、崩潰、無望、無能為力。

眼睜睜看著多年的兒子在只距離你幾步之遙的地方怎麽被蛇咬,一點一點將血吸沒。

聽說,你那倆兒子出世你不在身邊,那就看看他們是怎麽沒的吧,到時想必正好隨了你的意,無牽無掛被砍頭,這世間再無羈絆,十八年後又能重新托生一回好漢。嗯,我喜壞看這些。”

“朱興德?!你還是人嘛!”

楊滿山一把掐住馬老大的脖子,平日裏話很少的滿山怒道:“那你是人嘛,你殺的那些人的家人,看到的不就是這些!”

朱興德適時對滿山揮手,讓松開馬老大的脖子。

在馬老大大口大口倒氣兒時,朱興德站起身:

“你是聰明人,應該知道我剛才說的那些稀罕,永遠大不過我更想過小日子、好日子的心思。

我這是沒辦法,必須將他們一窩端,以防後患。

一旦事成,我圓了這份心思,就沒再沒有理由難為你的家眷。我的這雙手啊,在不涉及我家人安危的情況下,還是幹凈些比較好。你說呢。

畢竟我和你不同,不依靠拿人錢財替人消災的活計吃飯,也沒那嗜好,拿人命不當回事。

你考慮清楚是和我合作,去狀告梁賊人,將他們一窩端了,還是選擇不配合,你被砍頭後,我這裏落不下好,也會先拉許多人墊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