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七章 是時候表演真正的技術了(第2/3頁)

聞完,又為什麽不將蛇幹脆留在轎子裏,直接開咬。

這不就是好人的悲哀嘛。

壞人,為達到目的,管你誰是誰,他才不尋思會不會有無辜的人遭殃。

到了左撇子這裏,他一會兒擔心酒樓,一會兒擔心被他冒名頂替送柴的李老漢。

想著如若梁主簿在酒樓挨咬,整個酒樓都會被查、被封。

人家酒樓開門做生意,雖然挺諂媚的,但是人家招誰惹誰啦?不能因為咱出這口氣受牽連。

還有李老漢。

細查下來,後院都有誰接觸轎子,都有誰來過,被他們冒名的李老漢一定會被找出來。那是位窮苦人,更不該被咱家牽連。

所以說,出事地點只能定到梁府,讓梁主簿在他自己家出事。

這樣的話,梁主簿怎麽也不會去查酒樓。

即便過後李老漢發現有人幫他多送兩大捆柴,還白得兩捆柴錢,也不會出什麽亂子。

左撇子假裝提褲子從茅房出來。

“爹,你沒事兒吧?”水生演的可好了。

水生不知道蛇的事兒,他也沒看見小花兒,看見會嚇懵。

左撇子只告訴他,他要翻一翻梁主簿的轎子,看看有沒有他小女婿的書。要是有,趕明兒他要拿了當告狀用的證據。

“哎呦,肚子疼”,到了飆戲的時候了,左撇子捂著肚子問:“你柴都送好啦?”

“嗯那,送好啦,那你肚子疼,咱快回去吧。”

這倆人邊說著話,邊出了酒樓後院門。

那幾位洗菜婆子,還有在灶房炒菜的幾位師傅出來吃西瓜涼快涼快,都沒稀得瞅他們。

而巷子口這裏。

“翻到了嗎,叔。”

“沒,你回去吧,咱倆別一起走。”

“你要去哪啊,叔。”

左撇子一臉憂愁道:“去醫館看看我那親家母。白天哪有空啊,趁黑兒去瞅眼吧。不瞅不放心,也順便問問你嬸子咋樣,她從來了,我就沒去過。”

然而事實上,左撇子在和水生分開後,向右走又向左一拐,突然進了另一家大車店的小屋。

這小屋,是左撇子給閨女單花錢訂的小間。

就訂了倆時辰,屬於鐘點房。

讓閨女一邊洗洗涮涮,一邊有個地方訓練小花兒。

然後他出門給閨女重新買了套衣裳,還買了一些傷藥和布,包一包傷口,尤其那臉上劃的長道道,臉上可別落疤。

左撇子是給仨閨女當爹的人,心再粗也知道女孩兒家臉蛋的重要。還給小麥買根頭繩,閨女那頭繩用來捆裝小花兒的袋子口來著。

此時,左小麥早就梳洗幹凈了:“爹,嗅著啦?沒出什麽事兒吧。”

左撇子說,沒,沒出什麽事兒。

又趕緊將跨在脖子上的兜子遞過去,快把這玩意兒給閨女吧,他得喝口水緩緩的,再換身衣裳再走。

……

這回不用掐時辰了。

梁主簿愛什麽時候回去就什麽時候回去,只要小花兒能趁人不注意爬進梁家就行。

而且早些去也好,梁老爺子這位正主沒回去,梁家大門沒關,還好爬。

在左小麥向小花兒一而再、再而三的確認,能否認清楚人再咬後,父女倆就帶著小花兒出發了。

巧的是,父女倆離開時,還和擡梁主簿的轎子走了個頂頭碰。

梁主簿提前夜宴歸來。

父女倆神情自若,站在一旁,還很是識趣的讓了讓轎身。一副咱小老百姓惹不起你們這夥人的模樣。

、,打更的開始敲啦。

這預示著,縣城城門即將關閉。

更預示著,夜深了,“該熱鬧啦。”小麥扭頭看向梁府的方向道。

小麥又轉頭看向左撇子。

街邊店家的燈籠,映照著左撇子的臉,小麥忽然笑起來問道:

“爹,你心裏有沒有痛快點?”

“嗯嗯,痛快不少。”

左撇子也忽然跟著笑,笑著笑著,父女倆不知是誰,先眼裏泛起了淚光。

謝謝老天爺讓他們家有金手指。

如若沒有神仙水,左撇子心想:

被那迷煙那麽個熏法,他大閨女、二閨女肚裏的娃不知能不能保住。

不知甜水會不會被熏傻。

不知他和玉蘭還有老嶽母,還能不能堅持得住撐起這個家。

左撇子想伸手給老閨女抹抹眼淚,但手指動了動,最終只是縮著手,和他老閨女對視著一邊笑一邊哭。

更是如若沒有小麥找條蛇回來,他蹲在外面看到那些壞人在禍害他家銀錢吃喝玩樂,心真是要堵的沒條縫隙。

都恨不得和他們豁出去,一刀捅死那些賊人得啦。

所以,當老閨女找到他說,爹,我帶回一條蛇能為咱家出氣,他腦子一熱就問了倆問題:

“會引起縣裏老百姓恐慌嗎?別咬到無辜的人。”

老閨女說,不會。爹,我們忍忍,這回只咬那最大的壞人,剩下那些賊人先不碰。要不然一大堆人一起被咬,會挨家翻蛇,還會被那梁賊人趁機找到借口,說是有人故意為之,然後亂抓一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