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八章 小妹妹送我的郎呀(第2/3頁)

秀花拍拍腦門,你看看,她一琢磨起這些事兒就能扯遠。

總之,就她三嫁的那位,當初看她的眼神,也是和今日那位裏正是一個樣子。還總沒話找話問問她,或是和別人說話,也是為了說給她聽。

可以說,如若二嫁時,秀花不懂那眯著眼睛偷摸看她是個啥意思,三嫁時就有經驗了。

就更不用說,今日那位裏正,即便裝的挺像一本正經的模樣,但是在對上她眼神,急忙躲開那一瞬,她基本就能確定了。

更何況,男人對女人有沒有那方面的意思,氣氛不一樣。

秀花自言自語地嘀咕著:“完了,確定了,往後還不好意思求他辦事了呢。”

她要是沒看出來,會毫無心理負擔。

可是,都知道了,再利用,那就……唉,可惜了。

她本來還想用兜裏的五兩銀錢,找左裏正談談,把那五十兩的蓋房地,先劃給她。

以免明年現蓋,有眼紅她家酒賣的好的,有使壞的,那塊地再有別的說法。

這是有可能的,別看眼下一壇子還沒賣出去。

再著,咱家早晚要蓋房,別處也沒地方了,這裏又要成豬圈兒,早買晚買都是買,先定下來,是不是心裏能有底兒?

而且現在給她別處,她還不想要了呢,真就只相中了那片大空地,要不然制酒味兒大啊,離村裏太近,折騰起別的也太打眼。明年開春還要挖酒窖呢。

但難就難在,你說,讓她看出來幹啥呀,她不好意思去說了。

本來拿五兩先簽下契書,沒啥心理負擔。

咱又不是不給銀錢,只是她這銀票要去城裏才能掰開,家裏也沒有多余銀子了,回頭掰開就付尾款四十五兩還不行嗎。

就當那一片地,是她這位嶽母、外婆,送給女兒女婿、孫女、孫女婿們一輩子的禮物。

可看出來,就有心理負擔了。

再去那麽不講理的掰扯,愣是要用五兩先買下五十兩的地,就有點兒仗著對方對咱的稀罕行兇了。

畢竟,那還不是左裏正一家的地,是左姓幾大家共同的祖產地,到時左裏正要幫她去說服,甚至、嗯,說句自信的話,都容易幫她暗地裏先墊錢,那快拉倒吧。

男人和女人,要是不想有炕上那方面的事兒,最好不要涉及銀錢。

秀花想通了,放棄用五兩去辦那大事的想法,此時遺憾的下炕。

臨出門要去幹活前,還特意停下腳,照照水盆裏的自己。

她嘀咕道:“嘖嘖,長得太好真是麻煩。”

一把年紀也是麻煩啊。

和男人們永遠成不了兄弟。

咱拿對方當同齡人中的知己,想嘮嘮心裏話而已,包括她那三嫁的男人最初就是。可對方總是在心裏,拿咱當女人,想和咱發展男女方面的事兒。

全是長得太好看惹的禍。

想通了,往後家裏再有事兒不能找左裏正當毛驢子用,秀花進倉房開始忙碌起來。

朱興德正和左撇子說:“爹,裏正五爺爺不是饞酒,他那幾個兒子好像……”好像沒長腦子。

“多明顯的事兒。裏正五爺爺是在以身給咱家試酒,這是要豁出來喝吐了,也要幫忙試試咱家酒上不上頭。”

左撇子:“是啊,他幾個兒子沒看明白,我心裏卻是最明白的,我可感動了。”

秀花濾酒的手一頓,斜眼瞟一眼她那傻女婿。

左撇子被瞪的莫名其妙:嶽母,我又幹了啥,讓你這麽看不上?

秀花:你最明白個屁。

……

雖然今日左撇子又被嶽母莫名其妙橫挑鼻子豎挑眼,但是那也擋不住他的好心情。

壓都壓不住。

“這回村裏人都知道了,咱家要養三十頭豬羔子,呵呵,居然還會制酒,頭一份,誰家會?這算是過了明路。”

大晚上的,白玉蘭正貪黑給甜水搓洗尿墊子。

她這一天,竟捅咕水了。

白天制酒,晌午刷那麽老些個酒碗,晚上又拜小外孫女所賜,天天尿炕,洗洗涮涮。

聞言,擡眼道:“你都磨嘰好幾遍了,就那麽高興?”

“我怎麽可能會不高興。我頭一回感覺腰板直啦。今兒,她娘,誰逮住我都說,撇子,你現在可是行了。”

好幾十年沒有過這樣,還不許多說幾遍。

白玉蘭笑了下:“行。不過,她爹,有沒人問你咱家銀錢的事兒啊?”

左撇子拽個小板凳,坐在白玉蘭身板小聲道:“還別說,真有。這麽大個村,即使大多數人都知道問這事兒不好,但總會有那麽一兩個,忍不住心裏刺撓問問。”

白玉蘭嗤了一聲:

“還是咱家才起來的事兒,也是你太好脾氣。

怎沒人敢問五叔家裏有多少存項?

那時候,五叔說花一兩多銀錢買酒喝,你看當時有多少人被驚的張大嘴,那照樣不敢造次多打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