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八章 過戶房產(第2/3頁)

那家四合院常年上著鎖,從門口路過的,總會忍不住透過門縫往裏張望,好大一個院子啊,羨慕的、拈酸的、說什麽的都有。

白映元不常回來,這些閑話也傷不到他。

有人去了房管所投訴,說憑什麽我們擠在大雜院,十幾口人用一個搭建出來的廚房,那一家能獨占一座四合院。

房管所的人好心相勸,說人家是祖產,有房產證明的,別說是一處院子,就是有三五套,也和別人沒有關系。

金秋芳提醒田馨:“胡同裏沒有私隱事,那家人是你舅舅,大家都知道,正常的羨慕,那些歪心思的,沒準怎麽講說,你有點心理準備,別搭理。”

田馨嗯了一聲,人得藏點拙,故意冒尖的事她不幹。

四合院雖然轉到了田馨名下,田馨囑咐蘇蔚冬和白映元,這事誰也別提,先瞞著。

光是認親就讓別人紅了眼,羨慕田馨攀上了好親戚,要是知道她繼承一座四合院,更得說閑話了。

住房條件緊張,也不是田馨鬧的,這和她沒關系。

田馨和蘇蔚冬在這租房,目的就是等舅舅。

現在認了親,租房的目的達到了,在這住著一堆鬧騰事,聽金秋芳一提,她更想搬了。

當時蘇蔚冬交了一年的房租,就是九十塊錢。

按月算,七塊五還不覺得貴,一年的租金攏到一起,田馨心疼夠嗆。

九十塊錢,是四件面包服的利潤。

錢都交了,這房也不能閑置著,田馨沒臉找金秋芳退房,當時白紙黑字簽的合同,定下的就是一年,手印蓋了,錢也給了,現在反悔不厚道,除非是能轉租出去……

田馨嘆口氣,好幾十塊錢呢,也不能打水漂。

“秋芳姐,我舅舅借給我們一處房子,就在我學校附近,上課更方便,我和我愛人打算搬過去住,真是不好意思,我想問問,要是這房能轉給別人,剩下的房租能退嗎?”

田馨又補充一句:“要是轉不出去,咱們還是按一年的合同走。”

關於房產的事,除了家裏人,任何人也不能透露,都知道白映元條件好,找到了親外甥女,借一處房子給小兩口住也是人之常情,沒人會懷疑。

金秋芳一愣,隨機痛快道:“成,要是能轉出去,我退你錢。”

隨後,金秋芳又說:“你也知道,這家院子,不是我家的房,是親戚的,我們就是給看房子,老爺子立了遺囑,說是房子留給親外甥,老爺子的小妹妹遠嫁去了外地,多少年沒有音訊,這外甥,連個影都沒見到,沒辦法,我們就先給守著,順便也有寬敞地方住,不怕你笑話,我們家的房子小,在宣武那邊,就是一間小破間,真是住夠了,老爺子臨終前,讓我們搬了過來,說他外甥沒來找,我們就住著,你交的房租,我都得攢著,到時候一起給人家。”

這麽看,金秋芳倒是個實誠人,多年來不見傳說中的外甥,有遺囑又如何,換成別人也得生出其他心思,這房子占著占著,就不想歸還了,更別提還留著房租。

金秋芳又說:“我們家跟老爺子是遠親,論輩分,是我姑表叔祖父,關系遠了,但答應人家了,也能好好守著,現在住著半個院子,也不虧。”

金秋芳一邊和田馨說話,一邊踩著縫紉機,兩不耽誤:“田馨哪,枕頭你別擔心,到時候我給你送過去也行。”

離得不算太遠,田馨說:“我讓蔚冬過來取也行,時不時還得來。”

有這枕頭買賣,金秋芳每個月有鈔票拿,連丈夫都高看她一眼,日子越來越紅火。

田馨歲數不大,是個有想法的,腦子活,平時不顯露,但她知道,田馨有錢有門路,不然也支不起這個枕頭生意。

跟著田馨幹,金秋芳省心又踏實。

金秋芳是本地人,比田馨吃得開,田馨問:“秋芳姐,我想買布料,你知道首都有什麽廠子嗎?”

首都廠子多,什麽服裝廠、紡織廠、絲綢廠都有,還不止一家,有向國外出口的,也有做國內市場的,這方面,金秋芳不太懂,就籠統知道個大概。

田馨問的是紡織廠,紡織廠產布料,金秋芳說:“紡織廠有好幾家呢,什麽紡織一廠二廠的,市裏遠郊都有!”

金秋芳記起來:“我愛人他家親戚,家裏是密雲的,那邊還有個第一棉紡廠呢,開了十幾年了,他侄子中專畢業,前兩年就去了廠裏上班,在密雲也是鐵飯碗,挺好的待遇,現在的人啊,都願意進廠子,當工人吃香!”

密雲太遠了,田馨首先排除到,離著市區六十多公裏呢。

她做枕頭,對布料的要求很低,過不了審的殘次布料也行,什麽染色不均、抽絲,這些都不重要,做個枕芯,外面最起碼還有一層枕巾呢,沒人仔細看,成本越低越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