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6章(第2/5頁)

余樂蹙眉:“我不是針對,說的就是她,沒點名道姓不代表這種事兒就能夠繼續糊弄下去。”

“姑娘面皮薄嘛,肯定是記上了。”

余樂抿嘴,對張佳這丫頭很是無語。

編瞎話傳謠言她已經不是第一次,當初傳他和譚婷戀愛,那時候他還不如現在的聲望,又惦念女孩子的臉面,所以拜托房雨琪幫忙,用“榮辱與共”這麽一個團體觀念點了個醒,希望她能留點兒口德。

可江山易改本性難移,沒過兩年,飄起來的張佳又在傳他和小白為了代言不合的事,還傳到了其他國家隊員的耳朵裏。當時又正好是李明宇歸化的敏感時期,本來可以低調過度的事兒,被她的小風一扇就給扇大了。

就算這樣,他也女孩子留了臉面,會上沒有點名道姓地說這件事,但還是把人惹著,好些日子冷著臉。

不高興就不高興吧,本來集體生活就復雜,鐵板再硬,拿放大鏡也能看見氣孔,這樣天之驕子聚集的地方,誰沒點兒小脾氣,有點兒小摩擦也很正常。

但沒想到,張佳的心態這麽不行,又或者說,她就是這個賽季狀態不好,反正今年的成績都不如意。

第二跳,張佳落地扶手,再度失誤的時候,余樂長長長長地嘆了一口氣。

冠軍沒了。

第三跳,張佳心態似乎徹底崩了,這次直接摔倒,別說冠軍,前五名都進不去。

余樂下去的時候,就看見張佳在哭,徐婉教練站在一邊兒,臉色也很難過。余樂遙遙看見,腳步就慢了下來,程文海卻腳步加快,像只潛伏的獵豹似的猛地竄了過去。

沒過一會兒,消息就給打探了回來。

原來徐婉給張佳定的最後一跳是三周半的直體翻騰,在前面兩跳不算完全失誤的情況下,雖然拿不到冠軍,未必不能守著銅牌,或者進入前五名。

但張佳上場自己做了主意,把三周半變成了四周半,想破女子組的記錄。

女隊兒那邊和男隊不一樣,又或者說,柴明對余樂和白一鳴與其他人的要求不同。

余樂和白一鳴作為頭部運動員,比賽經驗比教練還豐富,所以都不會拘著他們,提前編好的難度不是一定,隨機應變就好。

但女隊和男隊其他隊員,就管的嚴格,一來是他們自身不具備那麽強的應變能力,二來還有空中技巧這個運動本來就相對沒有那麽靈活。

張佳臨場提高難度的行為就違規了。

她要是成功了還好,偏偏沒成功,還摔的那麽慘。

就特別糟心。

徐婉本來不想說她,但下來就開始哭的張佳,哭著哭著就開始耍渾,說徐婉不信她能完成,不給她訓練的時間,不然那動作指定能成。

這不是遷怒嗎?

徐婉的滿心憐惜當時就散沒了,黑臉站在一旁,等她哭。

來給張佳加油的隊員教練們,敗在女孩兒的眼淚下面,灰頭土臉地離開。

比賽結束後,余樂又留了下來,這次陪他的人換成了奧爾頓,趁著天色還早,又練了兩個小時的障礙追逐。

坡面不夠平整的原因,余樂不確定自己能滑成什麽樣,但路線是記得滾瓜爛熟,閉著眼睛都能滑。

天還沒暗,余樂被工作人員好聲好氣地攔下,雪地找平機開上了賽道,還有工作人員拿著顏料上了山。

一晃眼,一天就要過去,余樂的最後一項比賽也要開始了。

第二天上午。

障礙追逐的資格賽。

因為障礙追逐這邊兒也只有27人,所以資格賽只取16人進入1/4。

余樂滑在找平後的雪道上,連續憋悶了幾天的速度放開,乍然間有種脫韁的野馬在曠野狂奔的意氣風發。

一人享受這完美的賽道,前面沒有人也沒坑,撒歡似的往前滑,速度一快再快,接連不斷密布的障礙設計更是收束了余樂所有散亂的思緒。

專注的從頭滑到尾,一氣呵成,好不痛快。

過了終點線,看著計時器上跳動的時間停在1分06秒,他的名字也同時出現在了大屏幕的第五名上。

真不錯。

余樂眉梢輕揚,嘴角帶笑。

高興。

資格賽歷史性地進入了前五,以他的比賽經驗來看,第五名就有了競爭獎牌的資格。

而且,再多滑兩次,他覺得自己還能再快一點。

這次比賽,說不定有搞!

余樂資格賽拿到第五名,給了柴明很大的驚喜。

回去的時候摟著他的肩膀說:“這幾天我看你有空就去訓練,我就知道你滑出感覺了,這賽道挺難,確實很適合你的發揮。”

技術類的運動員和競速類的運動員不一樣。

一個是身體的極致控制,一個是身體的極致開發。

余樂從練體育,練的就是技巧,細致開發到身體的每根肌肉絲似乎都能被他掌控。與之相反,李明宇是個競速型的運動員,他的體能極強,力大如牛,胳膊上面能跑馬,所謂的一力降十會,也是李明宇的優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