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7章(第3/4頁)

余樂說:“很多,體能只是一部分,還有速度的掌控,動態的捕捉,當然還要克服恐懼。”

“感覺有點難啊。”

余樂說:“也不是太難,我覺得去滑障礙追逐會有不錯的效果。”

一眾大佬:“……”

所以還是在各種內卷嗎?

水木朝生的意外,稍微壓制了一下眾決賽選手因為余樂完成1980後的蠢蠢欲動,最後一輪的比賽就顯得中規中矩了很多。

能完成四周半的絕不會貿然去挑戰五周,能夠跳出五周的約拿也只是在抓板技巧上做出了優化,而不是雞血上頭地去做2160。

“其實在和余聊完後,我確實有考慮過要不要沖一下2160,幸好沒有,感謝水木朝生讓我冷靜下來。”

在比完賽,等待領獎的時候,約拿對余樂這麽說道。

余樂總覺得躺在病床上的水木朝生要是聽到這句話,說不定要氣出新的內傷。

從領獎台下來的余樂,在和隊友慶祝的時候,看見了背著滑雪板走過來的白一鳴。

大概是氣質的原因,小白將滑雪板斜背在身後的時候,有種莫名的少年俠氣,特別亮眼,讓余樂即便是被一群人圍著的時候,還是會一眼看見對方。

“小白!”余樂招手,將白一鳴叫到跟前,“聽說你在滑U型池?”

白一鳴抿著的嘴角,在余樂真心的喜悅裏,一點點舒展開,然後點了一下頭。

“滑的怎麽樣?找回來一點沒有?”

白一鳴繼續點頭。

余樂笑開牙齒:“走吧,回去了。”

余樂沒有問白一鳴在想什麽,他一貫是這個態度,白一鳴又不是未成年的小孩兒,又是一門心思奔往自由,是離是去都得他自己想通,好在白會長把人留在這個圈子裏,余樂就估摸著白一鳴早晚會有些的新想法。

果不其然,不過就是水土不服一場,念頭就轉變了。

這是好事啊。

小孩兒臉皮薄,這個時候可千萬不能點透。

回去的車上多了一個人,程文海還示意余樂和白一鳴坐一起,能和余樂做這麽久的朋友,看起來大大咧咧的程文海,在考慮問題上不會比余樂差,明顯白一鳴被什麽刺激,需要人小心照顧。

余樂照顧也不是叨叨個沒完,他安靜坐在白一鳴身邊,沒過一會兒白一鳴的腦袋就靠了過來。

轉頭一看,小孩兒累的眼下發青,睡著了。

停了那麽久的主項訓練,突然去滑,估計是不滿足眼下的實力,認真拼命了吧。

余樂抿嘴笑著,將視線移開,也不知道哪根神經突然搭上,聯想到了今天在引起騷動,形象大使那事兒。

好像這就對上了。

果然競爭才最能夠刺激緊張感啊。

余樂出成績的時候,白一鳴也出了,余樂拿世界冠軍的時候,白一鳴也拿了,等著連奧運會的冠軍也都收入囊中之後,白一鳴就自覺站在了職業的最高點,再沒了任何追求。

信不信他要是沒有拿到奧運冠軍,這會兒估計還憋著一口氣,堅持滑呢。

所以自覺人生圓滿,變得毫無追求的白一鳴,今天才發現有個東西他沒能拿到。

滑雪的形象大使,沒能輪到他。

余樂沒想過白一鳴還是爭強好勝款的,要早知道他爹估計早就內幕,用這個形象大使刺激他了。

想著今天奇妙的變化,再想著自己的新突破,便覺得心情極好,嘴角始終抿著一抹笑。

至於某個不自量力摔進醫院的人,余樂是徹底忘到了腦子後面。

第二天,他去坡面障礙技巧賽場適應場地的時候,得到了關於水木朝生的新消息。

不是他打聽的,是周曉陽打聽之後,一臉解氣地告訴他:“這個賽季恐怕是沒辦法參加比賽了,膝蓋受傷需要做手術,養好得明年去了。”

余樂點頭,就當聽見。

周曉陽就是大哥身邊的惡馬仔,一個人的時候慫的不行,但有余樂在身邊兒又神氣活現:“滑這幾年雪,都進醫院幾次了,各種病嬌委屈,就那官司都用生病的理由拖了一年,這就是報應,好歹也是受過我們華國文化熏陶過的國家,就不知道莫欺少年窮這句話嗎?”

余樂見周曉陽一副終於大仇得抱,揚眉吐氣的模樣,就挺期待他今天的表現。

然而周曉陽的慫像是與生俱來的,他的比賽也沒有因為水木朝生的退場而有起色,第二天上午的預賽,依舊沒能滑進決賽,而且排名很靠後。

倒是章曉給了余樂很大的驚喜。

小孩兒的街區滑的很好,跳台難度雖然不高,但重在一個穩字。

最終拿下的85分,在開啟【地獄模式】的“洲際杯”裏,竟然幸運地掛了一個車尾,進了決賽。

分數出來的時候,章曉抱著余樂哇就激動哭了,惹得亨利等人笑個不停。

余樂對自家孩子多溫柔啊,又是拍,又是抹眼淚的,告訴他:“付出肯定有回報,接下來還要繼續加油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