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4章(第3/4頁)

聽張佳說,今年R國上了一個新番,男主角就是自由式滑雪坡面障礙技巧的選手,似乎是以余樂和白一鳴的綜合形象而創造。

余樂沒看,但他覺得R國的作品沒道理用個外國人,估計原型還是水木朝生。

記憶裏先是囂張的男孩兒,後來變得沉默寡言,無論什麽變化余樂都不在意,但這一刻,對方臉上突然生出的驚喜和熱切太過明顯,尤其當這小孩兒抿著嘴角放下水杯,一副要迎上來打招呼的模樣,讓余樂的頭瞬間有點大。

他是挺喜歡端水,也特別在意國家隊在外的形象,但不代表已經撕破臉的人,他還能和對方談笑風生。

再活個十年二十年,他或許可以忍了這份氣,變得更圓滑,但說到底現在他也就是個二十郎當歲的年輕人,還不能稍微憤青一點?!

在余樂察覺到對方打算的下一秒,他非常幹脆的將目光轉了回來,用全身所有的氣勢告訴對方,莫挨老子!

屁股都已經離開凳子的水木朝生僵了一下,眼裏既是羞憤,又是委屈。

我都被你們在比賽、生活上“混合雙打”的都快自閉了,還想要我怎麽樣!是不是年輕時候犯的錯,就永遠不能被原諒了?

余樂可沒心思去管水木朝生的心情,他正在約拿的介紹下,和這位瑞國的教練問好。

沒想到這位教練在松開他的手後,非常親熱地擁抱了白一鳴一下,然後說了幾句好久不見,你沒有再滑坡面障礙技巧非常可惜這樣的話。

余樂這才想起,白一鳴過去幾年經常到瑞國參加訓練,他應該是和一些教練熟悉的,那麽自己的坡面障礙技巧的技術就是來自於瑞國啊。

如果讓這位教練知道,自己是被白一鳴教出來的,估計得氣死。

親手給自己的國家培養了一個對手這種事……

嗯,不能說,不能說。

余樂裝作什麽都不知道,又和幾名瑞國教練寒暄一番,最後還是一名瑞國教練,以及那位帶他們進場的組長陪著,像個大人物似的去拿了一套滑雪的裝備。

譚婷也跟著一起。

白一鳴沒過來,他今年只滑障礙追逐,所以一聽障礙追逐的賽道還沒有布置好,就興致缺缺地不想滑。

余樂和譚婷拿著裝備上了山,白一鳴就坐在觀眾席等著,然後眼看著水木朝生拿著雪板匆匆離開,往余樂的方向去了。

白一鳴的眉心蹙了一下,想給余樂打電話,結果一拍兜,加上譚婷的,三部手機都在他這裏。

最後嘴角一抿,也起身跟了過去。

倒不是怕這些R國人會對樂哥怎麽樣,這種涉及到國際關系的行為只有傻子才會去做。他只是怕水木朝生再玩個碰瓷什麽的,這家夥就是個拎不清的大傻子。

他們和水木朝生的那點兒事已經過去三年了,官司也打完了,賠錢的賠錢,道歉的道歉,誰知道這貨會不會不服氣,蓄意報復。

白一鳴想通這茬的時候用了點兒時間,等起身追上去的時候,水木朝生已經沒了影。

他匆忙上了山,山上的人有點多,參與訓練的人都坐在臨時搭建的簡易休息室裏等待牌號,白一鳴冷著臉走進去,卻只看了譚婷。

“人呢?”白一鳴問。

譚婷見白一鳴臉色不對,語氣小心,“水木朝生把樂哥叫出去了,我看他不像是要做什麽……”

話沒說完,白一鳴就轉身往外走。

譚婷也急急忙忙地跟了出去。

從休息室到出發點一小截的距離一眼就能看清楚,白一鳴只是頓了一下,沒有猶豫的就往屋後繞。

譚婷追上來的時候看見白一鳴的臉色,當下就心裏一緊,不敢說話了。

就這麽快速繞到屋後面,在冷杉樹的中間,他們要找的人就站在那裏。

余樂手裏還提著他的雪板,這玩意兒是裝備,必要時候也可以當武器。但顯然這些武器今天可用不上,因為站在他對面的水木朝生正手指放在褲縫上,對著他鞠下一個小於90度的躬。

很深很深。

白一鳴的腳步定下。

譚婷看了一眼,捂住了嘴。

水木朝生的躬鞠了很久,R國的人喜歡鞠躬,而且對鞠躬有很大的講究,角度問題,時間問題,總之水木朝生是拿出了最高的規格在做,這個程度再升級怕是就要跪下了。

余樂也一反常態的沒有馬上把人拉起來,甚至在他垂眸看著水木朝生後腦勺的時候,眼神是冷的,表情甚至有點厭煩。

但這樣的注視時間長了,余樂眼底的戾氣又一點點地散了去,眉眼舒展開讓白一鳴熟悉喜歡的角度,臉上雖然沒有笑,但也沒了拒人於千裏之外的冷漠。

然後余樂說:“我知道了,我接受。”

水木朝生猛地彈起來,臉上浮現驚喜的笑容,“余樂桑,謝謝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