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7章(第2/5頁)
“可是……”程文海不嫌事兒大,很不甘心。
何宇齊卻贊同:“也行,再等一等,反正明天就走了,今天鬧這麽一出,估計他什麽也不敢再幹,那我走了。”
余樂謝了何宇齊,很真心地感謝。
何宇齊真是又喪又佛,一點作為運動員的朝氣都沒有,但在一開始以為是他要被套麻袋的時候,卻立場清晰,始終站在保護者的位置上,一改脾氣地關注著。
能被師兄這樣照顧著,真的很窩心。
何宇齊擺擺手,離開的時候打著哈欠,說:“今天少睡一個小時,困死,走了。”
何宇齊離開,屋裏就剩下白一鳴和程文海,說話又自在了一點。
程文海關了門,說:“他真能死心?”
余樂搖頭:“我梳洗一下,先去老柴那邊兒,別讓他落單了,先盯著點兒,還有,別讓老柴知道。”
程文海點頭。
余樂快速洗漱,再出去的時候,白一鳴也跟著,余樂想起之前,雖然一直沒說話,但唯一說出口的一句話,卻成了解開謎題的關鍵。
所以余樂問白一鳴:“你怎麽猜到他是去找柴明的?”
白一鳴垂眸跟在余樂身邊兒,大概是長相的原因,雖說何宇齊也愛做這個表情,但白一鳴臉上看不見慵懶的氣質,隨時隨地都像一根蔥翠的蒼竹,是一種向上挺拔生長的幹凈氣息。
他沉默了好一會兒,才說:“一開始就不覺得他的目標是你。”
余樂揚眉,然後白一鳴又不說了。
就是這一點不好,太不愛說話,跟多說一個字都要花錢似的。
“為什麽?”
“不像。”
“怎麽不像?”
“覺得。”
“怎麽覺得?”
“……”
“說一下,好奇呢。”
白一鳴站定腳,嘴角抿緊出一種不情願的弧度,繼而擠出了一句話,“他不可能討厭你,你很好。”
余樂揚眉,笑了。
大概是說出口了這樣有點兒煽情的話,白一鳴的話匣子被“撬開”了一點點,所以就多說了一句:“如果你親近他,他會很高興,我見他總是觀察你。”
白一鳴這樣的人要是去誇一個人,那就是真的,也是他真的喜歡這麽一個人,章曉究竟有多喜歡余樂,余樂不知道,但他知道自己在白一鳴心裏什麽樣子。
有點兒害羞啊。
余樂就玩笑地打趣:“所以我就是個萬人迷唄。”
白一鳴不說話了。
不過這樣一來,白一鳴的邏輯,就和余樂的方向一樣了。
章曉提前做那些事兒,肯定是有目的,目標既然不是余樂,那他肯定是有別的目標。那個時間那個地點,再去想想誰曾經和章曉結仇,結果就很明顯。
余樂之所以一開始沒有想到,是因為他被身邊兒的聲音誤導,始終認為去年章曉被開除,不是因為他,就是因為白一鳴,因而一開始沒有想到,那小子根本就不知道是誰告的狀,僅僅是因為柴明訓他,又開他,仇恨就簡單地鎖定在了柴明身上。
果然就是半大小子的思維模式,只看表面,興起而至,不計後果,把所有的熱血都用錯了地方。
余樂他們下去的時候,柴明已經去了食堂,這時間也就比平時早一點,看見余樂和白一鳴這時候過來吃早餐,柴明也沒多想。
只是招手讓兩人坐他身邊兒,問:“東西都收拾好了嗎?”
余樂點頭,想起何宇齊說的,便問道:“您吃藥吃的胃都壞了?就沒有什麽特效藥?”
柴明眉梢一揚:“我的事兒你別管,我這是受傷後遺症,又不是生病,得慢慢養。”
“要不這次你別去南非了,留下來好好養一個月,後面更累……”
“行了,吃飯。”
柴明壓根不和余樂聊這件事,他要不聊,誰還能逼他,余樂只能低頭吃飯。
明天出發,今天上午卻還有半天訓練,吃過飯後,余樂上了通勤車,一直到發車,都沒看見章曉。
其他人也發現了,問身邊人:“那小子呢?”
“估計是害怕,不敢來了吧。”
“慫。”
“呵呵。”
余樂也這麽想,但訓練沒多久,就被溫喜德給叫住了。
那時候余樂正從坡上滑下來,很順利的完成了偏軸翻騰的三周動作,正尋摸著接下來是繼續練偏軸,還是練練右邊兒的動作,溫喜德就在護欄外面喊:“余樂,余樂,你過來一下。”
余樂走了過去。
溫喜德問:“你們今天找章曉麻煩了?”
余樂眉心一蹙,那小子不會是惡人先告狀了吧?
溫喜德心細,看出余樂臉色,解釋說:“章曉今天找到我說要退出,我和他聊了一會兒,他倒是沒說什麽,是其他人告訴我。”
頓了頓,溫喜德又說:“余樂,你知道嗎?他很喜歡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