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9章(第4/5頁)

然後白一鳴說:“嗯,不比了。”

安子淮問:“具體怎麽說的啊?”

白一鳴又去看手機,一字一句地讀了一遍,確實就是那個意思,什麽經過組委會的商議啊,什麽由於天氣對未來幾天的影響啊,什麽因為嘉年華活動啊,總之自由式滑雪男子組坡面障礙技巧就只賽兩輪,以兩輪最高的得分作為有效分排名。組織方更是通過更新總分榜的方式,告訴所有人,我們宣布的就是最終的決定,誰說都沒用。

安子淮的眉心蹙緊:“那剩下單板的比賽呢?”

余樂說:“明天上午九點。”

“哇哦,好慘。”徐朵誇張地大叫,想想又說,“那不是中午還有障礙追逐的預賽,晚上接著決賽,要累死了。”

“明天上午的風雪還不知道能不能停,通知上的意思是看天氣情況再說吧。”

“可別再等了,等著比賽的日子過來,也太煎熬了吧。”徐朵和安子淮已經來了一周,余樂他們比賽比的精疲力盡,等待的人也不好過,要一直維持比賽狀態,還要關注其他選手情況,狀態一天天的調整著,到比賽那天應該是最好的狀態,一旦改變比賽時間,就得重新調整,余樂知道這滋味兒。

可惜滑雪比賽,還真是看“老天爺臉色”的運動。

這天晚上,余樂躺在松軟的大床上,感慨金錢和享受果然還是掛鉤,這幹燥香軟的大床,床褥甚至有種淡淡的熏香氣息,席夢思也軟硬合適,簡直要“抽掉”骨頭,他沒翻兩下,就沉沉睡去,一夜無夢,很是香甜。

第二天早上一起來,撩開窗簾一看,外面下著鵝毛大雪,松柏的枝葉都被壓彎了,裹著白絨絨的一層像棉花糖一樣的大雪,竟有幾分的憨態可掬。

今天上午沒比賽。

官網在淩晨六點就發了通知,今天白天的比賽暫停,晚上雪停了,會繼續舉辦單板的比賽。

沒余樂他們什麽事,今天是難得在賽程裏放假的一天。

起床洗漱後,余樂在屋裏的客廳愣神看手機,昨天晚上給國內發了不少消息,和父母聊了兩句就睡了,今天一早起來,手機跳出來很多消息,大家都對他拿到坡面障礙技巧第二名視為理所當然。

就連隊友和朋友都覺得他贏不了約拿,還指望裁判會留給他更好的整體印象嗎?

打破印象是需要時間的,一次次地比賽,一次次地證明自己並不比任何人差,這個扭轉整體印象的過程需要整整兩個賽季的時間,半點疏忽都不行,直至冬奧會的來臨。

任重而道遠啊。

柴明也發來微信消息說:“任重道遠,首先要放平自己的心態,你能察覺到不公平,這是好事,說明你已經觸碰到了“難度儲備”的部分,接下來就是持續的努力,會更好的。”

柴明又說:“難過也不要放棄,更不要去喝酒買醉,這不值得,你應該能懂我的意思,前方不是沒有路,而是荊棘叢生的一條大路,僅僅是難走一點。”

最後柴明說:“回來我陪你喝點兒,和你聊聊。”

余樂想說柴明還是低估了他的心理承受能力,將他當成了小孩兒。

就沒有想過,一個跳水的“萬年老三”,永遠無法前進一步,甚至還丟掉了奧運資格,這麽一個人,都能夠從“谷底”走出來,他的人生能有多麽的寬廣。

人們懼怕波折,懼怕坎坷,但每一次的劫難都是自我的一次塑造,只要能夠挺過去,就是一次成長。

余樂早就已經成長成了,不會畏懼任何賽場,哪怕落後至最後一名,也會咽下牙根溢出的血,拼到最後一刻的程度。

但這樣被關心著的感覺很好,所以余樂只是笑眯眯的在手機裏敲出字來:【好,我一定堅強!】

白一鳴這個時候從洗手間裏走了出來,白白嫩嫩的模樣,頭發還有些淩亂,這個時候才能看出他孩子氣的模樣。

余樂將手機舉起來,遞給了白一鳴,說:“這麽一來,阿道夫是沒有資格競爭總積分了吧?”

至於障礙追逐的總積分冠軍,克勞斯·查理,更是在沒有進入坡面障礙技巧的決賽,就已經被淘汰出了總冠軍的爭奪隊伍。

遞給白一鳴的手機屏幕裏,顯示的正是當前的積分榜。

在昨天比完的坡面障礙技巧項目,選手的分數已經更新在了官方網站上。

【坡面障礙技巧】

第一名:約拿,12分。

第二名:余樂,11分。

第三名:亨利,10分。

第四名:白一鳴,9分。

第五名:安格爾,8分。

第六名:約伯,7分。

第七名:阿道夫,6分。

加入新項目的分數後,【公園滑雪總積分】發生了變化。

第一名:白一鳴,31分。

第二名:余樂,29分。

第三名:安格爾,27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