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5章(第4/5頁)

譚婷搖頭。

於是譚季說道:“大跳台的規則因為退出的人太多,直接改了規則,下午的比賽取消,晚上直接決賽。”

聽到一半的時候,余樂和白一鳴就已經停下了動作。

余樂在譚季說完後:“才發的新通知?這個我們沒有看見。”

譚季眉梢一揚:“女子組還好一點,男子組又有兩個退出大跳台,人數降到12人,主辦方就宣布按照往年的規則執行。”

“往年的規則是什麽?”

“跳三次,算最好的兩次成績的總分,比賽在晚上,你們悠著點。”

余樂對這個規則不置可否,跳三次取兩次,還是有一定的“容錯率”,挺好的,只是直接決賽,還是在晚上這一點,讓余樂有點不安。

“下午大跳台能滑嗎?”余樂覺得自己有必要再練練。

譚季聳肩。

什麽意思?

余樂夾緊眉心。

譚季說:“能滑吧,但對遊客也開放了,誰知道呢。不過坡面障礙技巧的賽道今天應該整理好了,不去練練?”

余樂:“預賽都沒有,直接決賽,這個時候跑去滑坡面障礙,晚上是去找死?”

“放輕松這只是個遊戲。”譚季安慰著,神態輕松,“你別扭的時候,別人也別扭,不只是你滑不好,大家都滑不好,還需要什麽壓力。”

話是這麽說沒錯,但這樣的話並不能安慰余樂。

余樂看了一眼時間:“行吧,我去吃飯,等會兒還是要去看看情況。”

譚婷:“一起。”

白一鳴一言不發地跟上。

譚季看著他們嚴肅的表情,只能再次重復,“這只是個遊戲。”

沒人理他。

職業運動員和職業極限運動員雖然都掛了個“職業”,但差距很大,職業運動員就是為了參加比賽,無論大比賽還是小比賽,排名對他們都很重要。譚季自由散漫慣了,受不得體制內的管束,而且他和他妹妹不一樣,也和余樂他們不一樣,比起余樂等人強烈的集體榮譽感,譚季這精彩絕倫的一生,也只是在為自己拼命努力。

不明白妹妹和余樂他們的認真,譚季追在後面還試圖安撫他們緊張的情緒,但沒有人理他。

三觀不合,說再多也白搭。

吃過午飯,不慌不忙的出門,一路走到雪場,昨天的一地狼藉都被清理幹凈。

嘉年華的工作人員為了保持這片場地的價值,用造雪機在開放的區域裏噴了一晚上,松軟的雪覆蓋在地面,腳踩上去就好像昨夜裏又下過大雪,就連樹梢上因為昨夜裏的狂熱而融化的冰雪,也重新穿上了白色的衣裙。

看到這樣的環境,余樂松了一口氣,環境這麽好,說明遊客並不多,有很多人昨夜裏瘋狂了一夜,這個時候估計還沒有從被窩裏起來,大跳台會被搶用的幾率小了很多。

當他們抵達雪場,事實也是如此。

大跳台上滑雪的人寥寥無幾,反倒隔壁的坡面障礙技巧人要多一點,余樂坐傳送帶往上去的時候,正好看見一個人影在坡面障礙技巧的賽道上疾馳,道具區的450°上橋,在“墻”上的單手撐,還有在跳台上完成的三周偏軸轉體。

余樂的目光追著他一路往下,脖子幾乎扭斷,直至看不見了才將目光收回來。

雖然難度不是最頂尖,但他還是一眼就認出了滑雪的人。

是約拿·達羅。

目前坡面障礙技巧的世界NO·1。

也不知道來了多久,滑了幾次,看來約拿的比賽重點還是只放在自己的主項上,這讓余樂慚愧,他這一路過來還在想大跳台需要怎麽滑的時候,“世界第一”就給他上了一堂課。

專注,專一。

這世界就是這樣,你以為自己天才的時候,其實到處都是天才,你以為自己努力的時候,有人比你更努力,就連比執著和專一,也有人比你更出色。

約拿能夠在上個賽季贏了蓋倫,不是沒有原因,而勝利還會助長他蟬聯冠軍的野心,只會讓他這個賽季變得更瘋狂。

余樂有點急躁。

大拇指的指甲在滑雪板頂端無意識地摳著。

自己現在這樣,是不是在浪費時間?

再一回神來到了坡頂,余樂的目光卻沒有從隔壁坡面障礙技巧的雪道上收回來,一路落在了最後面。

譚季看見了,順著余樂的目光歪頭看過去,說:“急了?想去?那就去唄。”

余樂眨眼將目光收回來,說:“坡面障礙技巧和大跳台兼項,對我來說大跳台的成績也很重要,先把眼下的比好吧。”

“哦。”譚季不置可否地應了一聲。

余樂又想起來,問:“你也要滑?”

“雪板都帶來了,你說呢?”

余樂來了興趣:“你計劃跳什麽?”

譚季問:“你計劃呢?”

“爭取決賽的時候能夠完成一個2000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