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2章(第2/5頁)

余樂笑,再次重復:“是的,和優秀的運動員一起滑坡面障礙技巧,也是我來的主要目的。”

亨利走的時候還有能夠看出他的凝重。

這是一個“遊戲”,但又不全然是個的遊戲。

站在滑雪頂端的大神們,也有自己的驕傲和追求,即便拿不到冠軍,依舊不希望自己被才轉項的“新人”超越。

各方面都好。

余樂在U型池上的成績,也只是在同樣坡面障礙技巧主項的運動員中間,掀起了一些波瀾,但是很快他們就顧不上了。

安格斯·凱特的分數出來,95分的高分就像是在咆哮,告訴所有人,“這次的大獎還是我的!!!”

95分。

這個分數應該不會再有人超越了吧?

只要安格斯·凱特在決賽繼續拿到這個分數,就搶先收入了12個積分。

即便他在那之後的比賽裏,並不十分擅長,但只要平均能夠進入前五名,確實有很大的可能蟬聯冠軍。

在那些恭維聲裏,安格斯·凱特也很有自信地笑著,對每一個誇贊的聲音全盤接收,並且熱情地回應,給與祝福。

東西方的文化差異,並不代表他這樣做就是張狂,反而透露出了他的直率和開朗。

比賽還在繼續,當安格斯·凱特從那一片的贊譽聲裏,安靜下來的時候,亨利的比賽也結束了。

並沒有更好。

65分的分數,說明亨利在剛剛那一輪比賽裏,還是只完成了最高兩周轉體的動作。

亨利有點沮喪,但很快又笑道:“但我排在約拿的前面,或許他下一輪就要發瘋了。”

余樂點頭。

一邊與亨利聊天,一邊等待下一場的比賽。

此時的氣氛比正規比賽輕松了太多,選手中有很多在聊天,余樂甚至感受不到一絲壓抑的氣息。

參加這樣的比賽,確實非常有助於調整運動員的狀態,也是一個社交的好場合。至少余樂和亨利的關系因此更進一步,都留下了對方的聯系方式。

亨利還答應回國後,給余樂寄一些土特產過去。

余樂覺得有必要讓他的母親買一些香腸,臘肉作為回禮。

這時,就輪到了白一鳴上場。

白一鳴出去的時候,余樂也跟著出去了,亨利一直在和余樂聊天,便也一路走了出去。

畢竟是跨了項目的運動員,白一鳴雖然成績好,卻抵觸滑雪比賽,亨利僅僅是知道白一鳴這個人,卻並不是很了解他的真實水平。

只是讓余樂驚訝的,是他們走出來之後,安格斯·凱特也告別一直說話的同伴,走了出來。

他們三個人莫名其妙地站了一排,目視著白一鳴的背影。

不需要言語,當這一幕形成的時候,余樂站在這裏,注視那猶如出征的背影,就感到了一種驕傲的情緒在心裏翻湧。

即便從未踏上成年組的賽場,但出色的成績還是在那個世界裏,霸道地投射了他的影子,或許早就有目光從另外一個世界看向他,好奇的,恐懼的,不明白他為什麽不來,也不敢讓他來。

去年,白一鳴正處於厭棄情緒最巔峰的時刻,當他從滑雪裏只能夠感受到壓抑和痛苦時,他的成績注定沒有進步。

比賽的勝利不能讓他獲得快樂,他也就做不到全力以赴。

沒錯,白一鳴去年在“洲際杯”的成績並不好,只拿了個第二名,青年組的世界冠軍,在“洲際杯”拿個第二名,難道真是對手太強了嗎?

其實譚季如果有心,去看了一下白一鳴去年的比賽,再看看他前兩年獲得世界冠軍的比賽,就應該知道,他去年的能力不但沒有提升,甚至還降低了很多。

白一鳴是個認真的人,他並不是消極應對比賽。

僅僅是因為,他確實無法讓自己在比賽裏興奮起來,也缺少了去突破創造新成績的動力。

但今年不一樣了。

在他被告知奧運會後,他就可以去做自己喜歡做的事情,又被安排進國家隊裏,可以和朋友在一起後,壓抑到極致的情緒得到了極大的舒緩,就像經歷了一年的蟄伏後蛻變的蝴蝶,已經長出了美麗的翅膀。

余樂看著白一鳴,很希望他能夠在這一次飛起來,舒展開他的羽翼,讓身邊的人看看,也讓譚季看見,不是他飛不起來,只要他願意,他可以飛的最高!

“你為什麽來了?”

在余樂的身邊,亨利也在問安格斯·凱特。

安格斯如實回答:“白曾經很厲害。”

“那現在呢?”

“不知道,但他才18歲不是嗎?我像他那麽大的時候,那可真是一個瘋狂的年齡,我可以做任何我想要去做的動作。”

“你現在可不老。”

“比起你而言,但也不年輕了。”

“我可不喜歡你這麽……哦!上帝!!!”當交談到了這裏的時候,亨利發出了驚恐的尖叫聲,他放開聲音,“五周嗎?那是五周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