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4章(第2/5頁)

“……不能。”

“那吹什麽牛皮。”

“唉你這人不講道理。”余樂委屈的看向柴明,“柴教你聽聽,您聽見的,我什麽時候說過今年可以,他耳朵是聾的吧。”

柴明被兩人的鬥嘴逗笑,頭頂上的傷疤是越發猙獰,他笑的戾氣十足,一副十足反派的模樣,但看著余樂的眼,柔軟縱容,透著某種近乎於溺愛的光。

“吃飯吧。”他輕聲說著,“這樣想就對了。”

自己也被余樂的這份豁達,好好地上了一課啊。

不過水木朝生在網上發表的言論,到底是沒人對余樂說,不是刻意瞞著,而是突然就不重要了。

余樂的樂觀精神和自信心已經給出了答案,那是哪怕水木朝生煽動著全R國的人來抗議,在余樂的眼裏,也僅僅是為他增加了分量的籌碼罷了。

水木朝生就像一個孩子,對情緒的處理辦法還停留在最低級,慌了急了只會向別人哭訴,討要別人給出的那麽一點點愛心。

就像一個被欺負的孩子,出了事只會向爸爸媽媽哭訴一樣。

真正的強大是內心的強大,是成熟,是學會自己承擔自己減壓自己去克服和超越。

僅憑這次事件就能看出,如果余樂和水木朝生終將有一次直接的對戰,不斷放任自己在負面情緒裏沉淪的水木朝生,注定會敗給余樂強大的內心。

一頓早餐,吃到後面,再度變得從容。

柴明喝下碗裏最後一口湯,擦嘴起身,“走吧。”

雖說余樂的心態沒等他們開口人就自己解決了,但是那些計劃要堵在門口抗議的水木朝生粉絲,還是能避開就避開,總歸是一件給人添堵的事兒。

所以今天他們出門後,直接坐電梯下了負二樓的停車場,昨天晚上柴明從房雨琪那裏得到消息,就計劃著要避開那群聚集過來的人,所以房雨琪當場安排了一輛小車,單獨送余樂去比賽。

這是一輛商務車,是度假村接待VIP貴賓的改裝車,中型巴士車裏除了駕駛位外,一共就四張座椅。

余樂一屁股坐在頭等艙般的按摩座椅上,整個身體瞬間就被裹住,陷入一片柔軟當中,腳被擡起來,幾乎是躺在車上。

車從地下停車場駛出來的時候,可以看見賓館的正門門外,在門口聚集了一群人,在寒冷冬天的早上,縮著脖子和手腳僵硬地準備著什麽。

余樂看了一眼就將目光收了回去,或許是一個新到的旅行團吧?希望今天能有一個很好的體驗。

嗯。

體驗愉快。

轉眸,清晨的第一縷霞光正落在車窗玻璃上,在余樂的眼前編織出如彩虹一般的絢麗色澤,於是山頂那匯聚不散的濃霧也被撥開了,露出了一片白茫的雪。

好像是有些粉的。

這雪。

……

余樂今天到賽場的時間並不早,山上為選手提供的座位硬邦邦的還沒有靠背,不利於休息調整,因而余樂是在停車場裏,享受著車裏的暖氣以及按摩座椅,愉快地補了半個小時的“回籠覺”後,才慢悠悠地上的山。

上山後情況就變好了,在“世界杯”期間,只有持有門票的觀眾才能上山,大大地限制了一些青春期熱血過於沸騰的“中二”青年上山抗議的機會。

而且今天余樂身邊不僅僅有柴明跟著,還有孫毅也兼職擔任了“臨時保鏢”,一左一右地走在余樂身邊,阻隔了所有企圖靠近的R國人。

全程波瀾無波地順利抵達賽場,有大部分的選手已經到了。

在踏進準備室的那一刻,余樂第一次在滑雪比賽的賽場後台,感受到自己存在感。

很多人都將目光落在了他的身上,這其中甚至有金和蓋倫。

從無視到注視,姑且不論那目光裏究竟有什麽樣的深意,終究證明余樂已經正式踏入到了這個圈子裏。

坡面障礙技巧最頂尖的圈子。

比利更是在看見余樂後,走了過來。

他不像一名選手,完全沒有比賽的狀態,看著余樂的眼中都是八卦的欲望,對余樂擺手,笑眯眯地說:“嘿,我以為你今天會來的很晚。”

余樂不明白他指的是什麽,但這句話他聽懂了,禮貌地回應:“我遲到了?還是來早的?”

“不,時間很合適,簽錄在那邊。”比利指著一個方向提醒余樂這個決賽新人,“你需要重新領背心。”

這段話余樂就聽的有些費勁,連猜帶蒙才算明白,道謝走了過去。

這期間,柴明和孫毅一直跟著余樂身邊,比利無法繼續談下去的原因正是因為他們警惕的目光,還有一個原因嘛……聽余樂一個個擠出單詞,實在太費勁了,他滿腦子的“八卦欲望”都因此被狠狠地壓制。

余樂從簽錄處回來,拿到了一個33號的背心。

他微笑著對工作人員道謝,轉身就看著背心上的號碼長籲短嘆,眺目望去,全部12名決賽選手,就他一個大於20號,不僅僅是20多號,而是33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