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2章(第2/4頁)

緊閉的雙眼再度睜開。

余樂起身,拿起手機給房雨琪發了一條消息。

【有空嗎?】

兩分鐘後,房雨琪回復。

【在山上呢,男神有什麽事嗎?】

【比賽怎麽樣?】余樂翻身,噼裏啪啦打字。

【譚婷第一輪失誤,宋思雨72分,只能看第二輪表現。】

【譚婷失誤了?】

【第三個道具區飛墻的時候摔了,那個地方已經摔了很多人,很難吧?】

【嗯,難,坡度能有25。】

【所以男神超級棒!!】

余樂:“……”

又和房雨琪聊了幾句,余樂就放下手機起身。

他本意是想問問房雨琪這附近哪裏有舒適的環境,能夠陶冶身心的那種,他打算過去轉轉,但房雨琪的熱情勁兒一上來,他擔心這姑娘從山上直接殺下來,兩人的關系畢竟沒到那個程度。

看眼時間,下午三點半,余樂換好衣服出了門,走出賓館,朝著記憶裏的方向走了過去。

他對這地方實在是不夠熟,在過去的十多天時間,他被那個“鬼臉”困擾,憋了一口氣的就想出成績,每天睜眼閉眼就一個念頭,對其他的人和事都沒上過心,周邊的景點也沒說去看一眼。

明天比賽,余樂壓力大,就想走走放松一下。

越是重要的比賽,越是要放松,張弛有度,才是合格的比賽狀態。

就他知道,跳水的一哥徐輝,決賽前兩天都不訓練,拿著手機玩“王者農藥”,而且還是花錢找人帶的那種,兩天時間給他帶上王者排位,這也是一種解壓的辦法。而丁瓚就喜歡睡覺,最誇張的一次,他不吃不喝睡了16個小時,然後泡澡泡了2個小時,再踏上戰場,便是精神抖擻。

余樂的解壓方式就是很普通,找個地方單獨待著,自己消化情緒,有時候他還會關了手機,誰都聯系不上他。

每個人的解壓方法都不同,但一定都是最適合自己的,余樂這次也不例外,在他轉項滑雪後,第一次壓力大到需要用特定的方法解壓。

他在酒店後面的滑雪公園裏遊蕩,第一次將度假村的景色完全看入眼底。

沿路栽種的臘梅很香,在寒冬裏凜冽怒放,樹下站著來自華國的遊客,在幸福的鏡頭下留下永恒的畫面。

花園的小路分叉極多,余樂也沒有特意看路牌,率性地選著自己想要走的路,漸漸遠離了賓館,到了一處他從未到過的地方。

在樹枝掩映間,有一棟尖頂的小樓,立著一個巨大的十字架啊,托起一堆白雪,在蔚藍的天空下,猶如展開的雙翼。

余樂揚眉。

這是教堂?

他之前倒是聽房雨琪提過一嘴,說這裏有一個很有名的打卡點,尤其到了春天,這裏平均每天都會舉行一場婚禮,很多國內的新婚夫妻會在這裏宣誓永遠愛著對方。

只是入了冬,景色便稍微欠缺了那麽一點,選擇來這裏結婚的人便少了。

余樂再往前走,便到了門前,厚實的木門虛掩著,輕輕一推便打開了。

裏面是讓余樂陌生又新奇的裝修風格。

哥特式的彩繪玻璃鑲嵌在一扇扇圓頂的窗戶上,陽光照在其上,在室內灑落一片昳麗的光霞,正對門的十字架很有震撼力,越是走近越感覺到自己的渺小。

余樂走過一排排的座椅,注意力被四周圍的景色吸引,看的目不暇接,大概是過於陌生的環境,隨著腳步繼續往前,余樂的後背毛毛的,生出了一層雞皮疙瘩。

突然。

視野的一角出現了一團突兀的黑色存在,余樂心裏一陣亂跳,停下腳步,與正坐起身來的對方,面面相覷。

“啊!?你怎麽在這兒?”

“是你?”

余樂驚訝地開向孫毅,完全沒想到躺在長椅上的人竟然是他。

而且也不知道在這裏躺了多久,臉上的一側已經壓出的痕跡,長長的一道紅痕橫在臉上,像從眼角滑下的淚痕。

仔細再看,這小子面色如常,更多的是一種被人打擾的不悅,高傲地揚著下巴,眉毛兇狠的幾乎要立起來。

余樂無視那張被打擾的臉,走過去一步,重復:“你怎麽在這兒。”

孫毅沉默了幾秒,在這個過程裏快速整理自己的面部表情,然後將目光收回去,懶洋洋地說:“睡醒了就出來逛逛唄。”

“你信這個?”繼而想想又說,“這是什麽教,基督?”

“天主教啦。”

余樂幹脆在孫毅後排坐下,聊天的興致濃郁,“我聽說你有點維族的血統,還想說是不是伊斯蘭,後來想著伊斯蘭的建築風格屋頂也不是這樣的,哈哈,沒想到還是猜錯了。”

“除了訓練成績不錯,你的常識和外語水平一樣差。”

“我就當你在誇我成績好。”

孫毅生氣,轉頭白了余樂一眼。